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成极度不爽,远比第一次在山林里穿行更加不爽,远比被薙伊戈看上阿龙那次更加不爽。发现阿龙不见之后,马成到处找他时有想过一种可能性,就是阿龙是被同道中人给带下山的。这样设想的基础下,早就预计过这个蠢小子守不住身子。但当阿龙一五一十讲述下山之后的遭遇后,马成简直气炸了。
薙伊戈要人那次,马成就发现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阿龙有了强烈的独占欲。原本是迫于无奈,勉强同意了薙伊戈的要求,之后又离开寨子搬去竹楼,就是为了“二人世界”。可现在倒好,这小子原来在山上的时候就已经被其他人玩过了,下了山简直就已经成了娼妓一样的存在。
看着阿龙消瘦的脸庞,马成的愤怒夹着恶心,心里无比复杂。他很想一巴掌狠狠抽过去,但此刻的愤怒一定会让自己掌握不住下手的力道,刚做完视网膜脱落手术的阿龙搞不好又要进手术室。警察还在等着阿龙醒来后接受盘查,自己也还有给部队那边编故事交代的需求,眼下只是暂时的平静,不是再生事端的时候。
马成看此刻的阿龙,仿佛是从茅坑里拉出来的一块石头,又脏又恶心,可偏偏又喜欢地离不开。在这之前,马成甚至都没意识过自己是有对“贞洁”有要求的人。他能忍受自己将阿龙送出去做交易,却绝不能忍受自己这样毫不知情的被“戴绿帽子”
“我以为你只是一条贱狗,在我面前犯贱发骚而已,没想到你真是被我骂对了,你们寨子里几百年也出不了一个你这种骚货吧?”马成恶狠狠骂道。
“我没有,我也不想的,是那个骆文刚……”阿龙争辩道。将下山后的故事复述的过程,是另一种煎熬。回忆中的那些性爱更多的是痛苦和无奈,可现在让自己再细细的说出来,好多细节不再引起身体的疼痛时,阿龙才意识到那些画面是有多么情色。不同于山上的时候那样单纯无知,现在阿龙已经完全了解了性爱的快感和羞耻,这反而更加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了。乃至于有些折磨,即便到了现在这个田地,阿龙也隐瞒了没给马成说。从马成的眼里,他已经看到了明显的反感和恶心,如果让马成知道自己在那场可怕的邪教祭祀上遭受的事情,怕是立刻有夸张的反应。如果只是对自己也就罢了,万一危害到阿爹和卡米莉……
“你还有脸说是别人逼你的?”马成冷笑道“你说的那个姓史的,把你搞的很爽嘛。你个骚货自己说,你是不是射得停不下来?”
阿龙脸色惨白,羞耻心终于在无尽折磨结束后的现在席卷回来,想到自己曾真的对那个男人寄于希望,竟也忍不住觉得自己太过淫荡了。
“有个词,你们寨子里怕是从没听过,也几百年都不会有人用到。”马成看着阿龙的反应,越发来气“人尽可夫!是个人你他妈的就想要他来操你,臭不要脸的婊子!”
阿龙低下头,一言不发,竟真的被马成的话说到怀疑自己了。之前就有自我疑问过,难道自己真的如此淫贱。记忆中,仍有村寨里少女们红艳艳的嘴唇的样子,但竟在回忆起的瞬间被其他男人的唇舌触感给代替了。一个是春心都未萌动时的浅浅印象,另一个却是猛烈性爱过程中的实际感觉,哪个在记忆里更深刻,已经是不言而喻的事情了。
马成一把掀开被子,阿龙早已被他捏玩得半勃起的阴茎瞬间暴露在空气之中,鲜红的龟头已彻底探了出来。“真是今非昔比了啊,贱货”马成冷声骂道“现在已经是随时随地发骚的状态了”
见阿龙依然不说什么,马成明白现在的情况和当初在山上已经不一样了。眼前的少年虽然只能和以前一样任由自己亵玩侮辱,可他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顺从自愿的狗奴了。如果有一天卡米莉能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少年不但不会顺从,怕是真的会复仇的。自己现在的优势,除了掌握着他的弱点,还有曾经积累下的威吓力,以及引发出来他自身的羞耻心。
“贱货,我不打你不骂你,你自己想想你这些时候干出来的撅屁股任人操的恶心事,你自己说说你是不是下贱骚货?”马成继续诱导道。
阿龙咬咬牙,心里也是煎熬无比,但终于还是点头了。他不觉得自己要对眼前的恶魔忠贞,自己经历的一切的确都是迫于无奈,可滥交和自己沉溺快感的事实,是他没办法欺骗自己的。
“你他妈就是那种必须被管教的贱货,我看也该让你妹妹和你爹见识见识你真正的模样,让他们看看你骨子里到底有多骚。”马成丢出杀手锏,果然阿龙整个人都惊慌了起来。虽然在山上阿龙已经在他们面前赤身裸体过,可毕竟没有那么彻底,跳闪欠戈那晚他们都没看那不堪的画面。
“主人……求你不要告诉他们……我……我……”阿龙脑子里一片浆糊,后脊背上冷飕飕的直窜凉意。他简直不敢想象妹妹听说这些,会怎么看待自己。眼下已经是觉得自己像个懦夫了,可要被看作欲求不满的骚货,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你现在是该求我不要告诉他们吗?”马成问道。
阿龙看着马成那张脸上熟悉的充满欲望的表情,心里只剩下一片绝望,低声呢喃道“求主人管教贱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