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不合时宜地起了些坏心思,他反手推上了门落闸,走近贾诩,一手摁在了他被下的双腿上:“嗯?文和呀,你不认得我了么?”
“嗯……不……”贾诩想并起腿,然而被强硬地摁着,甚至更过分地抵住了他腿间的那杆硬物,摩挲之间在他的女穴里捅得更深了,“奉孝……啊……哈、你明明说今夜不回来……”
他的腿在打颤,双手死死撑着床榻才不至于无力地瘫倒,然而眼前这个郭嘉更肆无忌惮了些,手指从被面滑进去,从他的小腹摸到他半硬的性器,最后摸到了他腿间那个已经温热湿润的肉缝,敲了敲留在外头、遍布滑腻液体的杆身,发出了敲击的闷响:“文和,怎么要拿我这死物来自寻欢愉呢。”
“别……”那震动直通向穴道的身处,激得贾诩的头仰起来,凸起的喉结便更突兀了。郭嘉完全压上了床,用指甲缓缓磋磨那颗充血而稍稍饱胀的蒂珠,另一手抚过了他散乱的鬓发,低头咬住了他的喉咙。
“……嗯……”未尽的呻吟被咬断,贾诩闭上了眼,眼尾难抑地带了些潮色,喘得厉害,“别咬……别咬了、奉孝……”
插进贾诩身体里的手指被外泄的春水浸湿,黏稠的液体甚至流到了他的掌心,贾诩的腿夹住了他的腕子,语气难得有些示弱似的,一张漂亮而春潮遍布的脸皱起来,断断续续而略带绝望地道:“你要折辱我、寻个别的法子……”
然而他话也还没说完,郭嘉便轻巧地在他唇边吻了一下:“文和,你怎的这样想我呀。”
他又想起了在绣衣楼与贾诩在漫漫长夜之中抵死纠缠——好奇怪,明明贾诩恨他要死,却总是推不开他,默许他夜夜留宿,不论是何等情感,总之二人于这一方榻上,不约而同地发泄些难以言说而不得言说的、不尽相同的欲望。
他又吻了贾诩一下,轻声道:“文和,可怜可怜我这个柔弱书生吧。”
这个时候的贾诩最是好骗了,被郭嘉稍有异色地哄两句,便被骗得找不着北。郭嘉将他的里衣解开了,在被窝里肉贴肉地摸他的女穴,他也没反抗,只在郭嘉要将那根被他亵玩许久的烟杆丢开的时候皱了皱眉,还没等他说话,郭嘉便跪坐在榻上将他也抱了起来,搂着他闯进来了。
那床皱巴巴的被褥掉到床下去了。
那儿天生就窄小许多,被那细长的东西玩了这么些时候,也没拓宽多少。如今骤然闯进一个又烫又硬的东西,贾诩痛得掉泪,眼眶红红的,一边挣扎一边声音嘶哑地叫他出去。郭嘉与贾诩厮混的日子少说也有几年了,比他自己还了解他的身体哪里是最碰不得的,面对生涩的贾诩,更显得游刃有余些。郭嘉一边将他的一双腕子反剪在背后,一边磨蹭他的耳根与侧颈:“文和,不要拒绝我。”
贾诩张口咬住了他的右耳垂,坠子扯得他的耳垂生疼。然而郭嘉似乎浑然不觉,感觉到那口穴没有这么紧涩了,便挺腰试探性地又进了些。
贾诩没有再挣扎,松了口,伏在他肩上细细地抽气。郭嘉便将握着他手腕的手空出来,改去套弄他的东西。
欲望是禁果,而偷吃禁果的蛇,在被细细探索,不经意地吐露蛇信子,或许下一秒便会将缠着的人的脖颈绞断。
即便如今,只是在流着蜿蜒的淫水。
那东西就这样顶着他流不尽的水深入,大概是顶到了胞宫的入口,稍稍停了下来。贾诩似乎终于能喘口气了,下一刻却立刻就被撞乱了呼吸,小腹的胀痛让他的脸色浮起了一些苍白:“奉孝……奉孝!那里不行……”
郭嘉选择性地当聋子,无视了他的抗拒,挤进去了便在宫腔里四处乱撞。贾诩被他撞得东倒西歪,一会又难耐得直哼哼,脑子还食髓知味地回味着:“你快点呀……”
郭嘉便笑:“文和,我没力气啦。”
他的唇色有些苍白,搂紧他的腰便倒下去,空出来一只手摸他的腿——那腿还是完好的,文和也是完好的——他躺着、眯着眼睛看贾诩,恍惚地生出些不真实感来。
此举好比将贾诩架起来,煨以温水,实在难熬。他有些无措,双手压在郭嘉的腹上:“不行、我不会……”
“先生授的夫妻交合之术,文和没有认真听么?”郭嘉打趣他,毫不意外地见贾诩的神色又无措了些,逞强道,“怎会!先生教导的,我自然、自然……”
他嗫嚅了半晌,才道:“可先生未曾教过此法……”
郭嘉见他眼中水色盈盈,强忍着作乱的冲动,握住他的腰:“文和,腰抬起来些。”
“啊……”贾诩眼中再添几分迷茫,然而还是照做了,那东西脱离了宫腔,贾诩便像是摆脱了什么,重重地舒了一口气。他正要继续抬腰离开,便被郭嘉眼疾手快向下一摁,又重新顶撞进了宫腔。腥甜的黏水一下子从深处喷出来,连带着前面的性器也泄了,浓白的精液流在郭嘉身上,肆意地脏了床榻。贾诩脱了力跪坐下去,上半身倒在他身上,忍不住地呜咽。郭嘉将他汗湿而胡乱贴在脸边的鬓发拨正,看着他那张因为滥潮的欲望而秾丽娇饶的脸,轻飘飘地道:“文和你看,你自己也可以。”
贾诩完全说不出话了,郭嘉还在逼迫他:“文和,你快些动动。”
他摇头拒绝,便被郭嘉贴着耳朵和脖子一顿乱造,最后实在崩溃了,推开他的脸坐起来:“我……我动了,你不许再叫。”
他像是逃避什么一般闭着眼睛,摸索着摆好了姿势,才循着方才的记忆生涩地抬腰扭动,吞吃那根插在他身体里的性器;他恍惚在朦胧的视线里看见郭嘉眯着眼睛,淡金色的眸子像兽瞳一般,用一种宛如看着猎物的神色在看他。不过他实在做得没什么章法,除了在不停地流水,几乎没什么快感而言。如此一来,他就更有些泄气了:毕竟富家公子不擅房中术,本就是会被耻笑的,更何况他现在面对的可是郭嘉。
然而郭嘉却一反常态,并没有笑他,反倒是配合他轻轻向上顶。贾诩骑着他磨了一会,实在没力气了,又伏下去。这回终于看清了郭嘉的眼睛。那双眼睛在笑,微微弯起来,似乎是有些失焦。常年苍白的唇透出些红来,微张着喘气,摩挲着他的耳朵,笑道:“文和好厉害呀……”
贾诩不知道这是在愚弄他还是真情实感地夸赞他——似乎都不是什么好事。他半阖着眼,想起那双失焦的眼眸。明明郭嘉还插在他的穴里呢,却一副仰躺着任君采撷的模样,让贾诩恍惚地生出些错觉来。
仿佛被上的是郭嘉一样。
郭嘉仍然淡笑着,嗓音嘶哑,语气却很轻佻:“文和,你没力气了呀?”
贾诩也不知道是点头还是摇头了,只得含混不清地“嗯”了一声。郭嘉扶着他下来,重新陷进榻间:“那便……我来伺候文和吧。”
而贾诩只是无措地流泪,郭嘉握着他的脚腕子将他打开,又一次顶进去了,他也完全没有反抗,只微弱地哼出两声像猫儿似的叫声,修剪圆润的指甲在郭嘉尚算光裸的背上留了两道暗红的抓痕。
只是他完全没想到郭嘉管杀不管埋,射在了他的腿上,两个人身上的液体一片脏乱,他也不管,倒头就在他床上睡了。贾诩爬起来叫他,反而被他一顿无赖地又亲又抱,最后只能红着脸跑走了,自己到外面去寻热水沐浴。
郭嘉闭上眼,突兀的,面前是一片紫色的乌鸢。
暂且就这样睡去,莫惊醒这场春梦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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