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那天晚上的对话,叶清润真的想明白了吗?这不是普通的恋爱,注定不被长辈所接受,不被社会大众所认可的。
于是他又笑不下去了。
10点40,唐沛霖的电话进来,铃声刚响他就接起,手机一直攒着,都攒出了滑腻腻的汗。
唐沛霖声音响亮,伴着车里同样响亮的音乐,“接到了!高铁晚了三分钟,现在我们刚上高架——唉,送你去酒店还是原来住的房子?”
把手机往耳朵又凑了凑,他知道这是在问叶清润,接着他就听到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去我原来住的地方。”
听不出转了三趟高铁的疲惫,也听不出与朋友重逢的喜悦——唐沛霖当然算是朋友的。
什么也听不出来,不带语气的声音。
见面后唐沛霖闹着要沈逢衣请客,毕竟这还当了一回专车司机,就订了郊区的私房菜馆。
见面第一句,沈逢衣就问了一个目前他最要紧的问题。
“农博会的厨师争霸赛,你真的要去吗?”
“去。”
两个月时间并没改变叶清润现实生活中惜字如金的毛病,沈逢衣有些奇怪,按说他们微信交流已经那么顺利,不会说话的人一定很会线上沟通?这个说法难道是真的。
沈逢衣扭头往叶清润看去,他稍稍低着身子,对沈逢衣眨了个眼。
冥冥之中有什么情绪扭转在这个眼神中,有些隐藏的情感快要涌出来了。
沈逢衣下意识的贴过去,唐沛霖揪住他的衣摆拽了一把,“你俩在干啥?赶紧走嘞。”
这顿饭,怡庐食肆各种低调的华丽不说,沈逢衣钱包各种大出血不说,他家超绝的八宝鸭、西洋菜蜜枣炖西施骨、红烧鲍鱼和桃胶流心煎堆不说。沈逢衣唯一惦记的,就是去叶清润家。
沈逢衣终归没习惯和叶清润独处的气氛,这跟轻松和暧昧滋生的微信交流完全是两码事。
他走到客厅连着的阳台上,还算宽敞的地方,摆着一个又一个长条形花盆。里面显然栽种过什么,却因主人的离开,现在只剩残枝枯叶,也有存活下来的几颗小苗,看不出品种。
“喝杯水。”
叶清润在他身后道,手里端着天水碧的龙泉窑瓷杯。
沈逢衣接过来,问:“清润,你也养花?”
“是上次说过的香草。”
叶清润依次指过那些花盆,一样样报上姓名:“罗勒,香茅,迷迭香,薄荷,牛至,鼠尾草,百里香,酸模。酸模不算香草,用来做沙拉,叶子很大,每次放两三片就行。”
叶清润以前没告诉沈逢衣的是,扬大烹饪学毕业之后,他又跟着他生父去法国学了两年西餐。
“喝红酒吗?”
“谢谢,来一杯。”
酒意慢慢上头,四目相对间,羞涩被抛下,是叶清润唇间的酒气被渡到沈逢衣嘴里,酒意大概也能通过这种方式挥发。
沈逢衣脑子都热了,他把手伸进叶清润的裤腰,拽出掖在里面的衬衫,顾不上解扣子,直接从下往上拉扯。
叶清润低喘了一声,抓住沈逢衣的手摁在自己胸口,沈逢衣能感觉皮肤下面心跳的节奏,手下是钢铁裹着丝绒般的触感,软软的很好摸。
两个人很快又吻到一起,最后裸裎相对。
沈逢衣摁在叶清润胸口的手往下摸到他的性器,已经硬了,他握上去,像握住一根滚烫的巨棒。
沈逢衣往下低头看了一眼,被这尺寸惊讶到说不出话来,现在拒绝还来得及吗?
叶清润闷哼,没被别人碰过的地方刺激的不像话,吻他的力道有些发狠,把他的舌尖儿吸的生疼。
沈逢衣用力撸了几下,不过瘾,又握住自己的,彼此下身撞到一起的时候,两人都抖了一下。
叶清润却还嫌不够,他伸手包住沈逢衣的手,带着他快速动作,在不可抑制的喘息声中,他贴着沈逢衣耳朵,呼吸都是烫的,
“用你拇指摩擦一下顶端。”
沈逢衣照做,有些粗糙的指腹反复擦过最细嫩粘腻的那块皮肤,他的,叶清润的。
太刺激!快感像电流一样,从尾椎噼里啪啦的往上窜,所经之处,酥麻彻骨。他腰臀都软了,不知叶清润如何还能站得住。
叶清润大概是站不住的,突然矮身下去,沈逢衣正要庆幸自己不是一个人,就被那种温热湿润的包裹感给惊得叫出来。
“别别!别!”
他急的去推叶清润脑袋,叶清润用力吸了一下,他的抗议声就化作了无力的呻吟。
叶清润不温柔,完全不。
沈逢衣觉得他没把自己的小兄弟当成肉做的,而是骨头做的,还是大棒骨。他被他这样粗鲁的对待,吸的咂咂作响,却又该死的爽。
敢情离开一个多月的时间他们都在心里把对方上了无数次,但没有表白,只有隐瞒,发着不痛不痒的微信,说着装腔作势的客套话,到最后才挑明。
积压的欲望猛然释放时人会疯狂,沈逢衣推开叶清润,也要跪下去,
“让我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