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一日,到了中秋,建帝在宫中大摆筵席,只宴请朝中六品以上的大臣入宫赴宴,因而温廷并不在受邀之列,在这日早早叫府中的下人准备晚膳,哪儿也不去,和温容呆了大半天,待到吃过饭后又休息近半个时辰,竟叫秦宽找上府来,说太子发话,要他将温容带去玩玩。
温容如何能够拒绝?当下讪讪,也没时间和温廷解释,回房换了一身干净得体的衣裳,随着秦宽乘上对方的坐轿,即刻启程。秦宽在路上叮嘱温容,最近朝中诸事繁多,遇到了许多麻烦,因而陛下心情不好,虽说是刘恒想要叫他进宫,但到底还是得了建帝的应允,到了之后切莫多说,更勿做错,别给自己惹上麻烦。
温容见他说得云里雾里,不免慌急又好笑,在轿内踹了秦宽一脚,叫他少些废话——这才得知原本中秋夜宴是个十分的美事,建帝也难得展露笑颜,看上去一扫过往将近两三个月的愁闷,不想宴上又有朝臣出来谏言,带来让全席震惊的消息,立刻将当下的和乐氛围一扫而光,建帝怎么能不生气?
但这原也怪不得那大臣。建帝早年虽然不算什么治世明君,也说得上勤劳忧勉,励精图治,可见真曾真心想要壮大南国,使得天下太和,不想等他年过四十,便出现颓态,好像对此间之事兴致缺缺,近两年尽想着建修皇陵、攻挞西林——北边战事凶险,搵涂十二关岌岌将危,赤羌更是时刻如同虎狼之姿,磨牙吮血,亟待侵略南国,陛下如何能够安坐,反而要为了自己一时的快活而去攻打一个东北边陲的小国?
建帝越是听多了这样的言论,越是逆反起来,抑或着他主意已定,完全不由人辩说,更不放在心上,今年春季南国接连五洲横发水祸,民不聊生,饥民遍地,济济北上,而京中还是一片软玉生香、繁华富丽,被那朝臣几乎等同于指着鼻子骂:天子不知愁!
这些事情,温容倒也略有听闻,但今日乍从秦宽之流口中闻说,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怪异之感,再看秦宽,更觉他不过几日功夫,已然呈现出一种不同往日的沉稳之感,心中莫名怅然——他们那群公子哥儿里边,光是他这个月听说过经定下亲事的,就有两三个还不止,好像所有人都先他一步长大了,只有他还是个糊涂蛋。
温容闷闷地应了,叫秦宽放心下来,将温容的一只手放在宽大掌心里揉着,像捏玩什么小巧的猫爪,等到了宫门口就放开。
秦宽给守门的侍卫出示了牌证,领着温容坐上一座两人的小辇,叫数个内侍抬着送去临楼,原是陛下在那臣子离去后大为光火,允皇后花了好些功夫,带着在场的众人转换场地,为了宽泛气氛,又叫许多朝臣将自家府上在前几日乡试中名列高榜的未来栋梁都传到宫中,这才让刘恒有了机会,趁机在建帝面前说些温容的好话。
刘恒不曾告知允皇后自己见过温容,不想允皇后一改先前的态度,竟也帮着自己这东宫之子说话,说温瑞不在此处,恒儿小儿心性,该有多么无聊……如果能把温家小儿叫来,和他玩耍解闷,该有多么好呢?建帝本就对温容印象不错,念及那温家小儿的漂亮面容,当下心中一动,也应允了,这才叫秦宽顺道将温容带来。
众多学子以秋、月、星、桂为题作诗吟对,得出佳作数篇。允皇后对建帝连道恭喜,建帝疑惑难解,允皇后这才笑答,说在场各位皆是我们南国的肱骨大臣,如今各家都有儿孙高中,可见家有良方,不曾倦怠,于己、于后代皆不外乎于是,南国传承有望,文安天下,武并诸州,难道不值得恭贺?况且在这之外,更有许多平民百姓家的子嗣同样成绩颇丰,受到考官赞扬,更证明陛下兴改科考有力,使得天下万般材,都入瓮中来,可想而知正是因为陛下心系天下,广纳贤才,明治有方,怎不让人感到喜悦?
于是这才叫建帝高兴起来,不由得拍掌大笑,奖赏在座的中榜学子各几匹上好面料,几套文房墨宝,百两纹银,气氛也算和睦,再过近半个时辰,终于宣告退宴,给了刘恒时机,一待宴会上的人开始渐渐散去,就禁不住拉着温容的手一路跑开。温容匆忙间只偶然瞥见秦宽一眼,正好和对方的双目对上,秦宽竟像是早就将视线对准了他,因而温容一旦动作,对方都能知晓。温容看不清秦宽眼中的情绪,只直觉对方不高兴得厉害。
他冲秦宽举起了手,还不待做出个口型,便叫刘恒彻底拽下楼去,呵斥去在楼下等待着的几位贴身宫人,自个儿拉着温容绕过众多曲廊,一路朝着自己的宫殿行去。
温容不知自己被人带到了何处,蓦地叫刘恒压在了殿外的廊柱上。
刘恒双眼湿亮,脸上露出喜色来,照旧是无忧无虑的英俊,不待温容拒绝和疑问,便颇有些急促地将他胸前的衣襟扯开。刘恒力道不小,径直将温容的衣领扯得歪斜,连里边的亵衣也是松松散散的。温容又笑,又有些怕人瞧见了,心思分散间喘气不匀,看刘恒一副对着他那腰带束手无策的样子,只好一边轻轻喘息,一边自己将腰间的板带解松,叫刘恒抓住机会,倏地将两边的衣襟拉拽开来,露出下边小小胸膛上一对圆鼓凸起的奶子。
两团乳肉在月色下映出玉一般的色泽,圆圆晃晃,轻轻在动作当中晃出小巧的乳波,顶端的奶头更晃颤不止,两颗各自在一边乳球上挺立起来的嫩红乳粒不断充圆,兀自在秋夜那已然算不得温暖平和的细风中颤巍巍地胀肿起来,更突出温容的乳团雪白柔腻,如同脂膏霜露。
温容有些难为情地按在刘恒正捏握着他那软腰的手上,说:“等一下……这里是哪儿?不会来人罢?”
“我叫那些个奴才都在殿外候着了,不会有人看到的。”刘恒顿了顿,好叫温容放下心来,语气中又带着些讨好的委屈道,“阿容,这才两天不见,我就开始想你了……”
刘恒双手搂着温容的腰,几乎将他抱在怀里。温容吃吃地笑说:“你是想我,还是想我这对儿东西啊?”
刘恒面颊发红,开始露出些微窘迫的神色来,声音发低道:“都想。”
温容叫他这么一说,反而对不上话了,眼见面前这太子殿下颇有些迫不及待地半俯身下去,对着两团骚软的淫肉端详片刻,用几根热烘烘的手指揉玩不停,引得温容喘叫连连,从鼻息之中滚出绵软的哼吟,这才蓦地将其中一颗含住,用湿热温暖的双唇将其用力包裹着,一条几近火热的肉舌在口腔内里反复搅动,于温容的骚肿奶豆上快速拨碾,又突地嘴唇抿紧,把那奶头向外狠狠一记深嘬。
“啊……”
温容加快了喘息,发出呻吟的音调,两只原本垂在身边的双手也抬了起来,紧紧搂着刘恒的脖颈,将对方那英俊年少的面颊几乎要全然按进自己的小圆奶肉里去,刘恒知会了他的意思,唇舌间的蠕动舔咬更火热用力,不一会儿便将温容淫亵得全身酥麻,从鼻喉间发出猫一样软绵绵、湿淋淋的叫喘,让刘恒将自己一对儿嫩乳吃舔个遍,情欲正到浓时,忽然听得刘恒这宫殿所在的院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温容勉强从翻腾卷滚的淫欲当中挣脱出来,那揉着刘恒后脑的手指忍不住在对方的发间用力摩挲了一下,引得刘恒抬起头来看他。
温容犹豫了一下:“外边有人来了……”
刘恒继而在自己原本正低头啜吸玩弄的淫嫩奶头上亲咬一口,说:“没事……”
刘恒一个“的”字还没出口,他自己便也听到了那阵脚步声。那显然是个成年男子,脚下的软垫龙鞋发出了不小的声响,也不知道跟在外边守着的宫女和太监都说了什么,轻而易举地就将人打发走了,步伐朝他们越走越近,声音也愈发明晰——
能在这个时候摒退那群专门伺候他的宫人、内侍的男子,除了那人,还能有谁?刘恒当下知道自己闯祸了,一旦意识到不对,手疾眼快地将温容胸前那堆被他扯得松软的衣料合拢,两人急匆匆地从走廊的梁柱上起身,温容的腰身还软得厉害,才刚抬头,便听一道雄浑有力的男声自两人近十步远处传来:这声音温容如何不晓得?当即面对着建帝的方向跪下,刘恒也转过身去,只站着同建帝行礼,语气讪讪道:“父皇……怎么忽然来了?”
建帝也不知究竟是看清了他们俩个在殿外所做的事情没有,只淡淡地“嗯”了一声,道:“其他大臣都散去之后,本想找你再说些话,不想听身边的人说,你早就离去了,所以想来看看你是否身体不适,有不舒服的地方,记得传召太医,不要讳疾。”
对方一说话,才从中显出些许酒意来,看样子也是在这晚的夜宴上吃了不少的酒,听着倒也十分悠和平缓,好像并无生气。刘恒被自己的父皇说得好不尴尬,但转念一想,觉得父皇既已喝得半醉,周围又这样树影葱茏,深深幽幽,应该不会太看得清……因而暂时松了口气,说:“是,多谢父皇关心。恒儿身上并无大碍,只是父皇……既已夜深,不如早些回寝宫休息,再叫人给您煎备好醒酒的汤茶——父皇来时身边可有人跟随?儿臣叫个宫女送您回去罢?”
建帝一摆手,漫不经心、夹带有意道:“唔,其他人也不用,就叫他来送我即可——”
说话间,眼神、手指竟都指向了地上正跪着的温容。
温容先前从来不曾说话,建帝表现得也仿若没见到他一般,这回却又点着让温容来伺候他,难免叫刘恒嗓子捏紧,刚想开口再说什么,就叫温容悄悄捏了捏他的垂袍下摆,示意他不要多说,自己低低地应了声是,从地上爬站起来,一路弯着腰,全然不知道建帝那眼睛正在怎样看他——
温容自己不觉,就算察觉了也未必有心思去掩盖,他那双乳一旦弯腰下去,就必然垂垂荡荡,敞出小半饱满的乳云。
他胸前的衣襟就算事先被刘恒给拉拢过,却没有系紧的腰带箍着,待他再立起身来,仍旧是松垮斜倾,露出下边大片泛着雪白的肉色,衣襟一直开到接近乳根的深度,更可见当中的酥软骚乳各自露出小半软圆的奶子边沿,绵绵晃晃的,一走动起来,便如云团堆聚,被风吹得晃荡摇颤,动人心魂,愈发引人遐想,叫人恨不得将目光穿透进去,更加仔细地端详打量,时时刻刻想象一阵更为猛烈的凉风吹来,将美人胸前的布料径直吹落开去,滑过乳峰,露出整两只淫嫩的奶子,如果能将手掌伸探进去,握着那软肉拿捏淫亵,就更好不过——
建帝喝多了些酒,虽然神思仍然算作清楚,却比往常要更放纵,仗着周旁的树影朦胧,在殿外的草地和砖面上打下了许多深浅恍然的阴影,颇为肆无忌惮地在温容身上和胸前来回打量,自己转过身去,叫温容支住他一边的手臂,半回过头,冲着刘恒淡然道:“既然如此,朕先走了,你自己也早些休息。”
说罢,又冲温容示意,叫那看着乖顺的小巧美人撑扶着离去。周旁的宫女、内侍皆不抬头,只一个劲地低首引路,带着温容和建帝回到对方的寝宫。那内殿之中一派金猊香气,只见内部正中一处硕大宽敞的龙床,床骨金镶玉嵌,富丽堂皇,床上帘帐高挂,半垂半叠,轻纱缥缈,床榻边更摆放香炉几座,燃起半白的缭烟,颇有些云雾飘绕的意思,叫站在旁边的宫女用羽扇抡挥,赶去了烟雾,眼前这才真正清晰开阔起来。
温容将建帝扶到床榻边上坐好,自己依旧一腿支立,一腿跪着,旁地又有宫女走上前来,给皇上褪去身上的繁琐衣服,只留最里一层亵衣,温容这才听建帝开口:“把那药汤给我端过来。”
温容怔愣了两息,发现四周无人动作,才意识到皇上是在和他说话,继而从侧旁托着摆盘的宫女身前端起汤碗,想着下人一向如何服侍他的样子,也用调羹搅匀、晾凉,递给男人喝下,在这之间,四周鸦雀无声,弄得温容也禁不住屏起呼吸,不敢抬头,心中原还想着若是建帝盘问起他刚才在和刘恒做些什么,应该如何回答,思绪绕转间偶一低头,这才迟迟然发觉自己形容不检,简直娼妇一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由着那身前的衣料尽数掀倒,竟露出大片雪白肌肤的艳色春光,那两团彰显他不同于一般男子身份的淫肉更毫不知羞地探出半圈乳圆,在那当中淫淫地敞露,略顺着动作垂顺下来的饱挺胸乳浑浑颤动,像随时想要跳脱出来,当即叫温容的面上热辣辣地泛起红晕,感觉自己浑身软绵,胸尖两处奶头藏在衣料之下,不住挺耸起来,胀成小花生米粒般的乳豆,更被磨得酥麻难耐。
温容有些慌乱地将胸前的衣襟抓拉几下,动作不敢大了,怕叫皇上发现,同时又不知道对方究竟看到了没、看到了多少,因而面上那湿红的潮晕久居不下,愈显娇艳,只能将衣领暂时勉强合拢,就像刘恒之前给他做的那样——
他刚一抬头,想悄悄一探建帝的神色,不想对方手中捏着一个小巧玉碗,已经不在喝醒酒的茶汤,反而正好瞧着自己,那其中的欲意简直有如实物,一下下地在温容的身上搜刮、逡巡,激得温容那敏感而被男精反复浇灌、培养出来的身体还未被人实质地爱抚,便已从身体深处泛上股股涌泉般的酥麻质感,胸前两处红果悄悄不由分说地更加圆立,说不出的骚痒难耐、亟待爱抚。
建帝些微半阖双眼,忍不住再次对着温容上下打量,这会儿在明亮的烛光下细看温容,更觉这小小的骚软美人是天姿仙色,相当经得起打量,整个面颊小巧精致,寻常的男子仅用一掌就能差不多盖上,一对儿眼尾下弯的眼睛狭长吐媚,鼻头圆小莹润,就连那双瓣软唇也不似凡人,形状软弹,花瓣似的,从中透出氤氲而出的粉艳来,是夺人心魄的狐媚样貌,偏偏生得明丽极了,并不显得心机深重,反而叫人总觉得可怜可爱,恨不得抓在手里淫亵揉玩——
那跪在地上的美人这时更是不知道是受了惊吓、威慑,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眼角渐渐涌上一片湿盈的水光,胸前的嫩乳比较月色下的几瞥,越来越显得浑挺骚嫩,奶汁做成的酿糕一般,叫温容此地无银三百两似的遮掩了去,便让建帝心中不爽了,才一出口,嗓音就因某方面的隐忍而变得低沉暗哑,有如暴风雪来临的前兆,对着温容循循逼诱道:“朕都没瞧个清楚,怎么就给遮上了?刚才不是露得好好的么?难道你这胸前竟有什么朕看不得的东西?——”
这男人说话间,已然于雄浑的声音中带上些许威严压慑的味道,好似乌云低压般向温容纷涌过去,叫他嗫嚅片刻,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众人共识当中一向喜怒无常的皇帝,不料对方也没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便兀自又强势地引导道:“唔。站起来——过来,站得近些……对。”
温容面上臊红,身上、身下的敏感部位皆已骚动不停,却还是只能依据着天子的指令,从有些冰凉的地面上站起,一路将身体挪到男人的身前,尚有些局促地在身前抓握着自己的双手,便觉忽地有只热烫大掌从他背后伸探而过,将温容那细窄的软腰一把狠狠搂住,叫他登时从口鼻中发出不小的惊喘声响,还未彻底反应过来,眼前就已是一片天旋地转,明烛惶惶,身下蓦地坐上皇帝那坚实有力的大腿,与此同时,只听他们脚边一串接二连三的清脆声响,便见建帝手中的汤碗直接摔落在地,却好险没碎,于那地面上滚颤数圈,这才停了——
温容还在盯着地上那玉碗瞧着,却更被建帝狠狠揉进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