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郁次日早上一醒来,便被一阵无穷的酸软与疼痛包围住了。
他的身体像是散了架一样,四周的空气中静悄悄的,眼前是一片有点巴洛克风格装饰的天花板,那是酒店房间的特殊标志。
楚郁伸手去摸索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的手机,从一片温暖燥热当中探出来的手臂光裸洁白,接触到外边还开着空调的空气时,他不由自主地感觉到了凉意。这股寒气一直顺着楚郁的手臂延伸到了他的肩背,甚至还要一路向下攀爬。
手机里显示的时间早就过了“早上”的范畴。
楚郁愣了片刻,这才迟钝地朝身下探看,果然看见自己身上未着寸缕,再往下细细感受,又是一片让他措手不及的黏腻潮湿——
尤其是双腿中间那个他一向唯恐避之不及的地方。
楚郁顿时变了脸色,一把掀开身上的被子。
他从来没有裸睡的习惯,因为自己长了那样畸形的器官的缘故,睡觉时都老老实实地穿着从头包裹到脚的睡衣,而当他努力想要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时,却发现记忆像是残缺的碎片一样,无论如何也拼凑不全,只能大概记起自己晚上约了和人谈生意——
楚郁从小到大都长得漂亮,即使到了这个年纪、做到这个位置,也仍然会因为各种原因而不得不被人劝着喝上几杯酒。
毕竟他实在太年轻了,还没到三十就已经开始掌管父亲遗留下来的公司,因此也往往叫许多人不服气,总觉得他是吃了家里的老本,更加倍地想着方法灌他,想要看他出些洋相;稍微有些心术不正、又对楚郁那张漂亮脸蛋心里痒痒的,更愈发想要在这方面下点手脚。
楚郁对自己的酒量心里有分寸,言谈间也很机敏,往常至多只是客套几句,走个过场,按理来说昨天喝的量也完全在他的掌控之内——
他神情凝重,带着些微忐忑,就连经过男人的精液滋养了一晚上的红润脸蛋也消下去了大半的血色。
楚郁前一天晚上的记忆模糊而错乱,最清晰的片刻停留在饭桌上经由介绍而认识的某位投资商想找借口送他回去。楚郁不是没有遇见过这种别有私心的人,可那时的他已经“醉”得精神恍惚,如果真是因为他无力招架的话,那现在这场景倒是解释得通。
无论如何,下身的异状是真实存在的。楚郁面色难看地坐起来,打量着自己身上一堆深浅不一的红痕,有些地方似是没有被拿准力道,被人掐出了淡淡的皮下淤青。
他轻轻闭了闭眼,这才终于正面现实,在一片凌乱的酒店床榻之上分来自己的双腿。
……他昨天一定被操得非常之狠,楚郁想。只要他稍一挪动下身,大腿根处的一片薄肌和屁股就跟着泛起难言的酸痒胀痛,他的腰更像是要折断了,屄穴之间还是湿乎乎的。
楚郁隐秘的女性器官头一次吃到男人的器具,一上来就是艰难等级,对方的阳根又粗又硬,直把他的淫穴奸肏得死去活来,又爽又痛,此时虽然已经合拢了屄口,看着仍然是个细嫩嫣红、不住翕动的小巧穴眼。
那个上了他的人似乎有帮他简单地擦拭过身体,因而阴户之上正覆盖着的其实全是他那不知廉耻的女逼自己潺潺地流了一夜淫水的成果。
楚郁身下的床单甚至都被逼汁打湿出了一片巴掌大的淫痕,活像他被人干得失禁了,肥软的肉唇轻轻嘟着,仍然留着数个小时前情欲的残痕,没有完全消退的酥麻爽意像个不真实的梦一样环绕着他。
楚郁再三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开始查看手机里隔了一夜堆积起来的消息。他发现似乎并没有人诧异于他这天早上莫名其妙的消失,通话记录里有着两通明晃晃的楚琸打来过的记录显示——
一通长些,另一通短些,相隔时间很近,且都接通了,说明前一天晚上楚琸找过他,紧跟着是楚郁自己的助理,来过短短一次来电,后来便再有没有别的消息。
这么说……昨天晚上是楚琸接他走了?
如果是楚琸来了,楚郁倒不用担心自己的秘密被旁人发现了去——他的心情只放松了短短一瞬,马上又意识到一个切实的问题:那么那个和他做了的人是楚琸吗?
这太让人难以想象,楚郁甚至说不出来是和楚琸做爱好些,还是和昨天那个合作商更容易让他接受点——
楚琸可是他的亲生弟弟。更不提楚郁自己的身上长了那么骇人听闻的两个部件,平时在他人面前躲闪还来不及,甚至于对楚琸,楚郁也一直处在保守秘密的状态。对方将如何看待他?楚郁不得而知。
他难以自制地懊恼起来,那张一向平稳矜持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遮掩不住的慌乱,忽地又显出片浅薄的红晕,双目末端的眼睫轻轻颤动着,好像在瞬间化身成一个犯了错事的小孩。
可是——楚郁不想欺骗自己,他其实有点感到高兴。
楚琸呢?楚琸既然和他做了那种事情,为什么这个早上却不见人影?
无论么样都应该和他发个消息说明一声。楚郁又发了一会儿呆,眼神终于渐渐清明起来,开始起身去捡拾地上散落的衣物。
楚郁慢吞吞的,动作幅度稍一大些,身上数个部位就要传来让人难以启齿的酸痛。他站立起身之后,又有许多原先贮藏在肉穴中的汁液顺着腿根淌流下来。
楚琸刷开房间的门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房内只有一个清秀的男人在来回走动。
他的发丝有些凌乱,赤身裸体,一丝不挂,小腹平坦窄薄,胸前挂着两只薄软微鼓、好像刚刚开始发育的少女似的奶子,顶端的两颗乳珠颤巍巍地挺立,仍然留着点前一夜被男人挑逗过后的淫态,红肿并没有完全消退,带得整对儿圆圆小小的嫩乳都在空气中轻微地乱晃,楚郁弯腰去捡那件被楚琸头一件扒掉的西装长裤时,那两堆乳团更垂垂地荡出了点堪称诱人的弧度。
楚郁弯下身后正背对着楚琸,一对儿嫣红的乳尖十分朦胧地在他捡拾的动作中若隐若现,反而是他的那只屁股不知检点,懵懂茫然地冲着楚琸显露着,前边隐约垂着一根蔫软干净的性器,后边两瓣挺翘的雪白软肉略微张开,现出正中间两处淫软的肉洞:
上边的菊穴紧紧闭合,粉嫩浅淡,围着一圈轻柔的褶皱,看样子从未被男人使用过,此刻却沾染了一些从阴户附近淌过去的淫水。最显眼的要数下方那只肉逼,明显还是一朵生涩的肉花,却已经被站在房门口的年轻男人给生生操熟干骚了,整片屄穴上湿淋淋地覆着盈盈透亮的浓厚汁水,屄口软烂,媚肉透红,正在这当口,仍有一股湿黏的清液忽地从那湿软红熟的穴眼中涌溢出来,水线瞬时带着一丝光斑滑落下去,渐渐抵至小腿肚的位置。
听到了身后的声响,楚郁有点吃惊地转过身来。
楚琸眼见着哥哥的两瓣软肉屁股受惊了似地一耸,随即顺着他重新站立起来的姿势复归原位,盖住了下边那软烂红肉的春光,却仍然可见两腿之间稍微伸探出来的肉瓣形状。
楚郁那两片娇嫩肥软的骚唇被楚琸操磨得狠了,因此叫他走起路来也别别扭扭。
楚琸对着他面露些许惊讶的神色,又好像意识到不能让这样的哥哥被别人看见,回身将门关上之后,又快速走到楚郁的身前。
他弟弟那张英俊的脸都有些僵硬了,两只眼睛简直不知道该落到哪里。
楚郁原本还在犹豫第一句话应该先说些什么,才能让两人之间不那么尴尬,可看着楚琸的这幅模样,他又忽然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张口。
这和他预想到的反应有些不一样。楚琸要是单纯地事后觉得害羞别扭也就算了,对方是既害羞又别扭了,可他的表现却像自己撞见了什么不该见的事情。
有些不详的预感攀腾上来,楚郁颇有些无措地攥紧了手中刚被他捡起来的衣物,好像遮羞一样将身前的两团软肉挡着。
楚琸这才像是反应过来似的,将自己手中拎着的袋子递到楚郁的面前。他比楚郁高,俯首的时候能看见楚郁两侧肩膀下边自然凹陷下去的两个锁骨浅窝,对方的双唇时而轻微张开,时而矜持斟酌着复又合上,稍微鼓突起来的唇珠像是一粒半为饱满的果实。
楚郁瞥了楚琸一眼,看见身形修长的弟弟执意将目光放到一侧的房内摆设上,就是不来看他,心中的疑虑愈发旺盛,但还是接过了楚琸手中的东西,犹豫片刻,斟字酌句地试探道:“阿琸——昨天晚上……”
楚郁心中打鼓,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他长到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如此不知所措过,同时一边打量着楚琸面上的表情——楚琸看上真诚自然,一对英眉蹙着,看着他的眼神里自然流露出担心与疑虑,接上楚郁的话说:“你昨晚喝了好多,哥。”
楚琸的声音富有磁性,又有年轻男人的清凉舒快,低下头来看着楚郁的时候,口鼻间呼出的气息全都扑到了他的额头上,将那附近的几缕碎发都吹开了,露出下方洁白平整的额头。楚琸盯着那块光洁的皮肤出了一小会儿神,又接着抢在楚郁前头道:“我怎么叫你都不醒,只好先把你送到酒店客房里休息,好在他们经理认识我……”
说到这里,楚琸停顿下来,难得带着点犹豫:“我本来想留下来,不过你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推我,让我赶紧走,还说有人会来照顾你,我就……”
楚琸终于鼓足勇气,在楚郁裸露的肩头上快速转动一圈,又低声问:“哥,你没事吧?我早上有过来试图叫你,可是你一直没应,我实在担心你,才去前台找人要了房卡的……你怎么了?”
楚琸慢吞吞地说着,到了后边,愈发拉长了话音的尾调。他的面上做出一副无知的茫然样子,好像自始至终都是个局外人,眼睁睁看着楚郁的脸色从最初时还带着点娇艳潮露的薄红转向了煞白,睫毛快速抖颤,像被人擒住的蝴蝶挣扎时快速拍扇的翅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