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使君勉强能走了,但胸口还是疼,裹胸也不敢裹紧,在宽松的高领毛衣外又穿了一件松垮的外套,才勉强遮住了大胸。
使君到教室的时候许多同学都来关心,被使君找了个借口糊弄过去,使君坐在椅子上如坐针毡,想把那个男人抓出来打一下才解气。
好不容易熬过上午的课,使君慢慢挪回宿舍,坐了一个早上,他觉得花穴似乎又有些肿了,只能走两步歇两下。
使君出了一身冷汗,望着远处的宿舍楼,感到了绝望。
“同学,需要帮忙么?”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使君回头去看,竟是刘彻。
“老师好。”使君和他打招呼,但拒绝了他的帮助,“我可以自己回去的,不用麻烦老师了。”
刘彻勾起嘴角,“我只是个挂名的,不用喊我老师。我看你走了很久,身体是不舒服吗?”
使君认真观察他的表情,确定他有没有撒谎,使君怀疑过刘彻,毕竟就在他对面,知道他住在哪里,如果是他的话,应酬喝酒也是合情合理。
使君点了点头,“出了点事情,现在已经好多了。”
刘彻陪着他慢慢走,见他冷汗越来越多,叹了口气,不等使君反应过来,便将他打横抱起,“同学,还是帮你一下吧。”
使君没再逞强,他快被疼晕过去,轻声和刘彻道了谢,靠在刘彻胸口闭着眼休息。
刘彻抱着他往宿舍走,低头看他,见使君眉头紧皱,长发都被汗打湿,问:“很严重么?要不要去医务室?”
使君猛得睁眼,拒绝道:“不,不用了。”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去医务室。
到时候传出去,他怎么能在学校继续待下去。
刘彻步子大,很快便到了宿舍楼,等坐了电梯上去,使君却找不到他的钥匙了。
好像是在桌子上,他早上浑浑噩噩出门,忘记带了。
刘彻挑眉,抱着使君转了个方向,拿出钥匙开了自己的门,“先在我这里休息一下吧,这个时候楼管不在,等他回来了我帮你去拿备用钥匙。”
使君只能答应,再谢过他,乖乖被刘彻放在柔软的床上。
刘彻的宿舍很简单,没有多少装饰,他不常在这住,东西不多,使君窝在刘彻带着冷香的被子里,皱着眉小憩。
刘彻坐在床边,抬手去探使君的额头,“有点发热,我等会让人送点药来,你真的不需要去医务室吗?”
“不用,麻烦老师了。”刘彻的手很凉,使君下意识用脸去贴他的手背。
“衣服脱一下吧,别闷坏了。”刘彻站起身,“我转身,你自己脱可以吗?”
使君点了点头,等刘彻转身后艰难地坐起身脱掉外套,穿着毛衣继续窝在被子里。
听到使君没了声音,刘彻回头,见他还穿着那高领毛衣,不悦道:“这么厚也不脱?热坏了怎么办?”
使君本就潮红的脸更红了,小声道:“里面……没有了……”
刘彻愣住,回过神来去衣柜里翻找,最后拿了一套黑色睡衣来,“我的衣服都是穿过的,这个厚度刚好,你凑合穿?”
“这……不太好吧。”使君才和刘彻见了第二面,就已经躺上人家的床,现在还要穿着他的睡衣?
“不然就把毛衣脱了别穿。”刘彻把睡衣扔到他面前,“穿着毛衣早晚闷死。”
使君确实被热得不行,只能红着脸拽着刘彻的睡衣,“那……老师,你转过去。”
“都是男人,也没那么多顾忌。”嘴上这么说,刘彻还是乖乖转身。
使君赶紧换了衣服,穿裤子的时候在被子里偷偷碰了碰花穴,被疼得两眼一黑差点晕过去,抖着手换了裤子把自己的衣服放在床边的椅子上,又窝回被子里了。
他现在没了毛衣的遮挡,刘彻的睡衣很大,但是要完全扣起来胸口还是太紧,使君只能松了三个扣子,只扣住腰间,袖子和裤腿长出一截,把葱白的手脚藏住。
“好了,老师。”使君喊他。
刘彻正低头发信息,听他开口坐回床边,“我让卫青送了药和粥来,你等会再休息,吃了药再睡。”
见使君点头,刘彻这才又低头去看信息,他今天回学校还是有事要处理,现在只能推一下时间了。
“老师……你前天晚上,有回学校吗?”使君突然问他们
“前天?”刘彻摇头,前天晚上他有个工作要处理,在公司坐到半夜,后面直接在公司睡的,“我在公司,怎么了?”
不是刘彻。使君有些迷茫,那是谁呢?
到底是老师,还是学生?
两人又沉默下来,过了一会门口传来声响,是卫青来了,卫青头上扎着头带,身上穿着球衣,看样子是才训练完,把药和粥放在床头柜上,蹲在床头手背贴了贴使君的额头,担忧道:“怎么生病了?等会喝了粥吃药睡一会,别太累了。”
卫青的动作太过自然,使君红着脸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应了声,卫青起身抹了把汗,对刘彻道:“我先走了,今天得带去病他们训练,有事再发信息给我。”
刘彻点头应下,卫青看了眼把自己整只都要埋进被子的使君,低声开口:“你留着看他吧,学校的事我等会去处理。”
“好。”
等卫青走了,刘彻掀开被子的一角去看使君,“羞什么?”
使君摇头,把脸埋在枕头里。
“起来喝粥,然后吃药好好睡一觉。”刘彻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