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醒来总算松了一口气,低声说:“小狗,你吓我一跳知道吗?”
“算了,别回答我,”叶响说完就用食指抵住他的唇,穆昀燊眨眨眼意识回笼,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舒适的床上,薄被盖到胸口,浑身干燥,四肢有些紧绷,他一动叶响就警觉地看他,瞬间就不敢再动了。
原来主人离开没多久,他就不争气地晕倒在地上。还是一个外国人惊呼着帮他把流血的小腿做了简易包扎——用不知道哪儿来的昂贵布料。又好在推拿店店长是个医生,骂骂咧咧地被叶响从楼上房间里挖出来救人,终是没什么大碍。
至于“犯罪现场”留下的证据……叶某人趁人走后偷偷溜回去销毁了。
此刻他正摩挲着伤员的脸,神色复杂、自言自语:“老实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指望人回答,楚禹雯方才已经敲打过他,凝血问题是白化病的症状之一,如果你俩是认真的,就要格外小心;如果不是,趁早止损吧。
至于为什么是“止损”,叶响没深究,他不喜欢这个词,尽管他知道老友没说错,如果他没有跟穆小狗建立长期关系的意愿,最好还是不要冒这个险。
床上人在他的掌心遮挡下闭上了眼,偏白的肤色在白光下更显憔悴,叶响把床头灯亮度拧到最低,想了想,一个翻身躺在了人边上。
“主人?”穆昀燊一震,往凹陷那边转头,那手掌离开眼睛的瞬间,灯也“啪”地关了,“睡觉。”叶响说。
穆昀燊以为自己还在做梦,撑着身体想起来,被横过来的胳膊打了回去,“不听话了?”年轻总监不耐烦,好像先前短暂的“温柔”不曾发生。
穆昀燊咽了下口水,乖乖不动了。呼吸带动胸口的爪子起起伏伏,那手终于又抬起来,穆昀燊刚松口气,腰侧再次被压——叶响几乎半趴着搂住他,呼吸霸道地打在他脖颈处,有些痒,他感到胸前轰鸣一声,睁开了眼。
近乎温情的亲密接触实在陌生,奴隶难以做出适当的反应,那半边身子和手臂相贴传来的热度一路烧到了他的神经和泪腺,竟使他感到浑身发麻、眼眶发酸——
有多久没有跟人毫无防备地拥抱过了?
亲生父母的记忆太遥远,养母给他的爱太沉重且病态,等他摆脱一切、也失去一切,开始独自病态地享受被折辱和命令的快感后,了了的肌肤相贴似乎也只与性爱有关。
而此时,身边这家伙终归是有些不同的。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激烈地从Sub身上索取过什么,他像一株芬芳的野花,生命力顽强,即便是在自己这片贫瘠少料的土地上,也开得纯粹艳丽,留有余香。
“穆小狗,你想当铁板我没意见,有本事就这么僵一晚上。”野……不是,叶响闭着眼睛说。
“您这样……我也睡不着……”
好家伙。叶响磨牙:“就这么睡!”
“……”
穆昀燊慢慢放松身体,感到对方也撤了些力气,相贴的地方是暖暖的热度和韧劲的肌肤。他在黑暗中徒劳地睁着眼,用口型说了声晚安。
“晚安。”身边人吐出气音,烫到了奴隶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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