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被侍从手脚麻利地从侧门抬了出去,皇帝在这黄金做的大殿内、这一行行的白萝卜中穿行,眼神中带着审视、玩味和习以为常,每一具躯体躺在那里时的肌肉曲线、脉搏纹理、起伏的胸膛和瘫下去的腰线、纤长的脖颈和红唇下的贝齿,都并不相同。
有的人胸前挺拔的山峰,成年男子的三拳不堪比,乳晕和乳头都是淡粉色的,和着凝脂玉样的圆滚,像是樱花蜜糕,Q软粘牙,咬下去时从齿缝间溢出来的滑软以及流心的淡甜芳香,甚至不需要把玩,只需远远地望上一眼,便知那定是一件珍馐。
皇帝看见这珍馐,也仅仅是挑了挑眉,拿手指了指,便有侍从从他手上领了玉佩,将那人也抬了出去。毕竟比这更让口津大动的,在他少年时代便已在先帝的寝宫里见过了。
见过了踏林的独角兽,便对这蓝鳞粉翅的小蝴蝶没什么稀奇了。
玉牌一块一块地候着,裸呈的肉体也在那里候着,有的线条紧绷着,苦于被这样多的人围观着,苦于被皇帝零落的眼光亲怜着,面上和脚趾都像是一条绷紧的弦,圆润的趾甲和白皙的皮肤下,是渐渐漫上来的粉色,绷紧的线条将小腹处扯得发酸,贴近蜜穴的肉相互蹭着。本就滑嫩的皮肤,因着沾上了玉液,更如同一尾滑鱼,在那里乱蹭。于是蜜液再堵不住,从那小口中挣扎着一股一股流出来,顺着肉缝往下,那线条绷得愈发紧,臀部像蜗牛的壳,微微向上抬起,蜜液在滚过肉缝时便没有直接落下,而是又顺着尾椎的位置往上爬行了一些,亲吻了他的腰线,然后和身下的绒毛毯子相接,像露珠滑下草叶。蜜液不断涌出,很快便不限于洇湿了那一处,像蜗牛爬过的水线一样,毯子上逐渐出现了深色湿润的地方。
有的线条则更加坦然,看来不像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情况和身体深处不自禁涌动的异样,黑发早已经披散开来,一根一根黑色的线舒展开,有的勾着那躯体的轮廓,譬如面颊上肌肉的起伏和背部突出的蝴蝶骨,弯曲的线像山峦、像河水,亲吻抚触着他的每一寸皮肤,微微扫过皮肤上生长的细小绒毛都将唤醒他从脚趾到头皮的每一处感知;还有的黑线不仅在一个面上作画,它跨过两个面,它同时摸着粉白的面,又勾着挺立的乳头,像是同时联结了冬日的雪和春日的亭阁,鼻腔里急促呼出的气体,携一点白雪中红梅的香气袭向春亭,红唇里吐出的娇吟也飘向春亭,是恋人情动时的呢喃,也是亭下刚化的一池照壁春水。纤纤玉指像抚弄小葱和发好的面团一般推揉过乳肉,两腿像两根搓动的筷子,微弓着的背像瓷做的勺,前后摆动的腰腹像要溺死的鱼,最后春潮高起时扬起的颈子像水底潜上来的鹅,毛孔都舒张着。
皇帝兴致勃勃的欣赏着这两场表演,但并没有表现出来,眼睛也是看着别处的。他不想打扰别人的雅兴。他只是拿了两块玉,吩咐太监总管将这玉分别放进那两张小口里温着,之后他要检查。便又去欣赏别的水灵萝卜了。
乐之国,顾名思义,举国人民都致力于求取快乐,唯有快乐能保国富力健。人人乐之,则风调雨顺,蒸蒸日上,反之,则会有天灾下惩。其中皇帝的快乐又尤为重要。有人称,帝之乐,堪比五万万人之乐益,是故皇帝在全国所享有的资源是最多的。人的快乐来源于很多处,友情、亲情、爱情,诗歌、培植、乐舞。其中最高效易得的便是情乐,只需两具肉体,两个灵魂,依凭彼此之间的对视、触碰,便会产生快乐。
然,情爱之乐难,情欲之乐易,于是,为使皇帝的效益最大化,各地每隔几年便会按照皇帝的喜好向宫内送进大批的妙龄男女,这些男女们也都是自愿的,毕竟自己能得鱼水之欢,又能使皇帝快乐,降下福泽,自然功不可没。
而未能在这大殿中的初试中选中的,之后还会依情况举办秋试、春试等,亦是有机会的。即便是都没能被选中,会在一两年之后被放出宫,出了宫,也不会被人不喜,甚至会更受人尊敬些。人们普遍认为,被皇帝看过的、摸过的肉体都更带有佑护些,结亲后,会多子多福。同时,未被选中的男女在宫内时还需要定期服用一种秘药,可使人外貌不变,甚至更美上几分,这样在出宫后,也不会贻误了青青韶华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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