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在外面晒了半天,出了一身汗,即便没有洁癖,夏息橪也不想穿没洗过的衣服,于是拿过浴室架子上的浴袍暂时穿上,把被汗浸透的衣服丢进了洗衣机。
反正屋里只有他一个人,夏息橪干脆把内裤手洗了,然后躺在床上打开手机。
微信只有一条新消息,是通过高椽的好友验证后系统自动发送的,其他软件仿佛断了网一样,安安静静。
夏息橪鼓了鼓嘴,有点不高兴。
现在是下午六点半,距离他离家出走已经过去了三个多小时。
他妈居然一句慰问都没有,丝毫不关心他有没有在外面挨饿受热。
甚至连红包都不发一个!
半晌,夏息橪开始纠结要不要给任柳女士打个电话,最好在不经意间炫耀一下自己捡大漏找了份工作。
傍晚温度已经没中午那么高了,阳台上的内裤被风吹得晃来晃去。夏息橪抱着手机天人交战了一会儿,脑袋一歪,居然就这么倚着靠枕睡了过去。
短短两个小时,夏息橪接连做了好几个梦,其中不乏靠发传单白手起家最后走上人生巅峰的,以至于被敲门声惊醒的时候,夏息橪还有点迷糊。
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室内一片昏暗,夏息橪摸索着过去打开门,顿时被走廊里的灯光刺得眯起了眼。
来人穿着板正的衬衫马甲两件套,抹了发胶的头发反着光,应该是会所里的服务生。
看清他穿的是浴袍时,服务生似乎有些惊讶,但良好的职业素养让他很快恢复了平静,“您好,郑主管安排我带您过去。”
夏息橪很想说能不能等我穿个内裤,但服务生好像没打算等他,掉头就走。
情急之下,夏息橪只好把钥匙塞进门口的地垫下面,打算拿了传单回来再穿。他手机都没顾上拿,蹬上鞋子快跑了几步跟上对方。
他还记着高椽的叮嘱,没乱跑也没走神,始终紧跟着人。
服务生带他走的是另外一条路,一样是坐电梯到四楼,然后绕到楼梯口。夏息橪伸手扯着自己的浴袍下摆以防走光,随口问:“不是说到五楼有独立的电梯吗,怎么还要爬楼梯?”
服务生解释得比高椽更详细:“五楼的电梯可以直通地下车库,只对特定的会员和工作人员开放,其他人只能走楼梯。”
夏息橪似懂非懂,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仓库要设在这里。但他又不想露怯,于是装作很懂的样子点了点头,“看来这工作还挺重要的。”
服务生一怔,迟疑道:“如果是这样算的话,确实如此。”
两个人驴唇不对马嘴地说了半天,竟然都没发现不对的地方。通过身份核验后,服务生将夏息橪领到走廊口,说:“再往前属于私人区域了,我没有进入的权限。您要去的房间在走廊尽头的左手边,门牌上画着一棵树。”
夏息橪再三跟他确认:“那我回去的时候直接走楼梯就行吧?”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
夏息橪比了个ok的手势,而后转过身,雄赳赳气昂昂地踏进了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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