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哥把地址发了过来,谢安又再次打了一个车,给司机报了地址。
听到这个地址,司机看着谢安的眼神变得奇怪起来。他跑了这么多年的车,很清楚这个地方是做什么的。
那些社会人士玩妓的地方。
他之前还去过一次,消费是高,但是那里面的骚货真是带劲,肉穴能把人绞死的那种。
在开车的时候,男人打量着坐在后座的谢安。
十六七岁的少年,比常人要瘦不少,头发未曾修剪过搭在肩膀上,一身衣服看起来破破旧旧的,但是皮肤很白,不是那种正常的白,而是病态的苍白。
想明白了什么,司机看着谢安的眼神带着一种污浊的色彩。
谢安埋着头思考接下来的事,并不知道司机内心那肮脏龌龊的想法。
将近一个小时后,司机停下了车:“到了,八十块钱。”
在医院潦草处理掉身上的伤口后,谢安身上只有一百块钱,他咬了咬牙,将那最后的一百块钱拿了出来。
这个该死的城市,无论什么东西都昂贵得要命,要是他向楚玉闻那样有钱,哪里会这么狼狈?
拿着司机退给他的二十块钱,谢安匆匆进了中哥所在的会所。
紧接着,睁开眼的时候,楚玉闻已经把牛奶灌汤包端了进来,
第二天醒来,谢安神清气爽的伸了个懒腰,却还是赖在床上没有起来,
他身上穿着几十块钱的衣服,洗得发白又沾着血,还有些灰尘的污渍,头发被汗水浸湿,湿漉漉的像条从臭水沟里爬出来的老鼠。
这样的他理所当然被会所里的招待生拦了下来,报了中哥的身份后,对方核实了一下,目光充满鄙视轻蔑的带着他去到了中哥的包厢。
“这里就是了。”
门一推开,谢安的耳朵就快被里面的音乐声震聋了,鼻翼间嗅到一股恶心粘腻的味道,他抬头看去。尽管早有准备,但当那疯狂淫乱的场景映入眼帘的时候,谢安依旧恶心得想要立刻退出去。
包厢里男男女女滚成一团,有的跪在男人的面前仰着头用嘴巴给对方口交,有的被男人提着头发从身后不停往前顶撞,更甚至有几个男的围住年轻的男孩,一个提着双腿拼命冲刺身下的菊穴,一个坐在男孩脸上疯狂抽插,一个抱着男孩的头,用男孩的发丝摩挲自己黑成一团的肉棒。
“骚货、”“贱货”“母狗”之类的侮辱词汇不绝于耳。
谢安胃部一阵反胃。
离开,离开这里。他心里对自己说。
但是离开了这里能去那儿呢?回家?那个女人一定会毫不犹豫将他打死,学校也将他开除,他没有地方可以去。
他只能直挺挺站在原地,有的人看到他,还挺起自己昂扬的肉棒,耀武扬威朝他甩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