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高武说:“你该换衣服了吧,进去要穿正装的。”
乌以沉阴郁道:“真麻烦,圣诞节不应该随意点吗?”
“大家都是假模假样的正人君子,大家都穿你不穿你也会尴尬的吧,要是穿得太随意会被赶到一楼蹦迪的。”
不如说地上三层的灯塔才是正常人该去的地方,在人来人往的公开场所之下还能铤而走险建造一座性奴工厂,“冥塔”的老板想必非同一般,要支撑起如此庞大的生意,不仅要向“外面”打好关系,在“暗里面”也要有稳定安全的生产链,说不定是一个大组织,比翟家更高等级的势力,只手遮天。
翟高武推了一把乌以沉的肩膀,催促道:“走吧走吧,去换衣服,要不要我给你参考一下?”
乌以沉摇摇头走了,他衣柜里有两件正装,一件是他大学时自己买的,那时候他还想试着去应聘。第二件是父母给他量身定制的,专门给他在正式场合穿,乌以沉想了想还是换上了第二件。
乌以沉适合深色、有设计感的衣服,正装确实是束缚他了,与他现在的发型也不搭配,正当乌以沉对着镜子捣弄自己头发时,翟高武突然从后面出现了,他直白评价道:“你这跟保镖一样,没点气势。”
乌以沉索性说道:“那我做你保镖也不是不行,反正有事我一个就跑。”
翟高武上前翻着乌以沉的衣柜,选了几件有花纹的衣服,往乌以沉身上比较几下后,选定了一件橘色花纹的衬衫和几条银链子,乌以沉安静地换上之后,整个人就像拿爸爸的信用卡到处装逼的纨绔混小子。
“这就是你说的正装?”
“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气势,别让人小看你,你知道冥塔里全是比你man的男人,你就摆出一副生人勿进的脸色,再配上Mia,绝对是万众瞩目的主。”
“行吧……”
又是翟高武开车,Stel坐副驾驶位,乌以沉和Mia就坐在后排,从乌以沉家到西区需要一点时间,等到达的时候,灯塔外面又停起了排排豪车。
乌以沉问:“既然都修得起这么大的夜店,就修不起停车场吗?这么多豪车全停路边,上下车也不安全吧?”
翟高武说:“有啊,是地下停车场,就在负三层,我还没跟你说吧,金卡可以预定负三层的房间,只有预约了房间的才可以把车停进地下车库,不过大多数人都只是白卡蓝卡,还没那个资格进车库。”
乌以沉心想:停个车而已,这群臭有钱人还分阶级歧视了。
前面的路都停满了,翟高武不得不把车停在两百米远的地方,下车走了几分钟之后才到了灯塔。
现在为时尚早,灯塔里灯光通明,大厅里摆着两颗巨大的圣诞树,服务员走来走去正忙着装饰墙面,一楼的迪厅只放着舒缓的慢摇音乐,只有寥寥数位酒客在闲聊,等再晚些这里才会变成锣鼓喧天的蹦迪场所。
同样的功夫下到负一层,演出厅已经被装饰成了圣诞节的模样,地上铺了一层新的白色地毯模拟雪地,墙上挂着绿色的花环,角落里还有一颗巨大的真实雪松,沙发全被挪到了墙角,增添了许多红色的靠枕,表演厅中央摆着几张大桌,上面满是饮料和甜品。
还挺有气氛。
翟高武给Mia和Stel都拿了一碟蛋糕,乌以沉老老实实喝咖啡,现场走动着几十人,确实无一例外都穿着正装,他们的性奴也身穿相同配色的衣服,皮肤裸露得还不至于一览无遗。
乌以沉找了张空沙发坐下,Mia也跟过去跪在他脚边,乌以沉左右看了看,还有很多性奴跪在主人的脚边待命,或者就是四肢着地被主人当成了餐桌。
翟高武正端着香槟杯在跟别人聊天,对方看起来跟翟高武的年纪差不多,也是风流潇洒的中年人,应该就是翟高武的引荐人,该说是物以类聚吗。
现在是下午三点多,在演出厅即将开始一场持续两小时的拍卖会,拍卖会结束后才开始晚宴,对拍卖会感兴趣的客人陆陆续续来了,人虽然多,但都有位置坐下,看来是要提前预约定人数的。
四点整时,厅内灯光变化,服务员将演出厅中央的大桌移走,客人开始坐下,翟高武也聊完天回来,服务员给乌以沉和翟高武分别递了一本东西和一个号码牌,乌以沉打开本子一看正是拍卖会的商品列表,一共是20件,里面大多是性玩具,也有普通的奢侈品,还有负三层房间的一年使用权。
乌以沉悄声问:“负三层的房间到底是什么样的?”
翟高武回道:“我没下去过,听说里面应有尽有,所有用品都是最高档次的,有专人服侍,在居住期间还可以在训练场任选性奴,玩完了拍拍屁股就能走。”
训练场的性奴都需要预约付费使用,且一人只能预约一个,而预定了房间的贵宾则可以优先预约,且不限数量,加上房间内各种有趣的玩具,还有安全可靠的人员处理善后,不必担心泄露隐私也不怕不够尽兴,房间自然是供不应求,即使是金卡也只是有预约权,并不能绝对立刻预约上。
翟高武指着4号的黑金皮鞭,8号的多功能展示具和16号的顶级红宝石,他说:“这三个我都想要,你就随便帮我竞拍一个就行了。”
乌以沉问:“你预算多少?”
“10万,60万,400万。”
乌以沉仔细看了看16号红宝石的图片和文字介绍,问道:“这颗东西值400万?”
“十多年前的缅甸鸽血红,起拍价就要100万,要是超过400万就浮了……”
“前两个我可以理解,这个鸽血红你买来做什么?”
翟高武脸上浮出谜一般的笑意,说:“Mia和Stel喜欢呀,你不觉得很适合她们吗?”
Mia和Stel正跪坐在乌以沉和翟高武腿边,翟高武抚摸着Stel的头,继续说:“我打算拍下来之后把宝石切成两瓣,镶在她们的项圈上,或者做成耳钉,不挺好看的嘛。”
乌以沉忽然感觉到一堵甜腻又牢不可破的空气墙正把四个人分割成三个人和一个人,眼前这愈发浓烈的甜蜜气氛把他一点点挤到了沙发的角落,他列了列嘴,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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