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点。
“莫先生，要牌还是停牌？”
一模一样的情况出现了，莫司吞咽了一下口水，心脏开始狂跳，他喘着粗气开始焦躁不安地用手摩挲自己的脖颈，裆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顶出了一个鼓包。
他竟在赌博中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巨大的刺激让他肾上腺素狂飙，就像是行走在两座悬崖之间吊着的钢丝上，稍有不慎就会跌下去摔得粉身碎骨，这种背负着死亡的风险让他整个人都快乐得飘飘欲仙和神经质的迷恋。
见他没有回应，庄家再次发问，湿腻的嗓音像蛇一般死死缠住了莫司的脖子，下一秒就要让他失去呼吸，“莫先生，要牌还是，停牌？”
要牌？还是停牌？
令莫司欲望到达顶峰的窒息感袭来，他半阖着眼，赌场内弥漫的烟味混合着熏香搅得他分不清什么才是真实的世界。他趴在桌上夹紧了双腿，通过木质的赌桌，周围的声音被无限放大。他把眼镜摘下来就一直没戴，所有的事物在他眼里都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扭曲。
莫司抱着酒瓶，勉强撑着身体从桌上爬了起来，他调整了一下坐姿，将手里还剩着的筹码全部推了出去，他抬起那张沾满了情色的脸，轻飘飘地说出了令人听了直接倒吸一口凉气的四个字：“加、倍、下、注！”
庄家咧开嘴角，眼神有一丝怜悯。
落牌，是一张3。
3！
20点！
看着眼前的三张牌面，莫司腰眼一麻，闷哼一声射了出来。他低着头痴痴地笑着，异样的喜悦让他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停牌……”
庄家微微一笑，上挑的眼尾闪着冰凉的讽意，变成了锋利的刀子捅进莫司的身体，将他刺得体无完肤。
“那么，我的牌，呵呵……”
庄家慢慢掀开覆在K的上面，那张未知数字的暗牌。
是A，代表1或11。
K是10，显然这里的A便对应11。
庄家，21点。
莫司瞳孔猛地一缩，一阵凉意从头到脚将他包裹。他站起身，不可置信地盯着这5张牌面，慌乱的眼神不停在庄家与自己面前扫过。那张黑桃A上的图案是一只阴森森的鬼脸，莫司看着它觉得是在照镜子。他回过神，悚然发现这里的每一张扑克牌上都印着各式各样的恐怖图案。每一张牌，都完美描绘了赌场内的地狱变。
莫司开始嗡嗡地耳鸣，两天两夜未得到休息的身体让他一阵眩晕，直接跌坐在椅子上。他睁着失去神采的双眼看向吊顶壁画，壁画上天使的笑容在嘲笑他此时的丑态，顶灯发出的刺眼灯光让他流出泪来。
“莫先生，您已经没有筹码了。”庄家脸上堆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走到他身边，弯着腰递给他刚刚开出的清单，“您看，您前天就已经输光了您带来的所有现金，今天加上昨天的筹码都是赌场帮您垫着的，您目前欠下的款是1700万。”
莫司僵硬地转过头，捕捉到了庄家脸上的讥讽，他一把扯过那张清单，怒吼一声嘶了个粉碎，扔到庄家脸上，“滚你爹！”
“莫先生，您喝多了，我喊您的司机送您回去吧。”庄家依旧保持着假笑，笑容却更加冷了三分。他拍拍落在衣服上的纸屑，喊来赌场的保镖，让他们架着正如疯狗一般发作的莫司，送他出了贵宾厅的大门。
到门口，他不忘凑近莫司的耳边幽幽提醒道：“新开的清单改日我会再送到莫先生的公司，莫先生可不要再撕了。”
“莫先生，我们有缘再见。”
说完他后退一步，冷冷地看着已经失去理智崩溃尖叫的莫司。
另一边莫家别墅内，莫骋刚把邱濯哄睡着，他正坐在床边在笔记本上修改明天的会议稿。
“叮咚！”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亮了起来，莫骋本不想搭理，但瞄到锁屏上的备注，他挑了下眉，拿过手机解了屏。
金骄：170亿。
金骄：我已经让人送他回去了。
莫骋捏着手机，他盯着那3个数字和后面的单位，嗤笑了一声，打字回复道：知道了。
回完，手机被他扔到床脚。他温柔地盯着邱濯那张单纯无害的睡颜，阴恻恻地想：烂人，就该远离他的白天鹅。
【本章阅读完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