早上六点半的闹钟,时凌又拖延了一会儿,四十五的时候才起。
昨天时夏在隔壁闹得厉害,把他影响得不轻。他们父子俩的卧室就隔着一层墙壁,还是隔音效果不怎么好的那种,使得时夏与林老师自以为隐秘的偷情春事愣是变成了一场音效直播,他们做了多久,时凌就听了多久。
不,时凌甚至疑心,就算是世界上隔音最好的铜墙隔壁,可能也阻挡不住他父亲的浪荡叫春。
……对于时夏偶尔会找男人打炮这件事,时凌其实是心知肚明的。
他们是单亲家庭,时夏向来很忙,也疏于对儿子进行性方面的认知教育,哪怕是一两年前,时凌对于大人之间的暧昧情事都尚还不够了解。
——直到一次误打误撞地碰上时夏往家中带去男人,他才从此打开了性爱世界的大门。
那是个阴天。
白天时下了好久的大雨,到了傍晚终于转成绵绵细针,砸在人身上也不痛不痒。
放了学的时凌没再打伞,坐了六七站公交车回家——那时候他们还没有搬到新家,小区要比现在这个还更老旧,连电梯都没有。
时凌拎着伞柄,晃晃悠悠地踩了几楼台阶才走到家门前,刚欲从口袋中掏出钥匙,却发现面前的大门没有关牢。轻拽着门把手稍微一拉,那门扇就极轻的“吱呀”一声,朝外打开了。
是家中遭贼了吗?还是时夏早上走时就粗心大意地没关好门?
时凌的心跳顿时加快,脑海中一瞬间闪过许多可能,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走进去。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家中一定有人,而且不止一个。
巨大的噪音从时夏的卧室中传了出来——很奇怪的,像是有人正在打架。
啪啪的碰撞脆响简直就像时凌白天在学校时听到的暴雨拍窗声,没有间隔、频率稳定地不断飘出那本就不算宽敞的房间,仿佛是什么娇嫩滑腻的嫩肉接连受到了极为大力的掌掴撞击,以至于承受者实在忍耐不住,极其淫乱地哀哀叫出了声。
“哈啊……唔啊啊!要、要死了……轻些——”
屋内似乎只有两人,一个是那叫得一声比一声骚浪的细润嗓音,一个则明显要低沉沙哑得多,听上去像某种发狠的野兽,随着那尤为响亮的狠戾肉声而开口询问:
“怎么样?我这鸡巴操得你还舒服吧?骚货,下边的水流得像喷泉一样!”
时凌越听,越觉得那第一道声音就是自己的父亲所发出来的。
时夏叫得那样又水又脆,最高亢的时候几近破音,显得他惨兮兮的——
在时凌的记忆中,还从没听见时夏发出过那样仿若母猫般的叫声,还以为父亲是被人打了。
他吓了一跳,踮起脚尖,蹑手蹑脚地朝声源所在的方向走去。
才刚到门口,就听见那男人继续说:“这个点儿,你的儿子也该放学了,你还敢把我领到家里来,嗯?就不怕孩子发现么?”
“啊啊啊、啊!”
时夏恍若未闻地惊叫,吐出一段长长的断续泣音,兀自浪吟急喘了好一会儿,再张口时,声音里的哭腔更浓。
“没关系的……小、小凌放学后还有学校组织的兴趣班,要再等一会儿才能回来……啊啊、呜呃!真、真的好舒服……喜欢死了,哦……大肉棒太会顶了!……”
听时夏回答的话,分明正是享受着的样子,而不是被人欺负了。
可如果真是这样,父亲又为什么会叫得那么大声呢?
时凌越发的糊涂了。
他下午放学后确实该有一节兴趣班,但那本应给他们上课的老师突然生病,今天一整天都没有来,时凌自然就提早回了家——没想到时夏竟然背着他偷偷“舒服”去了。
时凌不禁瘪了瘪嘴。时夏往常明明都很疼他,不管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什么都让给他先尝先用,怎么这回偏偏就不肯跟他分享?
他越想越按捺不住,于是悄悄在角落里探出头去,决定看看父亲究竟在做些什么——
这一瞧,就叫时凌目瞪口呆了。
自己那向来温柔得体、成熟漂亮的美人父亲此刻完全体面全无,被一个身材高大、肌肤铜色的精壮男人牢牢压在身下,身上的衣衫尽被扒得凌乱翻卷,露出大片白花花的丰腴肉躯。
他的下身也大大敞开,膝盖贴床,像个仰面朝天的青蛙般张着一双白嫩大腿,任那男人挺着一根粗黑笔直的丑陋长棍,直往他漂亮精致的肉逼里猛插。
时夏底下的那个肉穴,时凌是见过的。
毕竟他和父亲一样,都是一种很少见的、叫做“双性人”的性别,他又遗传了时夏的特性,下边的小穴周围寸草不生,干净艳丽,虽说这几年来总会隐隐地泛起奇怪骚痒,但总体上,还是很叫时凌喜欢爱惜的。
因此时凌实在想不明白,时夏怎么舍得叫一根如此狰狞可怖的肉棒干进自己的女穴。
——男人胯间的那根巨物看着就叫人不够喜欢,紫红暗沉,上边还突立着一根根虬结交错的爆起青筋,就好似什么远古而来的异形生物,即使隔得很远,也总让时凌觉得那鸡巴肯定又臭又脏。
它有如犹有独立的思想和生命般一耸、一耸地向前挺动,将雌伏着的双性浪妇捣得满足哭叫,眼泪涟涟。
时凌困惑又矛盾,因着面前的活春宫而面红耳赤,虽然仍不理解,那具已然早早发育成熟了的身体却还是不可控制地触景而发,连着身下一口和父亲长得一模一样的无毛小逼都懵懵懂懂地流出了水。
“……呜!”
腿间的小穴,好像变得更奇怪了。
那些往常只在深夜间才冒出一点头的性躁动突然大面积地爆发开来,酥麻浪荡的痒意仿佛是由一块石子激发出的春水涟漪,一圈接着一圈地朝外扩散堆叠,很快浸透了他天性淫浪的身躯。
明明只是看着父亲被人捣穴,却牵带着他的嫩逼一块儿难受起来。
湿濡的水意很快打湿了肉穴附近的内裤面料,使得那薄薄一层软布反而越发缠绵地紧贴在时凌腿间的粉花上端,黏腻而又闷热。
屋内的两人显然没意识到时凌的来临,依旧一声叠着一声,此起彼伏地应和浪语着。时凌正为自己身上的变化而感到羞臊懊恼,眼瞧着父亲却还是那样快活,不由生气地低哼一声,匆匆地跑出房门——
相较于家中,楼道间里要凉快一些,却也无法彻底驱散他身上的异样。
时凌重新虚掩上门,背上还背着背包,一时找不到去处,只能在外边干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