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的疲惫感与被过度索取的乏力交织在一起，柏岑夕的头脑仍然称不上清醒，早晨的阳光被厚重的窗帘挡在外面，有一种与世隔绝般的安静与幽暗，他揉着太阳穴，有些心虚地瞄他哥的背影。
其实心中是有些窃喜的，总归是他哥，不是别的什么人。
昨天晚上的荒唐事依稀还记得一点，那个在酒吧跳舞的穿着白蕾丝裙的女人，很像他童年记忆里的妈妈，小时候住的地方有外悬的生锈铁楼梯，深夜高跟鞋踩在上面发出的声音并不悦耳，但是对他来说，却是最值得期待的声音。
十岁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自己的妈妈。
吧台上一字排开的酒瓶琳琅满目，却也满目狼籍，他喝得烂醉，最后签账单的是柏朝。
那是一笔不菲的数字，远远超过他的收入水平，就算去卖屁股，大概也需要他还很久。
想到这里，他安静下来，良久，才有些局促地唤道：“......哥。”
柏朝在浴缸里放好热水，试了试水温，走过来一手搂着弟弟的后背一手捞起膝盖，将柏岑夕打横抱起，在他额头上亲吻了一下，笑道：“现在知道叫哥了？”
前阵子在柏家的那次争吵让柏朝有些后怕，他害怕柏岑夕口中的“受够你了”是真的，真有真真切切抱在怀里的少年才能抚慰这种恐惧感。
柏岑夕不说话，把头埋起来，任由哥哥把自己放进浴缸，舒适的水温恰到好处，淹没过皮肤。
白皙的皮肤遍布情事留下的痕迹，青青紫紫，像是被虐待过一样，他安静地待在浴缸里，仰头望着他哥。
柏朝好脾气地坐在一边，浸湿了毛巾，帮他擦洗按摩，嘴里说着：“你啊，能不能不要每次见到你，都是醉醺醺的样子。”
柏岑夕：“对不起，哥。”
纠缠了一整夜，或许是因为身上还残留着柏朝的味道，柏岑夕对哥哥有些依赖，他像年少时候那样，歪过头，靠在哥哥怀里，淡淡的沐浴露清香撞进鼻子。
小穴还没有完全消肿，肥嘟嘟的软肉挤在穴口，柏朝用两根手指撑开那处，简单清洗了一下，道：“昨天这里可是很贪吃呢，小嘴都要合不拢了。”
柏岑夕眨眨眼，并拢双腿缓解肿胀的不适，问道：“哥，你是不是留了东西在里面？”
柏朝：“我戴了套。”
“哦。”柏岑夕的内心有点失落，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哥养成了随身带安全套的习惯。
手腕上的勒痕格外明显，昨天用来绑缚双手的领带此刻被揉成一团，皱巴巴地丢在垃圾桶里，爱马仕的标志并不显眼却也没办法忽略，柏岑夕有些肉痛，忍不住道：“哥……下次可不可以不要用领带捆我？”
柏朝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他确实太冲动了些，但是谁让弟弟先勾引他的？
柏岑夕接着道：“太浪费了，随便用麻绳什么的就可以，便宜的，我不怕痛的……”
柏朝将手伸进水里，捏着白嫩的屁股拧了一下：“怕痛吗？”
柏岑夕惊叫一声，然后不说话了，有些可怜地点了下头。
修长的手指收了力道，轻柔地揉着皮肉，缓解疼痛，水面上荡起涟漪，柏岑夕心念微动，委屈地小声道：“哥，我昨天脑子不清楚，你趁人之危，下次可不能这样了。”
柏朝想起他赌气说自己不是他哥的时候，岑夕偷偷流了眼泪，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情绪，还很大方地要给他钱，但确确实实是哭了的。那是不是说明他在弟弟心里，和别人是不一样的呢？
人在感情里，所求的不就是一份偏爱吗？
柏朝不容置疑地扳过弟弟的脸，托着他的下颌，有些粗糙的指腹抚摸过唇瓣，随即缓慢而暧昧地亲吻，含混不清地问他：“那你现在脑子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