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欢知道杜洛周虽然豪爽义气,但家中也羞涩,有些收入有时还能解他燃眉之急。
“老弟,说什么呢!我像是那种势利之人吗?”
杜洛周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回头和镇兵交代了几句,便带路领他们去看房。脚步比平时快了许多。
一路上,很多路人很好奇地看着他们一行人,不过看到带头的是杜洛周,也就没什么人上前询问。直至走到一处偏僻荒凉的宅子前,他们才停了下来。
杜洛周上前敲门,一个蓬头垢面的年轻男子立即开门。他似乎饿了好几天了,一见有人来看房子,便出了个极低的价钱,只要现钱便可以立即去找中人立契。
高欢看娄昭君,她点了点头,从包裹里拿出了银子。那人见到银子,眼睛都亮得发光了,马上带着高欢去找中人。
娄昭君指挥各个女子进屋收拾,男子们在宅子四周查看,杜洛周和高欢立了地契回来,还买了很多吃食用品过来,当天中午就在那宅子里和各个男儿把酒言欢,胡吃海喝,而女人们则到内院照顾孩子。
高氏失去了一儿一女,深思恍恍惚惚。娄昭君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便叫高雅高澄先去午睡,自己看着她,防止她会做出异常的行为。
柔玄镇虽偶有义军骚扰,但毕竟离怀朔较远,战火波及不大。众人在这里安顿也渐渐步入正轨。
“君儿,怀朔沦陷,贺拔父子逃到武川,设计杀死卫可孤。朝廷换将元渊后,叛军被其离间计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连破六韩拔陵都不知所踪了。如今二十多万叛军降兵正待朝廷安置,你觉得,我有什么可以做的?”
那天射箭一事,所有人都很默契地自动忘却,高雅高澄在听了娄昭君讲了刘邦刘备的典故后,冷笑一番,却也不再给高欢脸色看。
但心里的疙瘩还在,杯子摔了,裂痕就在那,娄昭君对高欢他们的事不再提任何意见或想法,她不想继续为他人作嫁衣裳。
“你们弟兄商量了要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们女人不会拖你们后腿就是。”
她进了柔玄镇第一件事便是买了两匹马,下次逃命才能和娄昭一人一匹。当然那老牛她没舍得杀,依然在外院耕地,多多少少供给一些马铃薯,减少开支。
这么多人,她已经把娄内干给她的所有现银都带着了,当时可能也因为包裹的笨重,老牛才跑不快的。如今在这柔玄镇坐吃山空,她每天计算着开支,也不知道能再熬几年。
于是,高欢在那些弟兄们的撺掇下,居然在那些叛军流民被朝廷发配河北、加上各地灾荒柔玄也发生流民与镇民流血事件导致杜洛周也带兵起义时,头脑发昏地想要趁他不备时取而代之。
结果,东窗事发,所有人再次连夜逃命。
这件事如当头棒喝,高欢和马队其他弟兄不得不重新把娄昭君放在举足轻重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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