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走了有生以来最艰难的一段路,吃了最煎熬的一顿饭。
周则枫牵着他的手往餐厅的楼层走,丝袜裆部的粗糙缝合线不间断地摩擦他的会阴和阴囊间隙,在难受的摩擦中凭空生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瘙痒,而且在手扶梯上,行人站在他身后,陆昭总感觉自己下半身是赤裸的,不安全感被无限放大。
周则枫领着陆昭到餐厅落座,看着周则枫一副毫无罪恶感的模样,陆昭心里的报复欲被怒气和不甘添油加柴,已经燃烧到顶点。
点完菜,服务员暂时离开,周则枫心情很好地看着一脸憋屈的陆昭,正想开口说些什么,一只被黑丝包裹着的脚突然碰到了周则枫的脚踝,周则枫往下一看,圆润可爱的脚趾被约束在丝袜中,指甲修剪得整齐干净,而这只脚现在就踩在自己的脚腕上。
周则枫几乎立刻回想起他和陆昭初见的那个夜晚。
他心心念念再被陆昭用脚踩一回,可不是现在啊!
“陆昭!你干嘛?”周则枫压低声音,却见坐在对面的陆昭一脸与世隔绝的模样,正端着茶杯小口地抿茶,间或吹散腾腾热气,好像桌子下的脚并不属于他。
“怎么了?”陆昭望向周则枫,没有波澜的双眼浮起不明显的笑意。
桌面下,陆昭的脚继续向上,脚面勾着周则枫的小腿,用脚趾隔着丝袜轻轻地划弄,周则枫想装作云淡风轻,但身体的反应骗不过陆昭,他能感觉到随着自己的触碰,周则枫在不明显地颤抖。直到陆昭顺着周则枫的双腿继续往上,胆大包天地把脚架在周则枫两腿之间的裆部,踢了踢他鼓囊的性器,周则枫终于忍无可忍地抓住他的脚腕,屈身向前咬牙切齿地问:“你玩儿够了没?”
“不够。”陆昭勾唇笑笑,用周则枫在试衣间哄骗他的话以牙还牙,“乖,把裤子脱了。”
周则枫握着陆昭的脚没动,他既不舍得把陆昭的脚撇下,也不敢在公共场合脱裤子,一时间脸腾地红到耳朵根,说:“我真的错了,刚刚是我太冲动了,我们回家再玩好吗?”
陆昭没答话,伸展足弓把脚搭在周则枫的性器上,隔着几层布料感受到了隆起的热度。
“你看你都硬了,怎么来吃个饭都能硬?”
周则枫忍住把陆昭的脚按在自己鸡巴上的冲动,“等下有人来……”
“刚刚在那儿怎么不怕有人?”陆昭抬眼睨着周则枫,脚上用力卷着鸡巴前后搓动,周则枫没忍住喘了一声,恰好在这时,服务员端着茶壶走过来,周则枫连忙拿起一旁的卫衣外套盖在自己腿上。
“先生,这边需要添茶水吗?”
陆昭的足尖顶在阴囊处顶弄,周则枫及时拿起杯子喝茶才没喘出声,他摇摇头,本想让服务员快点离开,没想到陆昭紧接着说:“给我加满吧,谢谢。”
服务员抬手添茶,感觉这两个男人之间的气氛十分古怪,好像不对付似的,坐在一桌也不聊天,穿着大衣的那位还似笑非笑地看着对面的年轻男子。
服务员不知道的是,在风平浪静的桌面底下,道貌岸然的陆昭腿上穿着丝袜,还光明正大把脚伸到对面去踩对面男生的裤裆,更不知道,看似心事重重垂眼喝茶的周则枫,正艰难地忍耐着不叫出声。
茶快添满,陆昭找到周则枫的龟头,突然用力狠狠地碾了一下。
“啊……”周则枫猝不及防被踩到最敏感的地方,没忍住低叫一声。
“怎么了先生,您哪里不舒服吗?”服务员刚要走,却发觉周则枫脸红得不正常,还在冒汗,急忙问询。
周则枫咳了一声,下身不自然地挪动一下,说:“没事,呛到了。”
服务员被周则枫三言两语糊弄走了,等服务员走之后,周则枫立马在外套下抓住陆昭的脚,陆昭本来只是想浅尝辄止,让周则枫尝尝在外人面前出丑的感受,并不打算深入,逗完想把脚伸回去,没想到周则枫却不让了。
陆昭尝试了几次都挣脱不开周则枫的手,于是抬眼盯着周则枫,抬起半边眉毛表达疑惑。
考虑到这里是饭店,周则枫想干什么也实施不了,和陆昭无声地僵持许久,最后他还是妥协,把陆昭的脚放开,想象他穿着女士丝袜的脚好好地穿好男士皮鞋,周则枫的性器就更硬了。
在洗手池洗手准备就餐的时候,周则枫狠狠用力捏了一把陆昭的屁股,撂下狠话:“我不会放过你的。”
陆昭扯了张纸巾擦手,然后掐住周则枫下颌:“奉陪到底。”
恰巧经过洗手池听到这番对话的服务员吓了一跳,看着他俩的背影忍不住展开联想,例如一些剑拔弩张的谈判,或者尔虞我诈的商战什么的。
然而服务员不知道的是,在她脑海中风云诡谲水火不容的生意对手,在一个小时后双双出现在商场五楼的电影院里,看上去更阴险狡诈的那位手中还抱着一桶爆米花。
“你怎么买了爆米花?”周则枫取完票回来看到陆昭手里的爆米花和两杯可乐,感到惊讶,毕竟他俩才刚刚饱餐一顿。
“我还没问你怎么没买爆米花,看电影不就要吃爆米花吗?”
周则枫发现陆昭在某些事上有着超乎常人的执着,例如给人控射一定要戴手套,月饼一定要橙子味,看电影一定要吃爆米花。
是个麻烦的人,不过还挺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