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君第二日去接麒麟的时候,没想到险些被发现。
麒麟坐在饕餮居的椅子上吃糕点,见到他来很高兴,“主人快来!这是新出锅的糕点!可好吃啦!”
哪知使君才走两步,麒麟就嗅了嗅鼻子,臭着脸跳开,“主人,你身上怎么有鬼王的味道?”
话音未落,正在吃饭的几人都转头看向使君,使君忘记麒麟这鼻子灵敏,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苏轼端着菜出来,见到使君让他一起来坐,“使君别站着,快来一起吃吧。”
使君这才僵着身子坐到他身旁,麒麟绕着使君走了一圈,又嗅了半天,“主人,你是碰到鬼王了吗?味道太重了。”
何止是碰到,鬼王在他身体里留了不少东西,他弄不出来,只堪堪把外面的清理了。
“昨日碰见,与他交手了。”使君扯了个借口。
麒麟毛都炸起来,“主人没有事吧!”
“无碍。”使君摸了摸它的毛安抚。
使君这份无碍直到三个多月后被打破了,使君对着镜子左右观察自己的身体,确认自己的肚子鼓起来了。
他的身材不算顶好,但也有腹肌,不过不太明显,现在是隐约看不出来,隆起一个弧度来。
使君按了按,有些硬,他早就经历过许多,哪能不知道这是什么。
他怀孕了。
使君以往在一月余便能感受到胎儿,现在却三个月多才靠肉眼看出,不知是不是鬼王与其他人不同,他的胎儿也不一样。
使君摸了摸肚子,灵力探入,只探到一团黑雾,当他想用灵力裹住黑雾时,黑雾竟会消散,待他收了灵力又聚拢。
打不掉了。
使君手指微颤,开始思考怎么隐瞒这个事情。
刚开始还好,使君还能换上宽松些的衣服遮挡住,在做爱时又挡着肚子不让人碰,倒也让他又瞒了一个多月去。
等到五个多月,使君的肚子又大了些,虽然不像普通孕妇那般大小,却也是挡不住了,他就不再出门,在桃源居妹他可以不用穿的太正式,不用束腰带,肚子也能再挡些时候。
已经这样的情况,使君也不敢再和他们上床,生怕被发现,那些男人习惯找他,突然被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霍去病磨了半天也只能牵着使君的手亲亲嘴,其他人不太会撒娇,只能远远看着。
月份大了,使君耻骨被压的疼,每天只能偷偷放松,胸乳也涨,总是溢出来,沾湿衣裳。
曹丕在傍晚带着葡萄来找使君,“听闻使君近日爱吃酸,孤便给你带些。”
使君谢过他,给他沏茶,“有劳曹丕公子。”
“使君客气。”曹丕坐在他身侧,突然鼻尖微动,“使君身上的奶味似乎更重了。”
使君不太好意思,“近日溢奶了,让曹丕公子见笑了。”
曹丕凑近他,轻轻拉开他的领口,果然看见乳尖上沾着奶水,使君挡住肚子,镇定道:“公子需要吗?”
曹丕没和他客气,低头去含,使君有段时间没做了,身体敏感,又是在孕期,下身当即湿透了,曹丕听到使君的喘息,松了口抬头看他,“使君想要吗?”
使君怕被他发现,摇了摇头,“不必了,曹丕公子要么?我可以含出来。”
曹丕不悦,“你以前不是这样,你明明想要,为何要拒绝?”
使君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曹丕何等精明,知道使君有事隐瞒,抬手去拉使君的衣襟,使君拽着衣领不让他拉下,曹丕眉头紧皱,手上用力,使君的衣物便被扯下,露出浑圆的孕肚来。
“怎么回事?”曹丕手指从他肚皮上摸过,“谁的?”
使君不愿回答,别开脸沉默。
曹丕沉声又问:“告诉孤,谁的?”
“曹丕公子不要再问了。”使君低声道。
“孤与他们之间也没到那种不可说的地步。”曹丕气极,“我们一同拥有你,便是不介意此事,我们没料到你会生育,从没想过这层。”
“孤再问你一遍,是谁的?”
使君不敢骗他,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使君拢紧衣物,手指紧紧攥着领口,轻声道:“是鬼王……”
“鬼王?”曹丕万万没想到是这个答案,他脑海里思考的大多人选全被打碎,“为何是他?什么时候?”
“五个多月前。”使君不敢看他的反应,“他当时来过。”
曹丕看了眼他的肚子,约摸也是五个多月的大小,“就一次?我们之前那么多次你怎么……”
使君忍不住缩了缩身子,曹丕被自己的猜想惊到,却忍不住再问:“使君,你会生育,那你为何……只有怀上鬼王的孩子?”
“我打不掉。”使君突然如释重负,与曹丕对视,双眼平静,“这个孩子我打不掉它。”
“砰——”
经过桃源居的王羲之被这声巨响吓到,兰亭被吓地“嘎嘎”叫着在他脚边乱窜,王羲之怕使君出了事,赶紧进桃源居察看情况,却只见曹丕站在使君面前,仰起头深深呼吸,一旁桌案瓜果茶盏摔了一地,使君看了他一眼,垂下眼避开他的目光。
“怎么回事?怎么还到了掀桌的地步?”王羲之问。
“怎么回事?你自己问他!”曹丕甩袖背过身去,气的又踢飞脚边一个葡萄。
王羲之蹲下去看使君的情况,见他没被伤到才放下心来,又看见那孕肚,愣了一下,问:“谁的?”
使君不再说话,曹丕冷哼一声,“我去叫他们来,你自己和他们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