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小夏还不走？”下午六点，同部门的人陆陆续续打卡下班，路过夏息橪的工位时跟他打招呼。
“啊，”夏息橪像是才回过神，“……嗯，对，你们先走吧，我把手上这份表做完就下班。”
他长得乖，性格又好，同事们平日里总会多关照他一些，走之前还不忘嘱咐他：“那我们先走了，你记得关灯。”
“嗯嗯，”夏息橪点头答应着，“明天见。”
很快，办公室里只剩了他一个人，夏息橪舒了口气，向后靠在椅子上，骤然松懈了力气。
他盯着半天没什么进度的报表看了一会儿，然后偷偷夹了夹腿。那里似乎还残留着被摩擦过度的刺痛，让人控制不住地回想起几天前那个荒唐又淋漓的晚上。
彼时车内一片昏暗，递到面前的手机屏幕熄灭了，照出路灯零碎的影和男人紧绷的下颌线。
夏息橪一边担心卡里的余额不够陆庭柯转账，一边把手机递得更往前了点。催促似的动作却让陆庭柯的脸彻底沉了下来。
“你还真打算包我一晚？”
夏息橪想说不是，可他刚才确确实实是在这么做，在事实面前否认更像是狡辩。夏息橪张了张嘴，最后又把话咽了回去。
陆庭柯只当他是默认，轻嗤了一声，说：“做什么都可以吗？”
夏息橪被他的思路绕了进去，下意识把自己摆在弱势的位置，丝毫没有自己才是金主的自觉：“除，除了表格里填的不能接受的那些。”
“……”
居然还认真回答了。
陆庭柯被他的轴劲气得太阳穴直跳。除了生气，还隐约有点不明不白的情绪在里边——如果那天夏息橪遇到的不是他，现在是不是也会对着其他人发出这种邀请？
见他不说话，夏息橪紧张地扯住安全带，“陆哥？”
陆庭柯没看他，面不改色地把刹车踩到底又松开，发动汽车前丢给了他四个字：“你别后悔。”
十五分钟后，车在附近某小区的地下车库停了下来。
陆庭柯全程冷着张脸，一副不想多搭理人的样子。夏息橪惴惴地跟着他进了电梯，直到陆庭柯拿出钥匙开门，他才憋不住问：“这是你家吗？”
其实只有偶尔加班才会来这边住，不过陆庭柯没解释，“嗯”了一声，把钥匙丢在鞋柜上，拿出拖鞋给他，然后一言不发地往里走。
他没开灯，夏息橪有点看不清，但不敢说，手忙脚乱地换了鞋跟上去，结果不知道踩到了什么，脚底一滑，直接一头撞到了陆庭柯背上。
“……”
陆庭柯踉跄了半步，脚步骤然顿住。
夏息橪赶紧捂着被撞疼的鼻子站好，“不好意思，我没看清……”
话音未落，夏息橪眼前一花，整个人被拽过去按在了墙边，温热的躯体紧跟着压了上来。
“？”背对着人的姿势没什么安全感，夏息橪忍不住缩了缩脖子，“陆哥？”
陆庭柯没说话，一手撩开了他的卫衣下摆，要去解他的腰带。
夏息橪心里一惊，慌乱地握住他的手腕阻止：“别……”
“松手。”低沉的声音近在咫尺，甚至能感受到陆庭柯说话时胸膛传来的震颤。
夏息橪还想再挣扎，“陆哥……”
“我说，”陆庭柯顿了顿，语气平静，“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