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太快,你甚至来不及去图书馆借一本《魁地奇溯源》,比赛的日子就到了。
那天阳光正好,暖暖的撒在床上,特别适合睡懒觉。
你被加布里埃尔·特鲁曼从被子里挖了出来时,带着还没睡醒的迷茫,问道:“不是不能乱窜宿舍吗,你怎么在这里?”
“我是级长,谁能管的了我呢。”本不应该出现在寝室的人得意地挑眉。
你瞬间心领神会了。
——行吧,今天的加布里埃尔也在乱用职权。
知道不得反抗,你慢吞吞地爬起床,从加布里埃尔手上接过昨晚随意放在一旁的衣服,窸窸窣窣地穿着。
头还卡在毛衣领口,听到加布里埃尔像个操心的老妈子絮絮叨叨:“再快一点,去晚了可就没有好位置。”
你的大脑明显还没开机,打了个哈欠随即问道:“去哪儿啊?”
“球场。”加布里埃尔说,他怀疑地看了一眼你,补充道:“今天的魁地奇比赛,你不至于忘了吧?”
你瞬间清醒了不少,讪讪一笑,尴尬的挠头道:“抱歉,还没睡醒……”
“需要我帮帮你吗?”虽然是疑问,但加布里埃尔已经坏笑着伸出手,从身后侧按在你的手背上,就着你的手把本来就不整齐的头发被蹂的更乱。
黑色的小卷毛软趴趴地耷拉着,被指尖摩挲的发丝触感很好,如同他主人一般,看起来又软又好欺负,像只养得娇滴滴的品种猫。
不是费尔奇的洛丽丝夫人,也不是麦格教授的阿尼马格斯,是一只独一无二特别的猫。
一只想要属于自己的猫……
加布里埃尔碧蓝色的眼眸暗了一瞬,手的力度突然加重,甚至想伸出另外一只想要摸上那脆弱纤细的脖颈。
下意识的动作充满占有欲,却在你回头前停了下来。
“疼!”
你感觉到头皮的拉扯,几根黑卷发夹在了加布里埃尔的指间。
视头发为半条命的你狠狠地瞪了加布里埃尔一眼,可别说猫了,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
你挣扎着想让他把手拿开,怒道:“松开,发型都被弄乱了!”
“我这是帮你梳理整齐。”罪魁祸首笑嘻嘻地狡辩。
在他看来,兔子依旧是兔子,即是咬了人,还是兔子。
加布里埃尔笑意加深,勾起的两个酒窝在那张娃娃脸上特别有欺骗性,乖巧地看起来像个天使。
而深知其本质就知道,他远没有看起来那么纯良,算是个不折不扣的小恶魔。
小恶魔的爪牙不停地在你的头发上捣乱,“幸亏塞德让我专门过来提醒一趟,不然你一定就错过了。”
你连忙护着说:“我知道了,快放开我。”
加布里埃尔又笑出声,也许是真的赶时间,他不像平常般胡闹好久,大发慈悲地说:“好,那我们就出发吧。”然后率先一步走了出去。
你小声骂着他混蛋,一边整理形象,一边紧跟在其身后。
加布里埃尔虽个子不高,但一头金发却特别耀眼。他就在前面走着,时不时会回头,不停下也不催促,在等你与他并肩同行。
……
赶在到了十一点之前,你们到达了魁地奇球场。
似乎全校师生都来了,看台上密密麻麻坐满了人。
加布里埃尔带着你挤了挤,走到了之前拜托别人预留好的位置,从口袋变魔术般掏出两个双筒望远镜,得意的笑起来:“我贴心吧!还有这个,可以帮助你看到全场。”
“谢谢……”你接过放在眼前。
今天的裁判霍琦夫人已经站在球场中央,手里拿着她的飞天扫帚,等待着双方队员。
“要开始了。”你听到身边人说。
球场上出现了两支小队,各七人。蓝色的是拉文克劳学院,黄色是赫奇帕奇学院,他们聚拢到霍琦夫人身边。
只见霍琦夫人使劲吹响了银哨,十五把飞天扫帚拔地而起,高高地升上天空。
比赛刚开始就激烈起来。
拉文克劳的击球手率先发动攻击,他试图将“游走球”击向赫奇帕奇的球员。他们追球手也抱着“鬼飞球”快速躲避,两人保持配合,水平同步向前互相传递,设法把球穿过圆环。
大概是阻挡了拉文克劳进球,耳边传来阵阵的尖叫声,还有身边的加布里埃尔听不清楚的碎碎念。
你的视线看向在高空,作为找球手的塞德里克·迪戈里正跟在一个漂亮的拉文克劳女生后面,绕着她轻盈地滑来滑去,脸上是有说有笑。
“他们在干什么?”你问道。
两个人轻松悠闲的状态和整个紧张的比赛气氛实在有些格格不入。
加布里埃尔也思考了一下,解释道:“这应该是战术。在没有发现金色飞贼之前,需要提前控制把握对方的行动。”
你刚点头,又听到加布里埃尔说:“塞德这样做,一定是故意设计的,使用美人计去干扰对方找球手。”
他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古怪地笑了起来,“总不是看到人家姑娘好看去搭讪,你知道塞德不是那样的人。”然后对着你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