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床帐之中,燃着极馥郁典雅的香气。
很喜欢,但非常熟悉。
飞蓬朦朦胧胧想着,脑子有些发胀,但还是深深吸了一口。
“很喜欢?”重楼舔舐他的耳垂,低低笑了一声:“你在鬼界,好像一直用这一种香吧?”
一道惊雷劈开脑海,飞蓬紧紧扣住了手指:“你!”
是了,魔尊是怎么知道,他将凶兽之事两次禀报九天玄女的?又如何得知,自己曾踏出鬼界,却被敖胥强行阻止的?
更甚者,魔尊为什么毫不犹豫,拿自己作为他第一次发情期的祭品,只是因为被阻止了大计吗?
飞蓬无声战栗起来,他仿佛看见,在鬼界奋笔疾书处理公务的自己,背后有一双窥视了无数年的眼睛。
“尽管猜,但猜到也没用了。”重楼却是相当轻松,将飞蓬的内衬一把撕成碎片:“本座手中,没有弃子,人已回魔界,日后也不会再出。”
看来,就算猜到是谁,也没机会除掉。飞蓬只能苦笑,六界分立之后,鬼界纷乱确实有一阵子,他本以为,自己已将各方眼线都处理完了。
想不到,还有隐藏极深的漏网之鱼。
“呜嗯…”这个念头在飞蓬心理一闪而逝,便被打断。
是重楼,他靠近了过来。
那体温很烫,一旦肌肤相贴、耳鬓厮磨,触感会更深。
火海炼狱,是飞蓬淹没在那双流光溢彩的金红兽瞳中时,唯一的感想。
“嗯…”他呻吟了一声,腰肢颤抖着躲闪几下,又酸爽地倒了回去。
重楼温热的手掌包裹了块头不小的顶端,五指时收时放,绕着最敏感的那一圈儿打转揉弄。
现在,他的指尖沾满了白浊,连指缝都未能幸免。
但比起另一只手的手指,还是好了不少的。
“噗呲噗呲。”淫靡水声从被捣弄开的烂红肉道里传来,抽拔而出的白皙指节被夹得发红,上面涂满了滑腻水液。
飞蓬伏在榻上低泣不止,后臀上又被重楼蹭出了一条崭新的浑浊水迹。
重楼坐在旁边,爱不释手地抚摸那身布满吻痕的肌肤。
其实,飞蓬身上还有些布料,是刚刚那一战所穿的外袍。
沐浴过后,他更换了内衫,却随手又披上战衣,坐在为除去身上糊味同样洗漱换衣过的重楼对面。
说来好笑,重楼为了掩饰,竟也随意把战斗时那件魔披风披在了外面。
而此时此刻,神将身上那件曾扶摇直上沾染云雾水汽的月白战袍,被魔尊撕碎地半半拉拉。
剩下的布条半挂不挂,大小不一地缠在飞蓬裸露的肩头、臂弯、腰肢、膝盖和脚踝处。倒是更让从前胸到后背没有一处不存在唇印的肌肤,更加显眼了。
那是被重楼火热唇舌烙下的痕迹,一枚枚时深时浅、半粉半绯,连成一片又一片的旖旎。
更明显的,当然还是被他撕开的后摆下方,半遮半掩的两瓣结实臀肉,上面印满了清晰的指印。
黏糊的白浊和滑腻的淫水混在一起,和支离破碎的布缕一同,凝固在上面,更映衬着湿软菊蕾的泥泞不堪。
仿佛被人强行撕碎了外裤,绑在榻上抬起紧窄臀丘,掐着腰肢插进去,操得里外烂熟软腻。
末了还在里头射了一泡又一泡的灼热浓精,然后刮着软烂肠肉粗暴扯出来,将那油光滑亮的肉杵在臀缝蹭了又蹭。
可那吃过男根的穴口打开久了,一时间收不回去。只好大喇喇地敞开空门,仿佛在主动勾引别人顿足,最好是再捣进去满足于它,浇灌到满腹饱胀。
又哪里瞧得出来,里面其实很羞赧地夹紧唆吸,除了清水,别无二物?
虽然还没做,但这样的画面无疑相当满足魔尊发自内心的强烈兽欲。
他嘴角带着点玩味,将被高潮煎熬发抖的神将翻过了身:“爽了吗?”
那双幽蓝双瞳在无边欲色的晕染下,已是几近于漆黑的浓郁。
“你…够…够了…”飞蓬的嗓音含含糊糊,沙哑中却夹杂着想要压住的渴望。
这是他今晚第三次前后高潮,接连不断的欢愉点燃身体的渴求,铺天盖地的情潮纷至沓来,体力却在挣扎煎熬中被一丝一缕抽干。
“嗯呼…”情欲捕捉了飞蓬全部的注意力,让他不知不觉就哽咽出声。
好痒好空,想被填满。
前几日的经历与滋味,现在闭上眼睛,都会浮上飞蓬心头。
被粗大的阴茎插入撑圆,被硬挺的兽茎贯穿撞击,被灼烫的精液浇灌射涨。
那种火星在体内无处不在炸开的火辣辣快感,时时刻刻都逼着他回味期待。
不,不知廉耻。飞蓬痛苦地闭上眼睛,失神地喘息,崩溃地摇头。
他想要咬住舌头,最好是一下咬断。
“放松点。”可重楼发现极快,立即敛去了那抹兴味,用火热的怀抱包围飞蓬。
重楼一下下捋动轻拍飞蓬颤抖不已的脊骨,给他拥抱,给他安慰,让他迟疑着没有当即采取行动。
更近的距离让冰凉的魔披风触碰到飞蓬,质感有点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