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哲尔给我喂了许多味道奇怪的药,直到今天我才终于可以在水中起身游动。
腹部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还在在海水的滋润下结痂。
轮船的航速在加快,他们似乎有要紧的事情要回到陆地,那群贵族妇人们抱怨这么快就要回来的声音即使隔着门板也能听见。
“小畜生,吃饭了。”奈哲尔端着一碟颗粒状的食物,领口的祖母绿宝石在昏暗的房间中显得格外光亮。
我不敢忤逆他,还要靠他的药活下去,只能像狗一样向他游过去。
然而这动作牵动了伤口,我痛苦的捂住腹部,即使过了一个星期,那股撕心裂肺的痛苦仍没有减退。
奈哲尔手中拿着盘子,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这几天他良心大发,没有变态的对病患下狠手,反倒经常待在我身边,观察我的状况。
看来罗比伦亚的人们对人鱼研究还是过于痴迷的,连亲王都不例外。
他见我没有回应,也不恼,自顾自的把水倒进碟子里,用勺子搅拌了几下。
我看着碟子里那坨黑色的粘稠物体,有些胆寒,他不会是要让我吃……
“好了,可以吃了。”
我下意识的撇起嘴,有些嫌恶地拿过盘子。
奈哲尔注意到了我的反应,纤长的手又拿回了盘子,用勺子舀了一块递过来:“不想吃的话就先吃一小块试试。”
我只能听从他的话,凑过去小心翼翼地用舌尖舔了舔那团黑色的绵软食物。
居然,居然出乎意料的美味。
奈哲尔像是发现了什么,深邃幽深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我还没有来得及收回去的舌头。
他凑近我,大手牢牢地擒住我的后脑勺,温热的急促的鼻息扑在我的脸上,“你以为装成这种可怜兮兮的模样,我就会心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