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以沉赶紧说道:“我朋友前几天失踪了,他那天经过了这里,想问一下你们有没有见过他……”
卓清晨轻蔑道:“失踪了就去报警啊,关我们什么事。”
乌以沉说:“是、我们是报警了,但是他不是那种会随便离家出走的人,他那天可能经过了你们家,我就想他有没有可能跟你们说过他会去哪……”
乌以沉感到心慌,卓清晨看向他们的眼神带刺,既是在恐吓又有反感之意。
卓清晨想了一会儿,他问:“你那朋友叫什么名字?”
“计江淮。他右眼有一颗泪痣。”乌以沉还拿出手机给卓清晨看了计江淮的照片。
卓清晨的眼神里浮出了一丝惊奇,又有一丝佩服,最后归于不耐烦。
卓清晨看向乌以沉背后的翟高武,翟高武的脸上分明是兴奋和不嫌事大,就像在等待好戏发生一样,这作壁上观的姿态让卓清晨想到了狡猾的老狐狸。
卓清晨叹了一口气,说:“这几天我都不在家,没见过他。”
乌以沉指了一下坐在树下的男人,问道:“那个人会见过他吗?你能不能帮我问一下?”
卓清晨拒绝道:“他这几天也不在家。你刚才叫他的时候就知道了吧,他精神不正常。”
乌以沉能感觉到卓清晨肯定隐瞒了什么,乌以沉拿出计江淮留下的手表,卓清晨在看到定位手表时眼神明显不一样了。
乌以沉问道:“这是您研发的手表吧,我之前就是担心江淮离开,才给他戴上这块手表的,但他失踪那天把手表解下来了,而我设定了一级锁,没有别人帮忙是取不下来的,所以我就想您是不是跟他有过交集。”
卓清晨轻笑一声,他反问道:“你在怀疑是我放走了计江淮?”
乌以沉咽了口口水,他不敢直接跟卓清晨产生碰撞,但眼下这是最直接的问法了。
“我放走他有什么好处吗?自己看不住人还期望一块手表能锁住他?我不知道计江淮有没有跟你说过,他救了我哥哥一命,但要是你说我为了还这个人情才帮他的就没必要了,你怎么就肯定你那天有没有上锁?无论我有没有帮他解开,他逃跑是他自己决定的事情,你要是来质问我,那我只能说我那天没见过他。”
乌以沉捏紧了手表。卓清晨的话很有道理,无论那天手表有没有上锁,无论卓清晨有没有帮计江淮解开手表,这些都不能导致计江淮逃跑,而是计江淮早就预谋了逃跑,只是刚好选在了那一天。
再精美的笼子也关不住一只野狗,只要项圈稍微一松懈,野狗就会飞驰而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打扰您了,我们先走了。”乌以沉感到精疲力竭,虽然已经很清楚卓清晨与计江淮的逃跑有关,但卓清晨咬死了没见过计江淮,乌以沉再怎么怀疑都没有证据。
乌以沉拽着泡泡离开了,翟高武依依不舍地跟在后面走,等走出几十米后,翟高武才激动地扯着乌以沉的衣服说:“我操!刚刚那是卓清晨啊,卓业的大老板啊!你怎么知道他住那里的?”
乌以沉烦躁道:“我不知道,你说了我才知道那是卓清晨。江淮没跟我说过他救了陈维的事情,他只说是路过刚好看见陈维的,如果江淮真的是陈维的救命恩人,那他跟卓清晨肯定不止见过几次面的关系。但我没想到卓清晨会帮他掩饰,他们之间肯定是达成了什么约定,以我对计江淮的了解,他不太可能靠自己决定出逃的事情,肯定是有人帮他他才敢行动的。”
翟高武在旁边叽叽呱呱道:“但刚才你说计江淮失踪之后,卓清晨的表情好像还挺惊讶的,难道他真的不知情?但那天计江淮来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要是能看到他们家监控就好了……”
乌以沉突然停住了,他的脸色发白,嘴唇颤抖着要将什么话呼之欲出。
翟高武奇怪道:“怎、怎么了啊?”
乌以沉转了几下眼睛,他也不太确信自己的想法,在他跟计江淮的关系出现隔阂之前,计江淮曾经很信任地告诉他一些隐情,这些事情在岁月静好中被淡忘,可能计江淮自己也想不到这些过去的事情将成为捆住他的铁链。
乌以沉说:“我要去一趟冥塔。左丘章一肯定知道怎么找回计江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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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不速之客走了之后,卓清晨才慢慢把惊讶之情回味起来,他没想到计江淮真的跑了,按理来说从冥塔出来的性奴对主人都是百依百顺的,就算被打残了也要爬回来的,而卓清晨只是随便吓了吓计江淮,结果计江淮当天就跑掉了。
卓清晨回想起自己好像还跟计江淮答应了什么,细想之下好像是答应他给他在卓业安排一份工作,但那天计江淮连滚带爬离开他家之后卓清晨转头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虽然这么多天过去可能已经错过了,但已经答应了也不好当做没这一回事。卓清晨给卓业的总主管打了个电话,主管表示前几天确实有一个人来问过应聘的事情,只是那时候他们都没当一回事,之后会打个电话问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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