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孟枕书走在街上的第二天。
到了深夜,他本准备像前一夜那样故技重施,售卖一番胸乳里依旧沉甸甸的奶水,没想才走到半路,天空中就飘起了雨——
大雨席卷了整座城池,街道上不再如之前那样暗香浮动、到处都是交缠在一起的身影,变得空无一人。孟枕书如今不再拥有法力,唯有将那遮挡力相当一般的披风挡在头上,方才不至于被雨水淋得彻头彻尾、全身湿透。
……得找个地方避雨才行。
这街边都是破旧的老屋,住着的人手头都没太多闲钱,没了那寻欢作乐的事情可做,应该也都待在家里。孟枕书咬着唇想,不知道能不能找着个乐意买他奶水的恩客,让他进门避上一晚。
笃笃笃、笃笃笃。
孟枕书接连敲了几处还亮着烛光的屋舍门窗,却都没有得到回应。
难道是雨声太大,盖过了他敲门的声音?
他只得继续再往前走,终于又行到一处门前时停下。
纸糊的门窗被大雨浇得满是不断下落的水珠,发出啪嗒、啪嗒的恼人声响。相比起其他几个刚经过的住户,这破旧木门看上去更不防风,窗纸上隐约能看见些破碎的漏缝,可见这地方主人的日子着实不富裕得紧。
但孟枕书顾及不了那么多。
屋内传来了脚步声。须臾后,门竟真的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谁?”老屋子的主人将门敞开出将近一掌宽的缝隙,想看看外边来人是谁,不想一入眼就是一片白花花的晶莹肉浪在他的面前轻柔浮颤,惊得他脸色变了又变——
竟是一位绝色的美人站在他的门外!
孟枕书此时的双臂仍然托着披风、高高举在头顶,让自己勉强躲避掉一部分风雨。
没有了那玩意儿的庇佑,这双性骚货当下彻底无法挡住身上那淫俗而暴露的短衫装扮,一对儿肥软圆滚的奶子像是被它们的主人匆匆塞进衣裳当中,从衣料的边上隐秘又悄然地探出小半片艳红的乳晕形状,两颗肿胀小巧的奶头也把轻薄的面料各自顶出硬硬的凸起。
他这两团勒挤在斜领衣襟中的柔滑乳球看上去肉感十足,无比肥润,简直像要随时随地蹦跳出来、落在男人眼前,一时间惹得房屋的主人心神大乱,目光更不知道该停在哪里,低头便见孟枕书两条白嫩长腿上也几乎未着寸缕:
那短短的衣物下端勉强做成了裙袍的模样,却只遮盖到了美人的大腿根部。
双性人暴露在外的大腿上端极尽丰腴,看上去很适合夹着男人胯下的某些东西做些什么,身上的衣服又太短了,让人禁不住怀疑他只要稍微弯下点腰去,就会对着身后的人露出整只圆鼓饱满的骚肉屁股,还有那当中生长着的娇嫩肉缝。
——这娼货居然是个双性人。
那住在屋内的男人虽是个穷酸的秀才,但也不傻,根本拿不出额外用来操逼快活的钱,倒知道这片儿多的是有那种妓子出没,眼前这骚货虽美得出尘,身上的装扮与模样到底暴露了他的身份。
往常对于这样的人,男人是看都不敢看的。一是那些妓子个个都穿得有如面前这个那般暴露,着实不够体面;二是生怕自己被对方当成了能得手的生意、对他纠缠,而他偏偏囊中羞涩,每回被问起来都害臊得很。
美人浑身白白润润,裸露在外的肌肤即使在夜间也亮得显眼,率先便开了口:“请问……你想喝奶水吗?唔……只要这个价钱。”
毕竟是雨天,客人不好招揽,孟枕书谨慎地将价格报低了一半。一边说着,一边甚至腾出只手来,在自己另一边的乳房上轻轻掐捏了一把。
浑圆娇嫩的乳肉随着指腹上传来的压力绵绵地凹陷下去,在美人自己的掌中变换出无比柔软的形状。
果真是个卖春的。
穷书生嗓子眼紧了紧,却只是道:“不,不用了。”
美人的脸上露出明显的、失落与窘迫交织的神情。
孟枕书本就长得精致秀丽,从前向来清冷的面庞即使在这时瞧着仍然冷艳矜贵,却又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懵懂与不谙世事。他两扇长长的浓睫低低垂下,表面没有什么表情:“真的不需要吗?都是今天新鲜的……如果你担心不好喝,也可以先验验货——”
说着,却是极令人猝不及防地抓着男人的一只手,按在自己其中一只丰软的乳肉上端,示意对方捏捏看。
穷书生吓了一跳,顿时如同触电般将手收回,只觉得那一瞬间所触摸到的肌肤质感是那样柔腻光滑,娇嫩黏软,简直像是嫩豆腐块儿般在他的掌中弹弹晃晃。
男人不由得晃神了一瞬:原来这便是奶子摸起来的感觉……
“你做什么?!我……我可没有钱!”然后他立刻反应过来,涨红着脸道,生怕对方要做那强买强卖的戏码,诱导着自己碰一碰他,接着便要不依不饶地找自己要钱了。
孟枕书有些惊愕地看着他,不曾想过男人的反应会这般大,只好道:“就是让你摸一下……外边下雨了,我只是想,如果有人愿意买我的奶水,就刚好可以在他家里避一避雨。”
许是这双性人长得太漂亮周正了,穷书生听到这里,竟有些不好意思。
难道是自己错怪了对方?今夜的天气着实有些古怪,看这娼货浑身湿淋淋的样子,想也是在雨中奔走了许久……
只是主动带着男人去摸自己的胸乳,到底还是太放浪了些。
书生本想同这妓子客套完,便赶紧叫他走,这会儿瞧见孟枕书那张湿润润的脸,却是一句重话都说不出来,半晌后道:
“我不买你的东西。但你要是今夜没有别的去处,在我这儿待一宿也不是不行,只是天一亮你就必须离开,不能让别人瞧见……”
瞧见他这一个清清白白的读书人家里竟曾住过娼妓。
他虽穷且寒酸,又住在这样破落的地方,到底还是要那没甚所谓的面子。
孟枕书哪里知道书生话中的含义,也都点头同意了:“多谢。”
他尾随着男人,进了对方的屋舍。湿淋淋的雨水从美人的发梢一直流到白嫩的小腿和足跟,在地上留下深灰色的潮湿污渍。
随着第二个人走入屋内,书生才觉得自己这破屋子着实太过小了。他往常一个人住在这寒酸的屋里倒觉不出什么,那光鲜貌美的娼货一走进来,却愈发衬得这寒舍小得让人没处落脚,更寒碜得叫他羞臊。
只见屋中总共就只有一处床榻、一张架在榻上的木桌,一个板凳,靠近门边的角落里摆着个破木柜橱,除此之外就是脸盆、手架之类的杂物,堪称得上一贫如洗。
把人带进来后,书生方发现自己招惹到了多大的一个麻烦——孟枕书身上的衣物都几近湿透了,被打湿的薄薄衣料黏腻无比地贴附在他光滑柔嫩的肌肤之上,不仅勾勒出了美人前凸后翘、相当完美的丰腴身形,也变得异常接近透明,朦胧而淫色地透出下方勾人的暖粉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