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草甜腻的香气环绕着席勒，伴随着强烈的困倦感袭来，柔软的烟雾缓缓扩散开，将灯光氤氲成模糊的白色。
“这是你需要付出的价钱。”
在彻底沉睡过去前，法尔科内的声音留在席勒耳畔。
白光缓缓变化，弥漫成刺眼的色彩，哥谭教父低沉的嗓音逐渐嘈杂刺耳起来，像是被损坏的老式唱片。
席勒模糊的意识逐渐清晰——他发现他正躺在一个灯火通明的大厅里。
穿着西装和礼服裙的男男女女创造出噪杂的声音，让身处其中的席勒有些烦躁。
“看，他醒了！”一声惊呼终止了大厅的噪音。
明亮的烛火下，人群中的每一个人脸上都戴着面具，此刻，无一例外，他们将戴着面具的脸转向了席勒。
“你们……”席勒试着开口，然而他的嗓音沙哑得出奇，他试着坐起来，但是他的手脚软绵无力。于是最后，他只能勉强撑起半个上身，侧卧在长桌上。
是的，席勒意识到自己正躺在一张西式长桌上，就好像一道菜肴。
人群围绕过来，面具下的眼睛里闪烁着疯狂和欲望交织成的色彩。
轰鸣伴随着强烈的眩晕感在席勒的脑海中炸开，他的手臂一软，失去了支撑力，他几乎摔在长桌上。
但是他没有。
一双有力的手扶住了他。
他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对他说：“这是你需要付出的价钱。”
那是教父的声音。
他慢慢放下席勒，同样隐藏在面具下的嘴唇蠕动。
“宴会开始。”
这一句话引燃了人群，他们发出层层叠叠的欢呼，像是海浪。
端着托盘的侍者鱼贯而入，为宾客们送上餐具。
而今天这场盛宴的佳肴。
——正是席勒。
大概四五位侍者一起，对这道佳肴进行最后的处理。
两名褪下席勒身上的衣物，另外一名侍者握着红绳走上前来，他的同伴紧紧固定着席勒的手臂，镇压下大学教授所有的反抗。
席勒的双臂被交叠在背后，红绳毫不留情地缠绕上去，打结之后绕过他的脖颈，令他的肩膀被迫打开，小臂交叠着被吊在背后，之后，红绳向下，分作几股，在胸前勒过，又绕至身后，将他的上臂紧紧固定住身体两侧。
至此，席勒的上半身已经完全动弹不得。
然而这样依然不能令侍者和人群满意，侍者用力分开席勒的双腿，将他的脚踝压向大腿。在人群大声的喝彩声中，红绳继续向下，将被折叠在一起的双腿各自固定。
一双手给他带上了眼罩。
这道佳肴已然完成。
人群终于得到了用餐的指令，面具下的贪婪、疯狂、和欲望完全释放出来。
他们拿起各式餐具，一拥而上。
一双戴着白手套的手抚上席勒的腰，轻柔的动作好似情人的亲吻，又好像三月的春风，这让席勒的身体一阵颤抖。
一双涂着红指甲油的纤细的手抚上席勒的胸膛，看起来似乎对那对在空气中颤抖的乳尖很感兴趣。
它轻柔地挑逗着其中一只，像是主人在逗弄自己的宠物。
另一只并没有被落下，一张涂着口红的嘴吻上哪里，将它包裹，吸吮，轻咬，带来强烈的酥麻感。
席勒下意识地想躲，可是更多的手与身上的绳索一起，阻止了他所有的挣扎。
“不……”他的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呻吟。
然而，一只粗糙的手握住席勒的下巴，巨大的力量迫使席勒张开嘴，随即，一枚橡胶制成的柔软小球被塞入口中，伴随着“啪”得一声，扣带在脑后扣合。
这意味着他失去了说不的权利。
疯狂和欲望在空气中弥漫开，人群中各式各样的声音在席勒耳畔响着，但他已无从分辨那是什么。
席勒的身体很热，每一只落在他身上的手都在点燃他的欲火，然而没有一只来帮助他熄灭这些火焰，于是他只能在这种火焰中挣扎、不，他甚至连挣扎的力量都没有。
他浑身都在颤抖，汗水顺着脸颊和胸膛滑下，口中发出含混不清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