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节还真TM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妈的,在谈工作的时候让他做这种事,要是被发现了脸都能丢光。
你不要脸,老子还要。
他回过神来,当即把手机挂断,毫不留情地摔在地上,手机屏幕立刻碎裂,他还不解气,用力往上踩了几脚,似乎把手机当成乔知节来揍。
这两人没把他锁起来,他的活动范围宽了不少,卧室的门也虚掩着,诱惑着他往外面走,至少他能跌跌撞撞的来到客厅。
赤脚站在地面上,滚烫的脚底和冰冷的地板相接,留下个个清晰的脚印,他套上破破烂烂的衣服迫不及待地冲到门口。
也许…也许他们同样忘了大门?即使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但他还是忍不住幻想。处于困境中的人总不会放过一丝希望,渺茫至极,却也是慰藉。
胸膛剧烈起伏,他颤抖着手握住那冰凉的门把手,往旁边小心翼翼的拧动。
咔吱——
一点点开锁的声音也能挑起他紧绷的神经,他像个精神失常的人,把脸压在门锁孔处,目光胶着在那黑漆漆的洞口,似乎想从这儿冲出去。
可是,谁有不知道,被锁上的门是可以拧动的呢?只是拧不开罢了。
这锁啊,就像是个调皮的孩子,明明可以左右随意动,却偏偏不往后动。
出不去。
他本来就抱着微茫的希望,出不去也是正常的,但是,希望被打碎的感觉真的不好受,哪怕只是一点。
没有以往激动的大喊大叫,他靠着门滑下,叉着大腿坐在门后,下巴撑在膝盖上,一只手垂在头上,压抑着喉咙里的呐喊。
冰凉的地板都让他坐热了,寒冷的气息钻不入骨缝,但他全身早就成了冰块,心脏被冰封着,除了会跳动。
……
乔知节刚想把手机拿过来继续看男人,窥见的只有挂断的提示。
他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接着打了几个电话和视频过去,江俞都没接,他发了消息过去,也跟着石沉大海。
他没心思工作。
匆匆结束工作,他正站在别墅门前准备开门,突然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咚得一声穿透门板,露出闪着银光的刀刃。
而且那刀还在一次一次的开凿着木门。
显然有人在里面奋力的捅着。
他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浓墨般的阴霾迅速晕染他的眉宇,脸色阴沉骇人,淡漠如他,头一回感受到生气的失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