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幽静,偶有鸟儿啼鸣,夹杂在深山里悠然的古钟声,似沉重曲目中标点符号般,灵动飘逸。
鹤缅宗早日练剑已成传统,一百多位弟子纷纷舞剑练习,虽其中有闭目养神者,但其依旧动作准确,不拖泥带水,可见其已形成肌肉记忆。
百遍过后,圆日悄悄爬上山顶,掌门点点头,满意地顺着自己的胡子,御剑离开。
宛如提绳木偶的众人解放。
魏朝棋立马紧张起来,脖子挺得直直的,眼晴却偷摸着望向四周,见周围没有熟悉的人影,他长嘘了口气,这才起步离开,还没走几步,忽然听到好像有人叫他。
魏朝棋僵住,挺直的腰背不自觉弯曲,好像要将自己缩起来,让别人都看不见,叹了口气,魏朝棋给自己加油打气,转头向声音所在的地方看去,本来剑眉星目极为俊美的面容,此时双眼无神,嘴唇下挑,竟有几分面如死灰的感觉。
转头一看,是其他弟子招呼别人,他自己听错了,魏朝棋心下稍安。
“是自己太过敏感了,呼…呼…呼…”
魏朝棋安慰自己,重新挺胸抬头的朝外走去。
“大师兄”一弟子见大师兄气宇轩昂的样子有些惊奇,渍!这样子的大师兄多久没见过。
“早”
魏朝棋今天心情好,还回了个微笑。
“大师兄”
“嗯?”听见那弟子又在叫自己,魏朝棋乐呵呵问道。
“你还是……”
弟子话没有说完,便听见一人声音传来。
“魏朝棋哥哥!”
伴着声音,一道人影扑向魏朝棋僵硬的身体。
魏朝棋赶忙转身避开,哪料那人早好像早知他会这样,半路变道扑向他。
魏朝棋成功被扑倒,他摊在地上,像霜打的茄子,没了希望。
“诡圻师兄早上好!”谢平生抬头见有一人望向他俩,丹凤眼一弯,元气满满的向诡圻打招呼。
诡圻亲眼见刚刚还不可一世的大师兄变为现在蔫极了的样子,赶忙打了个哈哈后离开。
“哥哥起来吧,看见哥哥太过于高兴了,力气有点大,没有伤到哥哥吧。”
魏朝棋感觉自己肋骨断了三根,听见这感觉嘲讽自己的话语,虽痛得半死,但还是强撑着说:“没事,一点都不痛。”
谢平生听到后,脸上笑容灿烂,默默用手戳了戳魏朝棋的腰。
魏朝棋冷汗直冒,痛得呲牙咧嘴,但死活不嚎出声。
太弱了。
谢平生在心中默默感叹。
下回还是要改几分力道的。
他暗暗将这条记在心里,感觉身下人微微发颤,他赶紧握住魏朝棋的手将他拉起。
“哥哥怎么能这样愁眉苦脸,来,哥哥没力气了吧,我带哥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