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蒋臣怕燕赤练出了早门,一大早就去他的房子找他喝酒。武者知他肯定有目的而来,便让他有话直说就好。
蒋臣见他也是爽朗的人,便将昨晚的事情说于他听,当然隐去了和小谦缠绵的事情。燕赤练点点头在思考什么。
“你来我的房间也是可以,但是你千万不要翻动我的箱子,否则对我们两个都是不利的。”蒋臣连忙答应,看那箱子约半丈大小,看不出有什么起眼的地方。
燕赤练把箱子放在窗台上,往枕头上一躺,不多时鼾声如雷。蒋臣又换到一处地方便睡不着,将近一更时,窗子外边隐隐约约有人影。
一会儿,那影子靠近窗子向里偷看,目光闪闪。蒋臣头一次觉得瘆人害怕,正想呼喊燕赤练,忽然有个东西冲破箱子,咻的一声飞得很快,像一匹耀眼的白练,撞断了窗上的石棂,倏然一射又马上返回箱中,像闪电似地熄灭了。
燕赤练警觉地起来,蒋臣装睡偷偷地看着。燕赤练搬过箱子查看了一遍,拿出一件东西,对着月光闻闻看看。宁生见那东西白光晶莹,有二寸来长,宽如一韭菜叶。
燕赤练看完了,又结结实实地包了好几层,仍然放进箱子里,自言自语说:“什么老妖魔,竟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来弄坏箱子!”接着又躺下了。
蒋臣感觉十分惊奇,起来问燕生,并把刚才见到的情景告诉他。燕赤练也不打算瞒着便说:“既然我们交情已深,不能再隐瞒,我是个斩妖剑客。刚才要不是窗户上的石棂,那妖魔当时就死了。虽然没死,也受伤了。”蒋臣问:“你藏的是什么东西?”燕赤练说:“是剑。刚才闻了闻它,有妖魔的气味。”
蒋臣想看一看,燕赤练慷慨地拿出来给他看,原来是把莹莹闪光的小剑。蒋臣于是更加敬重武者。幸得今晚听了小谦的话,得到燕赤练的庇佑,否则今晚怕真的要魂断西天。
两个人正在说话,窗户从外面被敲了敲,蒋臣听着外面传来的声音,知道是小谦来了,这才过去开门。
小谦还是穿着昨日白衣,可衣服上都是红色血痕,脸上也有明显的巴掌印子。蒋臣看着心疼,连忙过去搀扶与他。“小谦,你怎么弄成这样。”小谦逼不得已才来此处,他心里也害怕燕赤练,只敢靠着蒋臣身边。小谦回:“昨日没有吸你阳气,被鬼王所重伤,他今晚又要过来害你,我刚刚看着他被打跑了,这才过来看看。”
燕赤练也很敬佩小谦这样的异类,到底是身不由己,就是做鬼也有种种无奈。看小谦怕他怕的浑身发抖,便好心说道“蒋臣一讲事情说于我,不必害怕,我不伤好鬼,我看你心地善良可有发助你投胎。”小谦欣喜问道:“多谢武者,不知道是什么法子。”
“你先说说你的尸骨埋在何处,我才好助你。”燕赤练问道,小谦面容哀愁,难掩为难的说道:“我的尸骨被埋在北面一处白杨树下,书上有一乌鸦窝的地方就是。为难的是鬼王的本体就是那颗白杨树,所以我的尸骨一直被他掌控,逼着听他的话。”蒋臣听了也只此事难办,帮着小谦请求燕赤练再鼎力相助。
“明天白天正午就是阳气最重的时候,蒋臣你在此时去挖出小谦的尸骨带回来。鬼王在一个时辰内必定恢复元气过来追回尸骨。而此时就需要你们在屋内传送阳气,我在屋外帮你们把守安全。”小谦已被鬼王上了阴气,此时便需要蒋臣这样至纯的阳气渡去给他,三股阳气渡完就可以投胎去了。
“那燕武者,我该怎么渡阳气给他。”蒋臣追问,燕赤练笑了笑没有说话,眼神在他们二人之中来回打量,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隔天正午,蒋臣在日头最晒的时间来到北面坟山,在小谦说的地方果然看见一颗粗壮的白杨树,树根横纵交错,往地底延的很深。蒋臣徒手就往下挖开,竟有十几瓶的骨灰坛子,他一时无措的呆住,其中一个白色小瓶骨灰坛往他手边蹭了蹭。
“这定是小谦的坛子。”蒋臣抱着就准备走,那白杨树却开始剧烈抖动,树杈上的乌鸦不停在头顶盘旋。蒋臣不敢多留,头也没回的往寺中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