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知道你这么用他的力量吗？”
“他送我了。”
“没必要，你不上课的话，我是不会跑的。”
“是吗？”
蝙蝠侠再次使用了他惯用的那种疑问的语序却满是肯定含义的语言，这令贪婪几乎下意识地想要逃开。
但他在绷紧腿部肌肉之后，又一次感受到触腕不容拒绝的强大力量。
就像他每一次想从蝙蝠侠的课堂上逃开一样。
“我记得，现在是休息时间。”贪婪侧过脸去，他的眼镜硌的太阳穴有些不舒服，而且他也担心这个姿势把眼镜压坏了，于是他抬起手，想要取下眼镜。
但是蝙蝠侠单手同时抓住了他的两只手腕，并向脑后拉去，不让他乱动。
“这是我的休息时间。”
蝙蝠侠的手指顺着席勒的脊柱下滑，在抛开了肉体的限制之后，席勒之间的差异更加明显。相比傲慢，贪婪的躯体要更加健康，指腹传来明显的属于肌肉的触感——而非傲慢那种有些过分消瘦的骨感。
蝙蝠侠于是将自己的嘴唇印在贪婪的脊柱上，顺着那光洁的皮肤下滑。
他又不自觉地想到了傲慢，傲慢的脊柱上有一道贯穿的伤，他知道那段事情的起始和结果，对于那件事谁对谁错，蝙蝠侠不做评价。但是这道伤只会影响他在床上时的心情，因为那是另一个蝙蝠侠留下的痕迹，并不断提醒着他先来后到这件事。
“先来后到……”这个词组在他的舌尖转了一圈，可惜这个词对贪婪不适用。
名为贪婪的席勒不在乎这些，谁先谁后对他来说不重要，更无所谓。贪婪在乎的是爱，谁能给他提供爱、提供更多的爱，他就会回应谁。因为他是贪婪，而贪婪永远不会拒绝爱。
嘴唇落在贪婪的脊背上时，会引发他轻微的颤抖和战栗，贪婪甚至下意识的挣扎着，试图逃离蝙蝠侠的控制。
“你好像在抗拒，为什么？”蝙蝠侠问。
“没什么。”席勒深吸了一口气，他的手指徒劳地攥在一起又分开，蝙蝠侠抬起眼睛扫了一眼，松开了对席勒双手的钳制，将自己空出的手下滑，搂着席勒的腰坐到椅子上。
席勒又抖了一下。
“你是第一次？”
疑问的句子，但依然是肯定的语气。
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毕竟据他所知即使是看起来更不可接近的傲慢，也曾经和另一个自己上过床，但蝙蝠侠觉得可以理解。
毕竟贪婪的朋友们看起来就是一幅……道德底线很高的样子。而对于一个精神病人来说，过早建立一段亲密关系或是一段并不稳定的炮友关系都不是一件好事。
何况这个人还是贪婪。
即使仅仅相处了很短的一段时间，蝙蝠侠依然能看出，贪婪是最容易在一段感情里受伤的性格。他过分地投入感情之中，过分地渴求爱，甚至不会拒绝无理的要求。
“钢铁侠可真是一个好人。”
“他确实是。”席勒点了点头，他被蝙蝠侠搂着，坐在他的大腿。
他们俩的身高其实差不多，蝙蝠侠只比席勒高一厘米，但是比他重了五十多磅，这种体重上的差距反应到现实里就是，蝙蝠侠几乎把席勒完全包裹在怀里。
席勒的衣服已经被触腕脱了，而蝙蝠侠的西装外套不知何时也被丢在一旁，从他敞开的衣领间，可以看到结实而充满爆发力的肌肉。过分靠近的动作让他们之间弥漫开一种火热又暧昧的情绪，一些微妙的，几乎是明示的东西逐渐抵近席勒。
他看起来更加不安了，像一只第一次被抱的猫。
“不要紧，跟着我来，你要放松，接受我，全盘地接受我，就像我接受你那样……”蝙蝠侠的声音如催眠曲般在席勒耳边回荡。
“……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僵硬的躯体骤然柔软了下来，蝙蝠侠像搂住一只猫那样掐住席勒的腰，另一只手勾开了自己的拉链，瞬间，他们贴的更近了。
蝙蝠侠的分身磨蹭着席勒的股缝，席勒双手的肘部撑在木质的桌面上，坐姿端正得好像上课的小学生。
“你在听数学的时候可从没坐得这么直过。”蝙蝠侠侧过头，在席勒耳边说，他的声音里透出十足的愉快。
“闭嘴。”
蝙蝠侠把席勒的腰摁下去，迫使他趴在桌面上，他松开手，几根触腕贴心地附上来，固定住席勒的腰。
一些冰凉滑腻的液体被挤到席勒的股缝处，他打了个激灵，但是蝙蝠侠并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因为席勒明显感觉到手指探入那个入口。
蝙蝠侠的动作并不算快，也不算顺利，席勒小口抽着气，他全身的肌肉绷得很紧。
“放松点，处男。”蝙蝠侠一巴掌拍在席勒的屁股上。
其实那里并不是狭义上的臀部，而是腰部略微往下，更接近于成年人打屁股针的位置，但这个动作里面的性意义和羞辱意义依然令席勒觉得羞耻。
于是席勒微微扭了下腰，蹭了下蝙蝠侠的分身，这令后者低低喘了一下。
“处男？哈——”
席勒刚想说些什么，蝙蝠侠就打断了他：“我知道傲慢和那位蝙蝠侠上过床，但那是傲慢。”
“我……”
“你是你，傲慢是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