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差不多四五分钟，布鲁斯的声音才响起：“可这里没有床。”
路西法立刻放开席勒，布鲁斯一手拎着椅子挡住席勒的第一次进攻，另一手掏出一个遥控器，摁了一下。
席勒的身体立刻僵住了。
“好东西。”路西法吹了声口哨，并向布鲁斯示意：“祝你平安。”
布鲁斯扔下椅子，走到席勒身边，掰开他僵硬的手指，把伞刀放到一边，然后看向路西法：“你就准备在这里看着？”
“他是我的教皇。”路西法耸了耸肩，“所以你凭什么觉得，我只是看着？”
席勒的面罩里传来沉闷的咔哒声——纳米控制器只控制了脊神经，他的面部肌肉还是可以活动的。
“这就是你说的亲密关系？我没想到教授的朋友竟然如此荒唐。”
“说真的……你真的应该感谢我，否则你现在应该被灰色的雾气掐死了。”路西法不置可否地说。
面罩里的咔哒声更加频繁了。
布鲁斯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他拉下蝙蝠侠的面具，率先揽住席勒的腰，他亲吻着教授的眉心和眼皮——因为纳米控制器的存在，席勒几乎完全不能动，可以说是任他施为。
这的确是一种很难得的体验，因为一直以来，席勒都是强势的那一方，这样把他完全掌控在手里的感觉，不得不说，极为美妙。
于是布鲁斯的吻顺着鼻梁一路下滑，隔着面具亲吻教授的双唇，他听见更为明显的咔哒声——席勒大概已经愤怒到极致了。
布鲁斯可以理解席勒：没有任何一个教授能够忍受被自己的学生这样侵犯。
他知道自己做得很过分，但他不会停下。
路西法从身后凑近了席勒，他把自己的膝盖抵在席勒双腿之间磨蹭。
堕天使的双手绕过席勒，环抱住席勒的身体，他靠近席勒的耳边，轻声说：“我可没有限制你的能力。”
席勒闭上眼睛，那种咔哒声停止了。
于是路西法侧过头，亲吻了一下席勒颈侧的那道伤痕。
席勒的手臂紧紧贴在身体两侧，成年男人温热的体温包裹着他，纳米控制器的作用让他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面罩的限制令他无法发出完整的音节，但他知道，他可以反抗——只要他不愿意接受这些，他随时可以反抗。
那种温暖的，被包围的感觉阻止着席勒反抗。他想，如果他能说话，一定会狠狠地骂他们；如果他能动，一定会用力推开这两个人。
但是，他没有反抗。
他告诉自己，因为有控制器，因为有面罩，所以他不能反抗。
席勒的身体绷得很紧，连手指都紧紧绷着。他闭上眼睛，任由布鲁斯和路西法将吻落在他身体的每一个地方。
他身上的囚衣被划开，他们的手指抚摸着席勒紧绷的躯体，当指腹的温度与微凉的皮肤向贴时，总会激起席勒一阵不自觉的颤抖。
“教授。”布鲁斯叹了口气，他停下动作，“我刚刚把控制器关了。”
“如果您实在不愿意，我不会那么做。”
他伸出手，摸上席勒的眉骨，手指顺着席勒的眉骨一路下滑，“咔哒”一声，面罩被取了下来。
席勒的嘴唇颤抖了一下，然后用力咬上布鲁斯的手掌。
他咬得非常用力，血液瞬间就顺着席勒的嘴角滴下来，惊愕和狂喜击中了布鲁斯，他睁大眼睛，任由席勒磨牙般地上下磨蹭了几下，才松开嘴，随后“呸”的一声吐出嘴里的血液。
“你的血液里流淌的全是愚蠢。”席勒拿手背抹了抹嘴唇，挑剔的眼光投向路西法，随后，他伸手，狠狠在路西法的翅膀上薅了一把，然后吹散了手里的一把羽毛：“好久不见，但你的翅膀还是一如既往的平平无奇，我不知道这和哥谭大学的园丁所豢养的那几只家鹅有什么区别。”
“他骂你用的词汇量更多。”布鲁斯立刻说。
但随即，席勒的目光投向布鲁斯，他刚要开口，布鲁斯飞快偏过头，吻住席勒的唇。
路西法发誓他看见席勒的瞳孔那一瞬间缩得很小，浑身的肌肉都僵硬起来，他伸出手，似乎想抓住那柄被布鲁斯拿走的伞刀。
于是路西法拿过伞刀，塞到席勒手里，在那只苍白骨节的手抓住伞刀的瞬间，路西法进入了席勒的身体。
席勒抓着伞刀的手指猛地攥紧，青色的血管在白皙的皮肤上浮现出来，他的喉咙里发出细弱的呻吟，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布鲁斯结束了这个吻，考虑到他家教授的心理状况，这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吻，并没有任何的体液交换。
“如果你对你的每一任情人都是这样的话，那我大概明白你为什么至今仍然是单身了。”
席勒轻轻吸了口气，咬着牙说。
“教授说你技术不行。”布鲁斯立刻说。
“闭嘴！蝙蝠侠。”席勒又吸了口气，他闭上眼睛，“看起来你四年里只学到了怎么拱火。在惹怒他人这件事上，你简直能比肩那些政客。”
“谢谢夸奖，但远不及您，教授。”
席勒一只手颤抖着抓着那柄雨伞，另一只手一巴掌甩到蝙蝠侠脸上。
路西法不紧不慢地磨蹭着席勒，在那一巴掌落实的瞬间，他用力刮过了席勒的敏感点。
身败名裂、被自家学生逼迫入狱的大学教授的腰瞬间软了一下，路西法伸手扶住他的腰。把脸埋进席勒的颈窝：“放轻松点，席勒，你太紧张了，我有点疼。”
“我不介意让你更疼。”席勒面无表情地说，随即，路西法发出一声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