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岱送走方廷玉和段衡是在韶光鬼逃跑的后几天,平日里自己恨不得当天骑马跑到青城里,和别人比划比划。
青城里最多的就是武林世家,江湖气息浓烈,离京城不远不近,酒香女儿烈,红缨挂店头。韶光鬼是韶光教教徒的恶名,以神出鬼没,阴魂不散着称,里面大多是些无处可去的亡命之徒,见不得光。
这一走。凌岱心里也想白天练刀,可一抬眼往窗外看去,难免胡思乱想。林青阳如果没见到自己,会和方廷玉说些什么。
等待极其漫长,漫长到他即使闲下来,心倦怠无比。
他睡在师父的床上,闻着那股好闻的味道,身下的小缝就泛起潮水,师父的眉如画,眼也好看,下面那物应该生得极好,可惜没能看到。
那段情事记得不清晰,像猫爪一样挠心。师父染上情欲的脸庞是什么模样。
“饱暖思淫欲。”凌岱心思简单,等着段衡回来再云雨一番,再尝尝这是什么滋味。
自己没有去武林大会,相当于在师门中缺席。没有自己对比,方廷玉那三脚猫的功夫不会还被夸吧。
他是不是被师父遗忘了?
等了三天,凌岱回想,自从自己无法练武,师父反而对方廷玉更上心,方廷玉也开始容光焕发,像是治好了病。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他也病了,还是因为师父中的毒,师父理应也对自己好点。
段衡回来时,还带了林青阳送来的慰问品,对外人来说段剑修的徒弟是个经常谈论的话题,只能说是凌岱病得很重。
方廷玉展露头脚,虽然输给了林青阳,比起上届进步飞快。段衡一个徒弟病好了,一个徒弟又病了。不晓得是怎么养的徒弟。
他们回得很晚,段衡脱下外衫时,睡得正熟的凌岱翻了个身给他腾了处地方。段衡伸出手握住凌岱的手腕,拿来给凌岱解毒的韶光鬼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抓回来,所幸还有两年时间。
男人侧身躺到凌岱身边,凌岱像是嗅到味道的小狗,四肢缠上男人的腰。
“师父。”凌岱悄悄睁开眼,手已经探到男人白色亵裤包裹的一团,覆上去轻轻揉了一把。
段衡侧脸淡漠如水,黑漆漆的眼眸盯得凌岱心里发寒,偏偏又不说话。强烈的威压之下凌岱讪然地收回。段衡阖上眼睛。
凌岱苦等了这么久,叹了口气。师父天生就是这种性格,好像什么都不在乎,算了,自己能上床就是很大进步。
他脱掉身上衣服,赤身裸体地靠近段衡,段衡被他一激,好似看出他想干什么:“不会做第二次了。”
“啊。”凌岱没想到是这种回答,尴尬地穿好衣服。这一晚,他辗转反侧。
一大清早,凌岱伸手一摸,床上没人了,那片自己练刀的地方被方廷玉占了,师父早就穿戴整齐,背着手指点他。
凌岱琢磨出点不对劲了,自从自己没去武林大会,师父就对方廷玉的武功青睐有加,好像他是什么绝世大天才一样。
真是奇怪,方廷玉不是因为中了毒身体虚弱吗?平时段衡都不让他早起练功。
凌岱心中起了疑问,就去问了周围的师兄弟,这一打听不得了。
方廷玉居然练功突飞猛进,凌岱心里更是惴惴不安,拿了刀去后山砍石头不想懈怠,他第一下没收着力。
碰地一声,刀被岩石反震落到地上,凌岱抹了下眼睛,一手的血。
“忘了,忘了不能用内力。”他没摸着手帕,拿黑衣服擦了下,岩壁上都是他劈砍的痕迹,密密麻麻得像看不懂的鬼画符。
……
一年眨眼间过去了,凌岱的虎口磨出厚茧,睡觉的时候都拿刀比划练刀法。方廷玉更是在新一届武林大会名声鹊起,掩盖了凌岱曾经的威名。
段衡才发现,凌岱很久都没来找过自己了,方廷玉突破了第六重,距离自己这位大徒弟只隔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