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你回去研究齐司礼送你的这条裙子,你就在办公室门外遇到了一个出乎意料的人。
万甄集团的CEO陆沉。
“陆……陆总。”你挤出一个礼貌的笑容。
“好久不见。”陆沉同样回以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
“在这里适应得还好吗?我听说你父亲那边已经打点好了。”陆沉说道。
你被后面这句话吸引了注意力,一时之间没明白他特指的是哪件事,想说什么,最后还是闭了嘴,隔墙有耳,你不太想在公共场合议论这个事。
“谢谢陆总关心。”想起什么,你初来这儿除了父亲的铁命令外,还是面前这位年轻的总裁出了好几份力,虽然并没有和他有过直接的接触,但也算间接受了他的惠处。
“改日还麻烦陆总给个机会请您吃饭。”你颇为诚心道。
“不必,我和你父亲交情颇深,举手之劳罢了。既然你适应得很好,那我就放心了。”
你听着他这番滴水不漏的话,倒也没继续下去的想法了,和陆沉说了声自己还有事就先离开了,回到工位才抖去身上那层疙瘩,跟陆沉这种类型的人说话总是不由自主地感到发怵,那种若隐若现强势气质让人难以适应。
晚上回到家里,你特地留了很多时间来研究齐司礼送给你的那条裙子。
:齐司礼,这里的走线能不能教教我?[图片][图片]
男人几乎是秒回,但回过来的信息却不怎么让人爽利。
齐司礼:不能,你可以去问其他人。
……
你懵了一瞬,但还是锲而不舍地又问了几遍,丝毫不明白又有谁惹到齐司礼了,心里这么想,你忍不住也就这么发出去了。
齐司礼:不是和别人聊得很开心?那就不必来找我。
: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
齐司礼:没有人惹我。
:?
看他的回复,你感觉血压蹭蹭蹭地升高了,拼命克制住才没打电话过去和他吵架。
熬到第二天,你拿着昨天那件衣服打算当面问齐司礼一些问题,本以为一晚上过去他应该消气,谁知道推门进去你就被他劈头盖脸数落了一顿。
强忍着脾气没有发作,你微笑着再问了两遍齐司礼能不能教一下你如何走线。
“你不是自诩很聪明?这种问题也需要来问我?”齐司礼冷冷道。
你深吸一口气,笑容依旧:“是啊,齐总监说的对。”
“有那时间和别人卿卿我我,不如多提高你的设计水准,我可不想我的员工是个只会摸鱼的初级设计师。”
齐司礼看着你,金瞳里毫无情绪,你提着袋子的手垂放在身旁,指尖原本攥紧,后来竟直接松开了。
装着衣服的袋子掉落在地,你只是奇怪的看了它一眼,莫名其妙道:“如果不送给我,它的宿命只会是被扔在垃圾桶里吧。”
男人的手本来是握着钢笔的,听到你这话却瞬间握紧了笔身,呼吸也变浅了。
“那我为什么要费时间去研究这么一件没有意义没有价值的东西?”你抬眸看向齐司礼,转而认真道:“齐总监,您说得对……”
后半句话你顿住了,心里那股愤怒突然消失,只剩下一种难言的失落和迷茫,以及淡淡的难过。
向来巧舌如簧的你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是不想说,也是说不出了。
办公室里静到极点,齐司礼就这么看着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呼吸却放得越来越轻、越来越慢。
深吸一口气,你冷静的对齐司礼道:“我走了。”
如果再不走,就要出丑了。你宁愿和齐司礼大吵一架,但此时此刻你才发现自己在他的潜移默化下发生了改变,仿佛下一秒再大声说话就要忍不住哭出来了。
现在的你做不到毫不在乎地和他吵架。
“……”
你走后的办公室里,齐司礼站起身将袋子收起来,他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你和齐司礼陷入了莫名其妙的冷战。
当天夜里你收到了来自父亲的邮件,你最想去进修的院校向你发出了邀请,要求你在圣诞节以后去报道。
你梦寐以求的在此刻终于成了真,你本该松一口气,本该放松自己准备收拾东西,可你却叉掉弹窗,站起身来看着窗外。
也没有很久了,还有一个月。
齐司礼向公司提交了请假申请,很快设计部的员工们就发现齐总监已经三天没来上班了。
你坐在工位上,目光遥遥落在齐司礼办公室门上,回想起这近两个月发生的事,所有的肉体交融、肆意争吵,还有夜里彼此的羁绊,仿佛大梦一场,风一扬就烟消云散了。
很烦躁,一整天上班都是烦躁的。微信聊天停在齐司礼那句“不能”处,你心里一阵别扭,绝对不可能主动给他发消息的。
在这男人请假的第三天,你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接通以后发现是齐司礼家里那只蜥蜴打来的,你适应了好一阵儿才习惯,沉着声音问有什么事吗。
歧舌大声地说齐司礼快不行了,晕在家里没人管。
你心狠狠一跳,瞬间攥紧了手机,“别挂电话,我马上过去,你先打120。”
歧舌在那头说:“120不管用啊,老齐是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