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问题是，程一帆开始来月经了。
作为社畜，尤其是他还是所里负责社区工作的主力，能正常时间点下班已经实属不易，一回家只想冲个澡睡觉。
自第一次做爱以来，程一帆和李涑之间形成了一种迷之默契，正常地问好，正常地吃饭，甚至在出门前正常地接吻，但或许是没能找到一个好的发端，谁都没提做爱的事。
最开始的几次，程一帆被子都盖好了，明明眼皮困得打架，他掀开裤衩一看，肉棒不知什么时候已然半勃起，倒软不硬的，挑衅似的扬着头。最要命的是逼肉也一吸一吸的，传来一阵痒意。
程一帆欲哭无泪，这就好比刚捂好冬天暖呼呼的被窝，然而一阵尿意袭来。只好打开小网站，要命的是翻到三十几页也找不到感兴趣的，终于等来高潮时，程一帆几乎要谢天谢地。
然而接连好几天都是如此，程一帆不禁暗自怀疑自个儿是不是最近吃得太补了。
直到他在内裤上发现了经血。
“我草！啊啊啊啊，李涑！”
李涑穿好校服正准备去上学，闻言急忙问：“怎么了？”
“我草，我流血了！”程一帆在门内惊恐地大叫。
李涑着急地敲门：“摔倒了吗？疼不疼，我马上请个假现在陪你去医院。能坚持一下吗?”
程一帆草草垫上一大堆卫生纸，拉上裤子，定了定神，深呼吸一口气，走出门外装出一副很沉稳的样子：“问题不大，已经没事儿了，你就放放心心地去上学就行。”
李涑仍然有些担忧，欲言又止，还想问什么，就已经被程一帆大力推出门外。
“诊断结果显示您的子宫呈现二次发育的趋势，这样呢就会使子宫内膜发育得更完整，这也是您为什么会突然出现经血的原因。”
女医生大概四十岁上下，手里捏着诊断书，认真地向程一帆解释。
“可是我以前从来不会啊，为什么会突然流血，我也没吃什么阿胶红枣，怎么就让它二次发育了呢？”程一帆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紧抿着唇，有点不敢看诊断报告。
医生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地解释道：“能够影响子宫发育的因素有很多，比如怀孕时胎儿分泌的生长素，或者是发生性行为时接触到精子达到同样的效果。当然，这个也不一定。”
程一帆开始还没听懂，一捋话里话外这意思，难道意思是，李涑射在他里面，才导致他来月经的？程一帆突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不好意思抬头。
医生见了他的窘态，正色道：“这是很正常的生理现象，我们每年都会见到很多的，您不用担心。”
程一帆憋红了脸，想着反正就来这一次了，社死就社死吧，鼓起勇气硬着头皮道：“那医生，就是我这几天，嗯，就是那个……性欲有点儿强，是不是身体哪儿出问题了？”
医生轻笑了一下：“这是非常正常的，经期前激素水平会提高，因此才导致人体性欲提高，您完全不用担心。”
程一帆走出医院，脑子里都还有点乱，干脆跟单位请了假，胡乱买了点儿菜便回家了。、
李涑回来时，程一帆还在厨房备菜，听见开锁声，扯着嗓子喊：“等一会儿啊，马上就好！”
李涑答应完，洗好手走进来，错愕道：“你裤子怎么……早上的伤还没好吗？”
程一帆不解地停下手上的动作，扭着腰顺着李涑的视线看去，屁股上赫然有一大块血迹。
我草！忘记买卫生巾了！
程一帆后悔无比，回来的路上还在消化这件事儿，完全没想起医生让他买卫生巾的事。他深吸了口气，拉过李涑的胳膊，有点不好意思：“那个，你去楼下买包卫生巾回来。”
“卫生巾？”李涑瞠目结舌，随即恍然大悟，连忙抓着钥匙就出门了，差点撞在柜子上。
程一帆换了裤子，泡好脏裤子，李涑满头大汗地打开门，把东西递给他。
“谢谢啊，”程一帆正准备走进卫生间，扭头问道：“是不是让你挺尴尬的？”
“为什么尴尬？”李涑不解地歪头问道：“不是所有的女性都会有月经吗？没有月经，我妈妈怎么生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