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君又请了好几天假。
使君他向来勤勉,除非真的病得难受,不然从不会请假,但这短短一个月内,他就请了十多天假了,这让他的追求者们十分担心,表白墙上全是在讨论他的情况的,但几乎没有人能进公寓楼,也和使君不熟,听说使君的同学都被拒绝了去探望。
刘彻从卫青那里听说了消息,从公司赶到了学校,不意外也被使君拦在了门外。
“他昨天开始就没回我的消息。”卫青叹气,“敲门也不应,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是不是被人欺负了?”刘彻觉得目前只有这样的事能让使君如此抗拒见人了。
卫青也想过这点,“去病打听过了,他前天在篮球场不小心被球砸到了,被那个班的老师带去了医务室,也是那个老师送他回来的。”
卫青顿了顿,“然后,去病他……前段时间和使君喝了酒,做了。”
楼道里突然安静下来,刘彻哑了嗓子,“你说什么?”
“那天他们庆功会,喝多了。”卫青说着心里也不好受,“使君说就当做意外,后面情绪也没什么不对。”
“那他怎么会突然这样?”刘彻气得不行,“他本身就遭受了那样的事,就又被……”
刘彻说不下去,更担心使君现在的情况。
“我翻进去看看吧。”卫青走到楼道阳台上去,算了算距离,可以跃进使君的阳台去。
“小心些。”刘彻穿着西装裤,扯不开步子,只能让卫青注意安全。
卫青踩在栏杆上一跃而起,落入使君的阳台上,卫青拍了拍手上的灰,轻轻推开了阳台的门进去了。
屋内没有开灯,卫青在卧室里找到了使君,使君把自己蜷缩起来裹在被子里,闭着眼睛不知道睡了没有,卫青蹲在床边喊他,使君睁开眼,看了他一眼,又把脸埋进被子里不看他了。
“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卫青感觉到事情有些严重,使君从不会用那种眼神看人。
安静了一会儿,使君闷闷道:“我没事,学长不用担心我,只是最近太累了。”
卫青直觉肯定是出了事,应该和那个体育老师有关系,但使君不说他也不好问,叮嘱使君要好好吃饭,记得回消息,才离开了。
刘彻等得不耐烦,见卫青从里头出来,看了一眼卧室,“他怎么样?”
卫青压低声音,“应该是发生了什么,我去查一下,他不愿意和我说话,说累了。”
卫青已经进去过,刘彻就不再去打扰使君了,只能打电话让助理把材料都送到学校来,最近这几天都要在这里住了。
谁知道刘彻晚上洗了个澡的功夫,使君就出门不知道去哪儿了。
刘彻盯着对面漆黑的房间,揉了揉额头。
使君是第一次一个人进酒吧,他不太喜欢这种地方,一般都是聚会或者活动才来,使君拒绝了一个个来搭讪的人,一杯杯灌醉自己。
这是家清吧,使君有意放纵,喝到半夜两点多,才扶着墙摇摇晃晃离开。
凌晨的街道很安静,使君头脑昏沉,跌跌撞撞往学校走,走了没几十米,就靠着路灯发呆。
他喝得太多,现在已经是懵了,抬头盯着昏黄的路灯半晌,委屈地吸了吸鼻子。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身旁大路上车也不知道开过几辆,使君突然从背后被人抱住,传来使君记忆深刻的声音:“好宝贝,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男人把他按在怀里,使君抓着他的手,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对这个要了他初次又消失得干干净净的男人委屈更深,缩在他怀里默默掉眼泪。
“宝贝怎么了?被人欺负了?”男人低头看他,手指擦掉他的眼泪,“我的宝贝脸都哭花了,来和老公告个状。”
使君把脸埋在他胸口,轻轻抽噎,这段时间的委屈蜂拥而至,哭着被男人抱起来带到不远公园的长椅上,男人把他放在腿上抚摸着他的背安慰,“不哭了,和我说说?”
使君额头抵在他胸口,掰着手指一件一件数,从找不到男人开始,被卫青吸乳,到和霍去病酒后乱性,再到医务室和干将做爱,越说越难过,打着嗝呜咽。
男人拍了拍这醉飘了的小美人,“是觉得自己被欺负了吗?”
使君摇了摇头,“我觉得……我太淫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