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萧正在调戏英俊小服务生,别的没听清,只听见陈父一句“他唐萧不检点”,忍不住寻思自己怎么又不检点了。他扒着江柏的手臂站起来,慢条斯理地走过去,微微俯身就着陈许淇的杯子,将里面的红酒一饮而尽。
陈父气得七窍生烟,甩袖离开。
陈许淇不由得勾起唇角,感觉不太合适,又强行压下笑意:“你别故意气我爸,他心脏不好。”
“没事,老人家嘛,气气更健康。”唐萧喝着酒胡言乱语道。
……
唐萧沾了酒就停不下来,在宴会这种场合也能喝得烂醉如泥六亲不认,江柏半扶半拖地把他放进后座,刚要发动,陈许淇拉开车门,坐到了唐萧身旁。
“他一下午都和你在一起?”陈许淇状似无意地问。
“是又如何。”
唐萧倚靠在座位上,歪歪斜斜的,几乎躺在车里,由于喝了酒浑身发热,他胸前的纽扣解开了三四颗,露出白净细腻的皮肤,还有一道浅浅的乳沟,遍布着的薄汗和斑斑点点的吻痕齿印在路灯光下格外刺眼。
陈许淇不敢多看,转头朝向窗外:“别白费力气了,他最后一定会选择我。”
“我对他没意思,不过是觉得这副身子好玩。”江柏用力踩下油门,跑车轰鸣着穿过十字路口,“怎么,哪条法律不准我玩了?再说了,他自己也乐意得很。”
陈许淇不得不承认,有句话江柏说的没错,照唐萧浪荡的性格,无论和谁上床,只要够大且技术到位都能乐在其中。陈许淇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看向唐萧的目光就变了,他不再把唐萧当作从小认识的兄弟,而是视为可以追求的对象。
扮纨绔是为了有共同话题,隔三差五往这乌烟瘴气的会所跑是想要多见几面,看唐萧和别人做爱甚至加入一起,也只是因为喜欢看他情动的样子。
可渐渐地,陈许淇不满足于这种看得到吃不到的生活,他也想要唐萧的回应。
江柏开车把唐萧送回家后,便十分识趣地离开了。
陈许淇想,怪不得唐萧不愿意回家,有事没事宁可窝在会所的小房间里。唐家的房子这么大,又空荡荡的,冷得像是结了冰。自十年前那场飞机失事的无妄之灾后,唐家就只剩下了唐萧一人。陈许淇无从得知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是如何从虎豹豺狼般的亲戚们手中保住了唐家所有的资产,但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唐萧绝不是像外界所传的毫无心机。
可是再怎么有心机,曾经那么喜欢热闹的孩子,面对充满痛苦的“家”,必然多看一眼都不愿意。
陈许淇又是心疼,又恨唐萧自暴自弃,他见唐萧穿着衬衫睡得不舒服,总是皱眉头,便伸手帮忙解开纽扣,脱掉了唐萧身上的衬衫和裤子。
唐萧醉得神志不清,迷迷瞪瞪地感觉有人扒光了他的衣服,他呜咽着喊:“不行了……呃嗯……不能做了……”边喊边分开两条长腿,抓着陈许淇的手指沿内裤边缘拨开阴唇,往肉逼里塞,肿胀热烫的穴肉柔媚地吮吸他的指尖,哪像是不行了的模样。
陈许淇挣开唐萧的手,猛地在他湿透了的内裤上扇了一巴掌。
“逼都被别人操肿了,还敢来勾引我?”
陈许淇说完又觉得自己的态度有些过分,凑上去亲昵地耳鬓厮磨:“我不和醉鬼上床,你除外,还认得出我是谁吗?”
唐萧抬起脸,似乎是想定睛细看,眼珠子却怎么都对不上焦距,于是急中生智,啪地拍在陈许淇屁股上揉了几下,迟钝地说道:“平的,唔……是小陈哥……”
唐萧已经很多年没叫过他“小陈哥”了,陈许淇这会听着却完全不觉得高兴,手指上移,扼住了唐萧的喉结。
“我真他妈想咬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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