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随时可以让我走。”
熟悉的声音夹着风,加上鸣笛的干扰变得断断续续,叶响想开口说“那你走吧”却迟迟狠不下心,他来这里不就是为了找这个人吗?
“对不起。贱狗没能信守承诺,还是在觅幽以外的地方骚扰主人了。”穆昀燊凑得很近,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叶响竟然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委屈,却没有任何惊慌。
那么他应该说没关系吗?
大脑当机来不及重启般地,脱离了那方小调教室,他就完全忘记了身为Dom应该怎样做,廉耻像梨花针一样戳刺皮肉,不致命但足够胆战心惊。怕什么!当成关心你的普通朋友就可以了!
去你妈的、有过肉体关系的还怎么算普通朋友?什么人会和普通朋友“主奴”相称,会垂涎,会骚动,会勃起,会对普通朋友露出最原初的本性和欲念?!
“你去路口……不,你就在旁边等我,我这边谈好赔偿就走。”叶响放下手,在陆黎好奇的目光中忍住没看男人的表情,把重心转到另一边身体企图自己站起来。
“啊!”
屁股刚离地一寸,视野就一下子拔高!手里无意识揪着的几根野草齑粉般飘走,他一个三十几的成年男人就这么像个小羊羔一样被抄起来,蜷在另一个年轻男人胸前。
“你他妈——”声音在被反手捏了下腿根处的嫩肉时哑火了,叶响感到一阵头疼,不是生理,是心理上的,满脑子都是无法无天、目无尊卑、造反了逆天了、贱畜伤人了……不知道现在昏迷还来不来得及?随即果真闭上眼,看这小子还准备干什么。
脸颊贴着的胸腔闷闷震动,暖洋洋的热意霸道地传导到全身,第二次被同一个人这么羞耻地抱着,依旧懒得反抗。
“左脚扭伤……嗯,医院……报销,曲阜路左转……好,知道了……”他听穆昀燊和肇事者交涉,又自若地询问路人最近的药房,边上小姑娘配合地补充两句,很快就安排妥当了。
“我好了,放我下……”装不下去了,叶响不自在地开口。
“你没好。”穆昀燊竟然偏头瞪他一眼,虽然戴着墨镜,但他很确信他看见了,这个死孩子!叶响一手挂在人肩上,以牙还牙地掐他一下,对方不为所动,他便把手滑进他的衬衣贴肉顺着脊梁骨往下摸,明显地感到手下一阵战栗,匀称的肌肉块块紧绷,搂着他的手紧了紧。
“我们先走了。”穆昀燊随意朝其他人点点头,直接抱着人右转90度往前走。
“喂,你当我假的?”叶响蹬了下腿,不敢太用力,怕摔着自己,“快放我下来!”
“主人,”年轻男人一声让叶响哑火,“现在不是调教时间,我有自己的判断。”
“你他妈还有信号范围啊?”年轻总监气笑了,“我的话也不作数了?”
“我都看见了,这是你第二次在我面前受伤,我很自责。”
“那就放我下来,我自在了你就不用自责了。”
“不行。”
“我操!”叶响忍无可忍地伸手摸到他的后颈准备硬碰硬,手指却勾到了一根皮链,心里陡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