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开门的声音敏感到了极致。
坐在沙发上的他也怕极了那开门后无意露头的缕缕阳光,温暖却灼人,几乎是要凌迟他每一寸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
吱呀的开锁声总是会牵扯到他的神经,因为这稀疏平常的声音象征着这家里的一个人回来了,他马上就要被男人压在床上肆意侵犯。
他倔到尽头,自尊自然被撕碎到极致。
就连前几天做出的可以称得上勾引乔知节的事,都是他咬碎一身傲骨,狼狈地敛起破碎的自尊的冲动之举。
他当时竟是有了让男人玩腻他快抛弃他的冲动。
不过在这种被两个男人强奸的情况下,正常人能有几个没有这种想法。等自己情绪稳定下来,转念一想,就会觉得这未免太不把自己当人看了。为两个畜牲把自己比成玩具,这不就是作践自己?
他放在光裸大腿上的手指攥紧,被捂白不少的大腿顿时起了几道红痕,和那被男人掐出的青紫痕迹相交,刺目得很。
门还是被拧开了,却没了平常熟悉的脚步声。
也不急匆匆,或是刻意缓慢地踏着皮鞋,而是从未出现过的细高跟敲地的噔噔声,很轻微,一步一停顿,透着无限的慵懒。但也足以侵入他时刻紧绷的神经,他飞快地缩进沙发里侧,扯着衬衫下摆企图遮住他过长的双腿。
“原来知节真搬到了小枝家...”
来人是一个年近五十的外国美艳妇人,身裹一袭酒红色长裙,臂弯处挂着白色针织花披帛,摇曳飘荡,金色卷发披洒在身后,稍稍遮住她大片裸露出来的后背。
她手里还架着一个精致的银制烟斗,懒懒地放到嘴边吐云吐雾,模糊着她与乔知节颇为相似的眉眼,不时用小拇指敲着烟灰。
不过她的悠闲在无意间瞥到沙发上蜷缩着的人后,一瞬间就被惊雷般的惊讶取代。
因为年老而微微松弛下垂的欧式双眼皮都在刹那间瞪平,成了别扭的内双,浓眉不可思议的上挑,抹着橘红色口红的嘴唇微张,烟灰都抖得不利索了。
几缕没来得及抖落的烟灰自然滑落,把她新换上的蕾丝披帛烫出几个破洞。
她看到了什么?一个只穿着衬衫的大男人,哦,那白得快透明的衬衫还有几颗扣子没了,一看就是被人刻意扯下来的,这样让他颈间被啃出的吻痕以及渗血结痂的牙印很轻易的就能被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