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乖乖吃饭呢?”苏格兰蹲在小狗的笼子外,苦恼地托着下巴。
明知故问!笼子里的金发青年坚定地转过头,拒绝和平行世界的幼驯染对视。
“别让我担心,好么?”诱哄的语调格外真诚。
如果不是前一晚亲眼看见对方击杀人质,他也会信的。
什么都可以妥协,失去尊严、被人嘲笑、成为笑柄,怎样都无所谓,唯独不想看见,hiro沉沦在黑暗中的样子。
降谷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因此错过了饲主眼中一闪而过的冷光。
“这位先生,是家中的宠物患病了么?”
宠物医生擦了把冷汗,战战兢兢地问道。
蓝眼睛的青年忧郁地点点头,“是啊,说好玩游戏,狗狗也答应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开始绝食。”
如果忽略掉青年话语里诡异的描述,这一幕甚至会被不明真相的旁人误以为是主宠情深的戏码。
以宠物医生的身份活跃在社会上,实际上暗中为黑衣组织服务的潘趣酒却深知,眼前的青年口中的小狗,并非真正的宠物,而是另一名心狠手辣的代号成员,波本。
—该说不愧是从小就加入组织深受Boss信任的苏格兰么?
在变态程度上已经迈入我们普通代号成员无法理解的境界了。
潘趣酒羡慕又畏惧地瞥了一眼货真价实悲伤着的青年,和恐怖的名声相比,苏格兰的外表堪称纯良。
苏格兰在意波本,这条情报卖出去,应该能换不少钱,黑衣组织明面上禁止自相残杀,但底下的人想要爬上去,把代号干部拉下马是最便捷的方式。
苏格兰年纪轻轻就手握重权,看不惯他的人可不止一个两个。
要是能……
“你好像在想什么有趣的事情。”轻柔的声音在耳后响起。
等等,什么时候?移动的?完全没有注意到!
颈脖上传来冰凉的冰凉的触感,难道是—
潘趣酒颤抖着说出了他一生里最后悔给出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