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屋里的人都屏气敛声的等着小梅的下文之时,小梅却让人拿出一面精巧的玲珑镜子,照了照。
“照了镜子才懂,养好了病,这人也比先前水灵,有精神。”小梅说完话,又示意白金金上前来拿玲珑镜子。
白金金拿着沉甸甸的玲珑镜子,一时摸不清小梅的路数,不敢乱说话。
小梅见白金金如此沉得住气,比下边坐着的一脸猥琐好色之相的焦聪河更难对付,意有所指的说:“这镜子算是我送给村长夫人的礼物,还希望村长大人和村长夫人今后对我等多加照拂啊!”
“我们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石夫人,要没有您的帮助,我又怎么能是一村之长?”焦聪河说的是大实话。
在石家村,他焦聪河就是一个外姓人,读再多的书,也改不了他的姓。
石家村那么多人都想当村长,尚且摸不着边,何况是他焦聪河?
再者,小梅虽是个寡妇,却是个坐拥前村长石大海留下的大笔财富的前村长夫人,又有石大海的孩子,自己完全可以做村长,用不着扶持一个傀儡。
想到这些,焦聪河脸上的笑意又加深了几分,看待小梅的眼神里多了些想法。
白金金为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默默的看着自己男人犯蠢,也不吭一声。
“既是一家人,何谈什么帮助?都是应该的。村长大人,您这位夫人是不屑于跟我这粗鄙的村妇说话吗?也怪我招待不周,半天过去都没叫人奉上热茶。”小梅笑着说道。
焦聪河扫了身边发呆的白金金一眼,愤愤的说:“你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可别害我丢脸!”
随即,他又捧着笑脸,说:“要说粗鄙,贱内才真的失礼,话都不会说。”
白金金见焦聪河如此贬低自己,还没脸没皮的吹捧小梅,她这心里更不是滋味。
无论,小梅如何明嘲暗讽,白金金就是不开口,隐忍到了极致。
这也让焦聪河倍感压力,光是他一人应付小梅的刁难,倒也还过得去,可边上还多了个碍眼的人,那就是石头。
石头也算看明白了,自己千挑万选的“村长”有多么不堪。
若不是他还杵在这儿,恐怕小梅也都会成为焦聪河这种贪婪无底洞之人的盘中餐。
“这种人家一旦攀附上我们,就像水蛭吸血,甩都甩不掉!你没听他们说的,我们是村里的大户,理当起带头作用交土地税银和粮食税!就这么朝我们伸手要一万两,一万两啊!”小梅再不管府中的账本,也知道一万两是笔天文数字。
别说她拿不拿的出来这笔钱,就是拿的出,她也不愿意给这种人。
石头沉吟半响,才说:“是我的错,看走眼了!”
“与其认这种没意义的错,还不如想一想,该如何补救!”小梅见石头蹙着眉头,又说:“涂家人呢?我印象里,涂家大儿媳妇人还行,你怎么没选她?这个白金金显然很难对付,你我都不是她的对手。”
“叫包婧儿的吧?”石头听到小梅主动提起涂家人,他这心里难免咯噔了一下。
石头直言不讳道:“包婧儿是容易对付,但她是涂家人,她背后的涂家人都不是善茬!特别是她婆婆胡莉,那个老女人毒得很,更容不得我们一条活路!”
“不会的,我跟涂家的……?”小梅话说到一半,注意到石头的脸色不对,她又转念一想,说:“你说得对!是我考虑不到,那现在怎么办?放任焦白两口子蚕食石府,我们抱着孩子喝西北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