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要从一丛看似娇嫩无害的花说起。
虽然尚不知道原因,但末世的异变大多针对恒温动物,植物和变温生物似乎都未受影响。或许有异变种的存在,不过目前还无人发现。
因而任务返程途中,那一大丛茂盛多彩的矢车菊并没有引起莫潮的警惕。他喜欢这种素雅又野性的花,无人侍弄的矢车菊开得如此艳丽实属罕见。在确定周边情况安全之后,他和殷承落打了个招呼,采了一些。
殷承落漫不经心地看着莫潮掐花,声音懒散:“摘这个干嘛,你喜欢花?”
“这个能泡茶。”莫潮头也没抬。小时候莫汐喜欢制花茶,他也耳濡目染学了些。莫潮并不在乎矢车菊茶的作用,所作所为只是在思念那个唯一的血亲。
殷承落失笑:“你还挺有生活情趣。”
莫潮习惯于在殷承落打趣的时候装聋作哑,自顾自带了些花回去风干。干花的颜色依旧鲜艳,蓝得晃眼,凑近还能闻到隐约的香气。
某个闲来无事的下午,他捻起一撮花瓣撒在杯底,浇入热水,趴在桌上看热气氤氲间花瓣浮沉、展开。莫潮食指轻点杯壁,指尖被烫得发红也浑然不知。
喝起来……分明没什么味道。莫汐为什么喜欢折腾这些东西呢。有机会的话问问吧……
坏消息是,那丛花似乎并不像它们看起来那样无害。一开始只是没来由的烦躁,后来却发展得一发不可收拾。
莫潮白皙的面颊异常地泛起薄红,就连纯棉的柔软布料在身上摩擦的触感都被无限放大,变为让人心痒的爱抚,下身隐隐有抬头的趋势,最过分的是他似乎……湿了。
他马上意识到问题出在那杯淡蓝色的液体上。
这他妈什么该死的破花?!
莫潮伏在桌上难耐地喘着粗气,双腿不安地并拢,互相摩擦。身体的反应愈演愈烈,他咬着下唇拉开拉链,修长的手指环住柱身,草草就着前列腺液套弄。拇指在顶部摩挲,修剪整齐的指甲不经意间划过都能让他战栗不止。
然而这种程度的抚慰对汹涌的情潮来说只是杯水车薪。虽然脑子已经被搅成一团浆糊,他对自己此刻想要什么倒是有着极为清晰的认知。
与其拖着这副身体去找医生,不如直接找住在对面的炮友解决。他这么想着,凭借最后一丝理智敲响殷承落的房门。
殷承落打开门就被满脸潮红衣衫半褪的莫潮扑了个满怀,后退两步够呛没失去平衡直接坐地上。他诧异于莫潮今日反常的投怀送抱,正想开口调侃两句,却发现怀里的人体温高得不正常。莫潮抬起头,眸中氤氲着水光,用自认为凶狠的语气软绵绵地威胁:“帮我……”
殷承落显然不是坐怀不乱的圣人,他咽了口口水,喉结滚动,俯身吻上微张的唇,接受了对方的邀请。
谁也不知道这丛外表无害的矢车菊为什么含有奇怪的催情成分,在增加身体敏感度的同时甚至一定程度上改变了生理构造,让本应干涩的肠道变得温暖黏滑,方便外物的侵入。
殷承落的手顺着莫潮的腰窝向下,将对方的裤子褪至腿弯,揉捏了一把紧致的臀肉,指尖顺势滑入股间,又遇见什么惊奇事似的抽出手,打量着食指上透明的不明黏液,啧啧赞叹:“莫潮,你这润滑液都不用了……”
莫潮咬牙切齿地用手肘顶殷承落的肋骨,殊不知自己的声音已经软成一摊水,说什么都像在调情:“少废话……你他妈做不做?”
曾经在床上咬着牙死犟的人,此刻沦落到最简单的触碰都能让他抖得厉害的程度。殷承落俯身含住对方耳垂舔舐作为回应,如愿以偿听到了莫潮难以自控的呻吟。
这可真是罕见,殷承落想着,加快了手上扩张的动作,还不忘暧昧地在他耳边哑着声音吐气:“好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