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润在沈逢衣面前一直是冷冷石块不可靠近的感觉,厨神传人和极具天赋的厨艺才华是壳子印象,但是这时候的叶清润却像一个石块裂了个缝,隐藏的很好的寂寞下是脆弱,像被雨淋湿的小狗,免不了心疼他起来。
叶清润好像猜到他的想法,道:“没事,我已经习惯了,从小就跟着我师父,每次在一个地方待不多久就要走,没有交情很深的。”
他似乎在暗示他很快也会离开新荣记,离开这里。
多年的奔波,早已被那种生活同化,当别人都在呼朋唤友谈情说爱,他却连下一站去哪都不知道。也曾与人交心,也曾惧怕分离,但当分离成为生活的一部分时,再多愁善感的人都会释怀。慢慢的他也跟他师父一样,只活在烹饪的世界里,无所谓家,无所谓朋友爱人,无所谓被不被关心,被不被挂念。
来去一人,习以为常。
而沈逢衣,唐沛霖,唐博文,阿薇……他们之于他,都是匆匆过客。
“没有交情很深的。”这样直白的话,被他这样诚实的说出来。
沈逢衣之前也有此自觉,但真正听他说出口,还是觉得他太不顾及情面。
“你就一直一个人?”他忍不住声音拔高些。
“有个师妹,前两年结婚了。”
叶清润换着频道,眼睛看着屏幕。像在陈述着别人的生活一样没有波动。
沈逢衣注视着叶清润,电视机的影像在他脸上投下一片明亮,而他身后,却是大片黑暗。这样的反差,显得格外孤寂。
——虽然他可能有着这个世上最不怕孤寂的生活。
沈逢衣突然把包底朝天倒下去,已经收拾好的东西又摊乱一床。他翻出一个酒器花瓶两用的皇家雪兰莪锡器走到叶清润面前,有些粗鲁的说:“给你!”
是皇家雪兰莪和大英博物馆萨胡顿面具的联名,素有“盛水水清甜,盛酒酒香醇,储茶味不变,插花花长久”的美誉,两千多一个,本来要给三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