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绳索从中间对折,套在阿龙颈部。胸前的绳子绕到并起的两肘上缠绕和打结,一双手的掌心相对,被放到背后成“丫”字型。加上手腕处的束缚,这套直臂缚让阿龙上肢根本无法动弹分毫。
此刻的阿龙其实根本不需要被捆绑成这模样,双手的无力感还没有褪去,原本就无法挣扎的少年此刻身体状况更是差到了极限。原本的心悸越来越厉害,导致整个人头晕眼花着。光裸的身子在床上筛糠一般抖动着,阵阵寒意从肌肤钻进身体,冰冷着每一根血管。明明已是春光明媚的四月天,可这冷似乎超越了人生中经历过的任何一次冬季。
阿龙战栗着,冻得精神萎靡,昏昏沉沉快要睡过去。偏偏这种要睡的感觉又没能抵住寒意,只能一遍遍打着哈欠,到后来鼻涕眼泪都滴滴答答的落了下来。舌头仿佛是被施了咒法,宛如放在口腔里一块涩涩的木片,只泛出一阵阵苦来。
这一晚上阿龙都在这种寒冷和昏沉中,感觉强烈到那姓刘的胖子在身上拱了一宿都没有什么难受的。直到那人脚步虚浮地走出了仓库,阿龙才觉得自己小腹沉甸甸的往下坠着,也不知道那人是在自己肚子里射了多少次。
阿龙越来越难受,但完全不知道是哪里不舒服,只觉得全身上下处处都不对劲。恨不得在地上打滚,恨不得咬点什么,恨不得往地上钻。
正在这时,一股熟悉的甜腻的芳香传了过来。只远远的闻到这个香味,阿龙突然就觉得浑身上下仿佛解脱了一般,轻松了一大截。骆文刚端着那晚见过的水烟斗,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要抽吗?”骆文刚轻轻捏了一下下面的瓶身,已经填满了空间的白色烟雾从吸管里涌了出来,温柔地扑在阿龙脸上。
“要,要的”阿龙整个胸腔被洗涤过一遍似的清新,木然的舌头突然软了下来,满嘴都是甜甜的口水。
骆文刚也不说话,将烟斗放在旁边,静静地看那烟在阿龙脸庞萦绕。阿龙努力探起脖子,可仍够不着那吸管,抽搐着咧开的嘴角一个没收住,竟流下一股清亮的口水。挣扎了好一会儿,阿龙用力咽着口水哀求道“主人……你答应的,我陪了他就给我抽烟的”
“现在记得我是主人了?”骆文刚冷笑着问道
“我……我不想陪不认识的人……我就想伺候你”阿龙辩解道
“可我就要你不止是伺候我,还得陪别人,你得给我赚钱,不然我怎么养活你?”骆文刚又轻轻捏了一下那瓶子,让一缕细细的轻烟喷在阿龙脸上。
阿龙猛的吸了两口气,但那烟太稀,显然满足不了什么。才平静了几秒,阿龙又开始剧烈的战栗,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鼻涕眼泪止不住的流。
“怎么?不肯?”骆文刚用吸管在阿龙鼻子前扫了扫问道。
阿龙死死咬着牙齿,可两排牙齿又开始咔哒哒地作响,猛烈的互相撞击着。憋了好一会儿,阿龙腮帮子颤抖着,低声道“主人,我求你了,你怎么对我都行,我不想和别的人做了。”
骆文刚哈哈大笑起来“不想和别人的做?你搞清楚点,我现在是要你做个婊子。不是你想不想和别人做爱,是你要被多少人干。你晓不晓得什么叫婊子啊?”
阿龙脸色铁青,浑身冒出冷汗来,他突然想起来,好像从史智宏走后,骆文刚就没让自己碰过烟斗。
“记住了,小婊子,你在山下唯一的价值,就是撅起屁股让人操。”骆文刚伸出手指,挖开阿龙因寒冷而紧紧闭着的菊花,粗暴地搅动着“别说老刘,以后还有赵钱孙李周吴郑王。以后你身价起来了,带你搞个全国巡回。这公交车一当,集个一百零八将也不是不行啊”
阿龙被搅得直哼哼,惨白的脸上浮出一片艳红。那烟就在眼前缭绕,心里仿佛堆着茅草,等着一把火去点燃。胃里泛起酸水,灼烧得从食道沿着胃向下直到肚子,都燥热而疼痛。这火热渐渐窜遍全身,冷了一晚上的身子突然热得大汗淋漓,仿佛有一把火在全身燃烧。
“怎么样,以后肯不肯乖乖的听我的话?只要你按我说的做,我就让你抽这个。”骆文刚晃了晃手中的烟斗。
阿龙身子抖了两抖,又瞬间转回巨寒。胃里一阵抽搐,从燥热秒回寒冷,酸水猛地上窜,哇地一声吐了一地。阿龙觉得肚子里像被一个钻头不停地钻,有时又像有刀片在刮,比马成那时候狠踹蛋蛋还要痛十倍。仿佛自己是块肉,在急冻和铁板烧之间无缝衔接,自由切换,根本无法思考骆文刚说的话。
骆文刚嫌弃地躲开阿龙吐出的一地酸水,灭了水烟袋上的火碳,转身出了门,丢阿龙一个人在床上颤抖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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