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蓬被关在了庄园里,但他并没有心急。棋子早在多年前布下,如今人在棋外,只能静待。
“尊上。”每日按时按点去庄园陪伴飞蓬,几位年轻魔将除了玄霄,其余皆有向魔尊汇报的渠道,这也是重楼交于他们的任务。
重楼坐在山洞有微光的地方,左手捧着一座阴沉沉的雕像,右手持炎波血刃当刻刀,正灵巧地雕刻着,头也不抬地淡声道:“说。”
“您让属下送去的饭食,殿下今日看了,心情甚好,笑容也比前两日明快。”江蓠轻声禀报,一字一句俱是真话。
重楼的手指微微一颤,终于展露难得的笑容:“很好,下去吧。”
“是。”江蓠微微扫过那座雕像,恭敬地行礼退了出去。这不是第一座了,尊上雕刻了许多,埋入阵法节点里,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良久,重楼把雕像丢进定好的位置,低语道:“终于完成了。”比起飞蓬虚空布阵、引灵气为禁制,自己确实逊色许多,只能取用材质特殊之物为增幅载体,铺设这血祭之阵。但勾连魔界法则限制外敌、强夺灵气以供给自己后,效果足以重创来犯之敌只留魂魄。
“呵呵。”突然,一声低沉沉地阴笑响起:“魔尊好手段啊。”
重楼勃然色变:“天诛!”他心头恶念陡然涌动,好在有上次被天诛“送餐”的经验流年记128,这次很快便成功恢复了冷静:“你降投影来魔界,找本座何事?”
“一个交易。”一抹虚幻的暗影浮现,天诛凝视着吞噬自己魔种的传承者,有欣赏、有戒备、有试探,也有真诚,徐徐道出自己的来意。
原来,长琴已联手瑾宸、仙界元老,想要救出飞蓬。重楼面不改色地听着,心头晒然发笑。
天诛知晓自己先逼人间、再迫鬼界,又染指神将不肯放手,当然以为自己野心勃勃,就想撺掇自己杀掉诸多仙妖高手做投名状,和各位界主的冲突再无法回旋。交易筹码是助自己一统各界、登临巅峰。如此,天道混乱延长,天诛正好取而代之,想得还真美。
“好,合作愉快。”当然,重楼不管心中怎想,到底是温和脸色地应了下来。本来他会留下瑾宸和仙界元老们的魂魄,现今有变,魂飞魄散倒是更合情理。只因要对付天诛这觊觎天道尊位、颠倒因果善恶的大敌,自要虚与委蛇、博取信任,提供足够分量的筹码以示诚意。
自己与他演戏,一能公报私仇,除掉瑾宸等一众威胁,二能趁势多留飞蓬,乐不思蜀还不耽误正事,何乐而不为?等帝俊和昊天回来,只要天诛阴谋没有得逞,自己就无错,他们只能自认倒霉,乖乖去拼散碎魂魄,多好?
我真是谢谢你了,天诛!重楼越想越乐,难得大方地掏出一瓶酒、两只酒觞,招呼盟友道:“请!”
怀抱改天换日的妄念,对情绪颇有感知的天诛感受到重楼打心眼的欣然与兴奋,心头顿时一松:“客气了。”有这样一个实力近三皇境界、战力极高还城府深沉的盟友,何愁大事不成?他接过另一只酒觞,在结界里与重楼推杯换盏了起来:“魔尊也请。”
结束后,天诛关切地提醒一句:“太子长琴他们估计快行动了。”
重楼随意点了点头,步伐一重一轻,踩进空间通道里直接跌入对面。
天诛悄然放出一缕气息,稍稍阻隔了通道合拢,只留下一条渐渐愈合的缝隙。
“撕拉…”很快,隐忍的呻吟和衣衫撕破的脆响传来,而飞蓬的声音才响起,就没入粗重的喘息和淫靡的亲吻声中:“重…嗯…”
“咚!”然后就是床榻上被压砸了重物的噗通声,还有带着颤抖的抗拒声:“不…别…嗯额…”
天诛最后一丝疑虑随之放下,视线扫过彻底合拢的通道,投影散去了。
寝室内,飞蓬在酒香的侵扰里,被重楼撕开衣领推倒在床榻上。帘幔落下,掩盖住几声闷呻。
他整个人软倒,脖颈上尽是湿润触感,锁骨下方的神印被舔舐啃噬,浑身酥麻,手指都快要抬不起来。可他的声音里似有抗拒,双臂却犹豫着揽紧了重楼的肩膀,接纳了爱侣酒醉时的疯狂,没有半点挣扎和反抗,仿佛之前不言明的诀别全是错觉。
“嗯…”任摸入腰腹及以下的那只手越发不规矩,飞蓬的蓝眸有点难堪地泛了水雾:“你…轻…轻点…呜嗯…”他微张的嘴唇被撬开,舌带着强势侵犯的意味攻入,缠绕吸吮着舌根,身下正揉捏不停的手掌从前方换了位置,抚上紧实浑圆的臀瓣抓了几把。
这倒还不算什么,直到一根手指突然按上从未被碰过的私处,飞蓬如梦初醒地打了个寒颤,整个身体僵住了。
疯狂亲吻他的重楼顺势抬起另一只手,扣紧飞蓬的下颚不许他躲闪,用更大的力气深吻,令那双蓝眸里的雾气涌动成泪珠,一颗颗自眼睫边坠落。重楼这么做的时候,本以为飞蓬已忍耐到极限,做好了被踹开的准备。可他发觉,那双凌乱亵裤里的长腿竟迟疑着微微敞开了。
重楼甚至清晰地感受到,飞蓬拱起腰,让自己摸索进去的手指能更方便地捅深一些,整根都没入到紧致拥挤的包裹里。而飞蓬唯一的反抗其实算不上是反抗,重楼心里五味俱陈,暗红的眼角余光扫过小臂,握在上面的那只手骨节分明、指腹捏紧,隐约在发抖。
“嗯…额…”飞蓬从没体会过被开拓的滋味,但下定决心的他从来不会拒绝心爱之人,只是有时候被那种难耐难忍的刺痛和无法言说的摩擦感折腾狠了,也会下意识咬一下嘴里捣乱着的舌头。
重楼近乎着迷地听着飞蓬紊乱无措的呼吸和呻吟,也任由飞蓬随着自己没轻没重的撑拔按压,捏在臂上的手掐了松、松了掐,硬生生把那块皮肤捏得发红泛青。他喜欢那双蓝眸自始至终失神凝望自己的样子,也爱极了湿透的眼尾渐渐被洇出一片红的模样。
“啵!”不知过去多久,不论换了几个花样,重楼终于在飞蓬湿漉漉的眼皮上烙下一个吻。
与此同时,他指尖强硬地戳在一处,指甲狠狠扎刺着,旋转了好几圈。那是适才寻到的敏感点,重楼的指腹每次磋磨那里,飞蓬都会颤抖着夹紧,让他心痒难耐地生出更旖旎的遐思。
“啊啊啊!”重楼这一弄,飞蓬果然剧烈挣扎起来,他克制不住地饮泣着,被照顾许久的性器也硬得跳动起来,一次次往外激射,直到身体彻底瘫软方休。但高潮余韵未曾停止,飞蓬极力压低了声音,依旧有紊乱的呻吟混着低喘,从唇边止不住地溢出:“嗯…嗯…哼…”
手指被夹得生疼,重楼静静听着,反倒是松软了神情,不复之前那样强势。直到飞蓬的战栗啜泣彻底停下来,他才小心翼翼地拔出手指,起身拢了拢飞蓬被撕得不像样子的衣襟,遮住一片或深或浅的湿红粉绯,还有更深处红沉如樱果的两枚乳珠。
但飞蓬下身的亵裤早被重楼撕烂,裸露出适才疾风骤雨的惨状。轻微的掐痕与指印一个连一个,修长双腿上更多是被啃噬吮吸出的吻痕,从脚踝延到穴口,没有一个地方不是深重的红。
除此之外,飞蓬手腕、膝盖、腿弯和上身的衣料上,都有一些明显是勒出的褶痕。那是龟甲缚的痕迹,重楼刚刚一时兴起,用魔界最细软的红绸当绳索,绑着飞蓬逗了一回。直到飞蓬颤抖着腰肢一下下地射出来,他才解开那根绸缎,把双腿掰开了压至头顶两侧。
这个姿势更是方便,重楼一边用手指往深里戳捣逐渐湿软的穴眼,一边不停地抚摸细腻润泽的肌肤,四处亲吻含吮、啃噬舔弄。飞蓬被逗得不行,呻吟着慢慢地又硬了,重楼再俯下身去含住了吸吮,指尖力道一点点加重,最后改辗转碾磨为扎刺旋转,让飞蓬内外再次高潮。
飞蓬失神间,只觉自己被抱在怀中,耳垂被滚烫的唇含住了轻轻吮吸,传来的声音湿哑低沉、隐约带笑:“笨。”他茫然看过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清明的血瞳。
重楼这个始作俑者端坐着,倒与飞蓬满身的狼狈靡艳产生了鲜明对比的。他发丝没有凌乱,只有衣服褶皱着,印染了汗湿的痕迹。但魔界上供给魔尊作衣的料子质量上佳,重楼稍稍一抚平展开,便平整如初了。
“你若一直这样,以后…”他抚摸飞蓬用力过猛、有些僵直的手指,用力均匀地按摩起来,语气温柔含情:“怕是要被我欺负地下不了床。”
飞蓬涣散的眸光缓缓凝起,看着重楼衣冠楚楚的模样,多了恼羞成怒的意味,如烈火烹油般即将爆发。他之前看见重楼醉醺醺地扑过来,是以为出了什么事,才放纵爱人至此,不代表自己就好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