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在随着他的一呼一吸起伏,心脏也开始随着他在灯影下忽闪的睫毛颤动。你伸手去抚摸他的眉眼,指腹顺着挺翘的鼻梁划下来,他下颌锋利的棱角被暖黄的烛光晕开,整张脸看起来都柔和得不像话。
“孙府和绣衣楼比这里好到哪去?”你将手指继续向下划着,他的喉结随着指尖掠过脖颈时的动作跳动,“你不是说这世上最有价值的事物现在就在我面前?”
你边吻着孙策的脸颊边去解开他的衣服,直到剥开胸前衣襟时才发现一直能闻到的血腥味究竟从何而来。他胸前缠了一圈绷带,从右边胸膛一直绕到左肩膀,看不出伤口究竟在白色纱布下的哪一寸皮肤。
你瞬间不敢再动作,也不知伤口多深、刚刚趴在他身上时是否有压到。“怎么受伤了……”你喃喃到,指尖顺着纱布外沿小心翼翼的抚摸。
他怕你反悔似的一下子拉过你的手,将你的注意力也一起从伤口上拉走,急着解释到:“只是一点小伤,混战的时候有人从身后偷袭我,转身时一个没注意就被划了一下。”
“真的?”
他把你的手贴在脸颊,表情委屈得很,“真的只是很小的伤口,你不说我都把它忘了,真的……”说着仰起脖子将你们的距离重新拉近,讨好地亲你的下巴,“别管伤口了,让我继续忘了它吧,好不好……”
分不清是你们谁的衣服在丢下床时打翻了蜡烛,烛火灭了,旋即在他眼眸里亮起,瞬间暗下去的帐内只有孙策注视着你的眸子闪闪发亮。
黑暗中除了视线以外的感官都被无限放大,你更加无所顾忌的拥紧孙策,他滚烫的身体上有一层薄薄的汗,你身上大概也是如此,粘腻的触感让赤裸的皮肤紧密贴合。摸索着吻上他的喉结,他压抑的喘息在淅沥雨声中显得格外清晰,和周遭湿热的空气一起催化着你的身体软成一滩水。
粗糙的掌心在你背上胡乱摸着,抚过尾椎时你忍不住发抖,不小心咬到了他的嘴角。抬起头想问他痛不痛,他却根本不给你说话的机会,扣着你的后脑亲过来,甚至急切得撞到了你的鼻尖,但在这个无法中断的吻里好像并没有人在意。
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支起身子你才发现,下身不知何时已经溢出水来,在他腹部留下一片湿漉漉的痕迹。身后滚烫的肉柱已经挺立了许久,刚刚一直在动作中蹭到你的后腰,用手掌向后握上去,立刻兴奋地顶你的掌心。
身下的人像是一直在等待这一刻,终于放松了紧绷的腹肌,缓慢地呼气,在你开始套弄的时候呼吸却又乱了一拍。
肉柱顶端的小孔已经溢出许多清液,手掌环在上面,可以毫不费力的上下滑动。凸起的青筋在你手心里搏动,柱身随着你的动作又胀大了一圈。
抬起腰,腿心压着肉柱向下,坐在他小腹上。他的手掌在你动作的时候无所适从,不知道该放在哪好,最后堪堪握在你腿根。
“唔……”他难耐地喘息着,眼神自觉瞟向你张开的腿心。下身和肉柱紧紧贴合,肉瓣向两边分开,粗壮的茎身嵌进软肉中间,顶端小孔被挤压出的清液直接滴落在他小腹。相连的地方泛着水光,在他的视角看上去大概是很淫靡的一幅光景。
在看不见的地方,穴口被紧贴着的火热肉刃烫得忍不住收缩,涌出来的水液不断流到肉柱上,填满相接之处的间隙。手掌撑在他腹肌上,试探着前后摆腰,只是微微动一下就让人很受不了。肉冠上凸起的沟壑狠狠刮蹭着腿心无处躲藏的肉粒,柱身上青筋的触感比握在手里时还要清晰得多。孙策平躺在榻上,仰起脸,下颌的线条绷得笔直,手掌紧紧握上你的手臂。
下身一片泥泞,动起来毫不费力,慢慢前后滑动的时候有“咕叽咕叽”的水声响起。肉粒在磨蹭中渐渐凸起,翕动的穴口也在动作中不知餍足地吸吮着柱身。他眼神蒙上了一层水汽,望着你的时候像江水将你环绕,从眼睛到脖子再到胸口,温吞的水流缓慢淌过你的全身,即使在闷热的夜晚也让人没来由地泛起暖意。肉冠从前后蹭动的肉瓣中突出来,再随着动作隐匿其中。他盯着紧贴的下身,伸出手,指腹揉上已经硬挺的肉粒,粗糙的触感和滑腻的肉冠完全不同,被他揉按的时候,那些淌过你身体的水流瞬间沸腾起来。
他显然不满意你慢悠悠的动作,双手捏上你的腰,往下按着你更用力地压紧肉柱,有力的手臂带着你前后摆动,频率渐渐失去你的掌控。
“啊……等,等等……”肉粒被刺激的频率太快,你跨坐在孙策身上,双腿无法并拢,只能撑在他胸口出声求饶。
“还要等啊……”他坐起来,委屈地抱怨着,“我都等了半天了。”
说着揽起你的屁股向上抬,肉冠顶到穴口浅浅戳弄,讨好地亲着你的颈侧,“可不可以进去了呀……”
你揽住他的脖子,脸颊贴上他滚烫的耳朵轻轻点头。他将你抱得很紧,汗湿的手臂牢牢箍在你后腰。微微颤抖的手掌感受得出是想控制力道,但显然没能成功,最后还是按着你在肉柱上直接坐了下去。
他在你耳边长长地叹气,低哑的嗓音伴着雨声让你的心脏凹陷下去:“没想到你会来看我……好开心。”
长久暴露在空气中的乳尖早就自顾自的挺立起来,现在终于被他含住,被唇舌抿着的时候有很轻微的痛感。裹着乳粒舔的时候,从他嘴边泄出满足的闷哼。肉刃自上而下贯穿,挤着内壁满溢的水液不断流出来,将被撑开的穴口周围变得更加泥泞不堪。
他没有余裕再等你慢慢适应体内的尺寸,虽然你也觉得好像没有那么必要。被填满的感觉难以言喻,肉刃不断推挤着甬道,向外抽出时,肉冠的沟壑剐蹭着脆弱的内壁。你在他怀里上下颠簸着,在闷热的初夏空气和浪潮一样的快感中产生缺氧的错觉。无法抑制的粗重喘息让你恍惚觉得自己像一尾长久干涸后终于回到水里的鱼,肋骨腮一样翕动,只能下意识紧紧攀在他肩膀。
上下吞吃的幅度显然让他无法满足,他将你放倒在床榻上,倾身压过来。肉刃整根抽出去,在你还来不及喘息的时候重重顶进最深处。
他顶得很凶,像是白天战斗的余韵还未从身体里抽离,根本控制不好力道。小腹狠狠撞上你的耻骨,不断贯穿身体的时候像是要把人撞碎,手掌捏在腰上把人掐得生疼。
说出的话却无辜得像是另外一个人,他俯身凑到你耳边问着:“为什么……平时觉得你很结实,现在却感觉很容易就能捏碎……”
剩下的就是些你很习惯的胡言乱语,比如许多许多类似“好想你”、“好舒服”的话,在吻你的间隙含糊不清的说出来,却能透过雨幕很清晰的传到你耳朵里。
他胸前缠绕的绷带不断磨蹭着你的乳尖,纱布的质感和唇舌完全不同。乳粒泛起细密的痒,随着动作被反复擦过,胸口和里面跳动的器官好像都在变得越来越热。
亟待交合的欲望被满足,燥热的身体只有被孙策抱着的时候才能平复。这个白日里灼人的太阳在夜晚变成一场淋漓大雨将你全身浇得湿透,啄吻一滴一滴不断降落在你的眼角和胸口。
他撑起身子,捞过你的左脚搭在自己肩膀,掰着另一条腿的腿根压在床铺上。腿心大开,他盯着交合的地方眯了眯眼,肉柱抽动时带出穴口的一圈软肉,像在挽留,随着挺进的动作又被顶回紧致的甬道内。不断溢出的体液顺着臀尖向下滴着,有不少沾在了他小腹。恍惚中有闪电在帐外出现,借着微弱的光亮,能看到他微微皱着眉,眼角晕开薄红,额角的汗珠泛着光。嘴角溢出的喘息夹杂在闷闷的雷声中,教人听不真切,但是低低唤你名字的声音却格外清晰。
他的表情看得人心口发热,体内的浪潮愈来愈肆虐地席卷全身。压在你腿根的手掌宽厚有力,手背上凸起青色的血管,你向下摸索着握住,终于在他按上暴露在一片泥泞中的肉粒时浑身颤抖起来。
闪电恰好出现,在紧闭的眼前闪过白光。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孙策正静静等着你平复呼吸,大概是刚刚被穴肉绞得太紧,他牙根紧紧咬着,绷起脖子上的青筋。你这才注意到他胸前的伤口好像裂开了,可能是因为方才剧烈的动作,血在纯白的纱布上晕开,像一朵绽开的红荼蘼。
来不及平复高潮余韵,你撑着身子向后,想让他退出去,好坐起来查看伤势。谁知他下意识就将你扯回来,肉柱重重顶进去,臀瓣撞在他胯骨上发出“啪”的一声。
“怎么了?”他后知后觉地看向被他紧捏着的脚踝和腿根,确认是否有无意中留下的青紫痕迹,小心翼翼地问道:“弄疼你了吗?”
“伤口……”
他闻言低下头,细细查看着相连的下身,半响才反应过来是在说他自己。“这里啊,没事的。”他不以为意地弯下腰来亲你的鼻尖,“受伤的将士很多,随行的医师没法给每个人都很细心的包扎,没事的,不用管它。”
“真的?还是先重新处理下比较好……”
孙策说不过你,直接来堵你的嘴,柔软的舌头把你多余的担心话语全部卷走。“哎呀……”他毛茸茸的脑袋埋在你颈间,额头的汗水被蹭在你肩膀,语气委屈得很,“可是你让我现在就停下的话,可是比这伤口要难受一万倍……”
见你不说话,他抓住犹豫的空当将你翻了个身,胸膛立刻贴上你的背。“别看它就好了,真的没事……”
滚烫的东西蹭进来,在穴肉里缓缓磨着,他亲了亲你的肩膀,又开始自说自话:“现在可以继续了吗?”
他的胸膛汗津津的,你的脊背也满是汗水,贴在一起的时候,触感和湿哒哒的下身有点像。不知道伤口是真的无碍还是他在哄你,即便他顶得又深又用力,感觉完全没有受到影响,但依然叫人放心不下。
雨势越来越大了,不留情面地在帐篷上敲出巨大声响,帐外大概积起了很深的水洼,雨点拍落在里面,屋内也能很清晰地听到。从孙策下巴滴落的汗偶尔掉在背上,不知是否也能在你腰窝里积起浅浅的一滩。下身更不用说,粘腻水声随着他抽插的频率快速地响个不停。你整个人都像被泡在水里,脑海中却没来由的想到,前几天的喧嚣雨夜,孙策在这简陋帐篷里是否能够好眠。
天边炸开惊雷,声音大得像是要把夜晚撕裂,你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抓紧了身下粗糙的床单。
“嘶——”孙策在你身后倒抽气,接着难耐地闷哼。你急忙转过头,“是不是扯到伤口了?”
“不是……唔……刚刚突然夹得好紧……”说着捏住你的后颈转回去,不让人看他的表情。他把额头的汗珠蹭在你肩膀,语气带有示弱的意味:“别想着什么伤口了,多想想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