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秋,我要射了。”酸麻感来势凶猛地流窜到小腹,我搂起许知秋的腰,令他上身腾空,哆嗦着坐在我阳具上大口大口喘息。我单手握住他瘦薄纤细的脚腕,拉拽到近前,沉腰肏了进去。睾丸顶到穴褶并猛烈晃荡的一瞬间,我太阳穴突突跳起,咬牙在许知秋体内深深滋射出一泡浓精,同时插动数下,将输精管里的残余痛快泄出。半硬的性器却依旧塞满他后穴,不让浓白流出。
他抓住我的手,把小巧的五指插进我指缝紧扣住,不肯我抽走。紧接着就被冲进身体里的惯性撞得东倒西歪,扑倒在床,深凹的背线下两瓣臀肉成了最突出的部位,穴口溢出一圈浊精,涨得他双腿直颤。
“好热……”他双眼湿濡迷茫地望回来,对我露出一个幸福而满足的笑容,用脸颊蹭蹭我的掌心,“老公,睡觉前可不可以先接吻?”
我没有拒绝他。
在这个对我唯命是从的小孩面前,一个吻没什么好犹豫。更何况他不再过问我与情人间的事,不再像刚才那样,以各种借口逃避我,逼得我动刀。嘴唇依依不舍地分开后,他蜷缩在我臂弯里逐渐睡去。
第二天,他从浴室穿戴好校服出来的早晨,我已经靠在床头,赤裸着肌肉雄健的上身,抽着支烟,和合资商讲电话了,只一瞥,就立刻得到一个羞涩却无比灿烂的笑容。许知秋蹦蹦跳跳地转去厨房,站在炉灶前哼着歌做起了早餐。版型宽大的白衬衫卡出了他手臂与肩膀的线条,比同龄人要瘦弱些,但在领带、米色毛衣背心的加持下有种十足的学生气,看着俏皮活泼。
做完早饭他照例冲泡上一杯咖啡,放在我座前,回位置上自顾自吃起了三明治。等咬掉三明治最后一个角,喝完最后一口牛奶,他擦擦嘴,低头戴好眼镜,背上书包与我热情地打了一声招呼,就出门上学去了。
我聊完电话掐掉烟头,从洗漱间更衣出来时看了一眼盘中的三明治。老样子,要用番茄酱在面包上画张笑脸。
……小幼稚鬼。
我哭笑不得地耸了下肩,拿起三明治咬了口。
从第一次握上他手起,我就知道,许知秋不是个能做饭的人。他手型纤薄,又偏爱和我指腹相贴到毫无间隙,丈量起来就像小孩子的手,手骨小了我好几寸。而且掌心光滑如玉面,精巧到几乎要融化在我的摩挲中。但就是这样一个不谙世事的学生,来到我身边后,除了读书、补习,一有空便参照料理书,变着花样在炉前做饭。
他是典型的营养不良所诱发的贫血体质,养不好,到我手上十六岁的年纪,却削瘦得连颈后都折出一截骨凸。最初,我以为他顶多十三四岁。因为体弱,伤口不易愈合,有时候被滚油溅到会起好几天的泡,加之前臂又缺乏充足的肌肉支撑,他必须双手抬锅,使出浑身解数,才勉强能将锅底抬离火盖。
我其实从未想过像我这种堕落到极点的人,还能拥有一个孩子。甚至与他有了肌肤之亲。
收到班主任电话是在下午四点,我看了眼腕表,是许知秋上体育课的当口。我解散会议匆忙赶去时,办公室里只有班主任一人,他抱臂站在窗前,看侧影就像是在等我。我推门而入,理所当然地将他抱到腿上,吻得难分难舍。
在我得知许知秋就读的高中与班级后,我将自己的情人安插其中。
“什么事。你知道这个点我有很多事要办。”我擦掉嘴角的唇膏印,从烟盒咬起他推出的一支。
他拾出口袋里几张相片扔到桌上,单手为我点烟:“关于你拜托给我的那个孩子。”
我夹起一张,才看了一眼就眉头紧皱。在卫生间角落,许知秋被几名高个子推搡着摔倒在便器旁。操场上,他被同班的男生抢下眼镜,扔来扔去。垃圾桶里发现的碎作业本、被吐了骨头的午餐,乃至被丢钱者翻找皮夹,倒出内里所有证件,却只能独自一人跪地拾捡。
每一张都鲜有许知秋出镜,但每一张都触目惊心。
“你们不管吗?”我两指夹着照片若有所思。
“班里早就形成团体将他排除在外,无论出什么事大家都守口如瓶。再加上带头排挤他的小孩后台很硬,校长想要不了了之。”
“那就再告诉他一句,这孩子是我的人。”我把烟头狠狠杵在照片上,碾了碾,语气里有着骇人的肃杀之意,“不解决,就让他看好自己的脑袋。”
“要我顺便帮你照顾下他吗。”他拿拇指摩挲了一下我的嘴唇,俯身靠近,“不过,照顾你的小心肝是额外的价格。”
“那就长话短说。”我耸了耸肩,并无所谓地从大腿拉下他的吊袜带。就在双腿夹上我腰,缓缓扭动的顷刻,我听见一门之隔的走廊传来倒吸气的动静。
临到天黑,我在车上翻来覆去地看完报表才觉察有异。
“几点。”我问司机。司机瞄了眼仪表板,报出一串令我心烦的数字。已经过了放学时间,但许知秋没出校门,也没有回我的消息。
最后一条短信在晚间九点零七分。已读。
……他第一次不回我消息。
“沿着附近找找,找不到就抓人过去盘问。”我拿起手机,确定班主任在校内搜寻无果,打了个手势示意司机继续找人。说不担心都是假的。他失踪,我第一反应就是冷下脸。我清楚自己是个什么货色,放纵的性爱,无度的酒色,在欢场里毫无节制地痴迷于性高潮,玩到睾丸上的静脉都曲张明显。
我知道许知秋爱我,知道他情窦初开,所以迄今为止他依然对我那段风流多情、来者不拒的过往耿耿于怀。
我核对了一下前后时间线,认为他应该是在办公室外目睹了那幕。
在烦躁到一拳砸碎车玻璃前,我终于找到了他。
是家快餐店。
他一只手托着腮坐在靠窗位,无精打采地眺望窗外。他咬住吸管,牙齿在下唇肉上碾过,微垂的睫毛间蓄着忧郁,显露出他这个年纪不该有的,一种雌雄莫辨的漂亮。看到有车停下,再看到我披着件西装外套就走下来,推开店门,脸色终于有些变了。他慌忙低头盯着自己并在一起的膝盖看。我来到座椅边,看到餐盘上只有两个空蛋挞盒,以及一杯早已冷透的红茶饮品。我按住他的手,俯身靠下,故意让呼吸里炙热的荷尔蒙气息拂面而来。
“别生我气了。”
许知秋闻言迅速把脸蛋转开,耳根却悄悄红了。我一手揽过他肩膀朝着嘴唇吻下,小家伙的舌尖还残留有蛋挞的甜香,吮起来软津津的。我抹去他嘴角的酥皮,自顾自加深了这个吻。许知秋水光盈盈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可又不舍得咬我,只好双手按在我胸膛上一个劲推动,我却攥拢他的五指,更为强横地与他唇舌交缠。
吻到我都觉得有点头脑发晕时,缠绵的双唇才“啵”一声分开。我看许知秋精致的眉眼间还是不悦地皱着,想伸手扳他下巴,却没料到会被他挥手甩开,动作夸张到一肘直接砸到了我的鼻梁骨。
“你每次、每次都这样,答应完我,装得有多疼爱我后又跑到不知道谁的床上去了。你和她、你和她到底什么时候……呜,啊呜呜,这个世界上到底还有谁没和你做过啊!你这个坏男人!”
“许知秋。”
“不许叫我。”他小声啜泣着捂住耳朵,使劲晃了晃脑袋,“你又不喜欢我,不许你叫得那么亲昵。呜、坏男人,坏男人!管不住下面的坏男人!”
“……许知秋,我流血了。”
话音刚落他一下子紧张起来,脸上所有的警戒与狼狈都在望向我的刹那消失不见,变成了苍白与惊慌失措。
我移开捂在鼻部的手,很不妙,连指缝都浸上了血。拿起纸巾擦拭片刻也未见效果,我口呼吸一下,将下巴缓缓抬起。才眨眼就看到许知秋冲到我眼跟前,用袖子为我不断擦拭。
“对不起。对不起,一定很痛吧。”他轻啄着我的面颊,吻到最后心痛不已地抱住我脖子,说他再也不跟我发脾气了,再也不什么都不说就擅自乱跑。血不难止住,但许知秋已经慌了神,将书本上学到的几条知识忘得一干二净。看到我流血,他难受得几近崩溃。
他吻住我带血的嘴唇,用一双含着深切爱意的泪眼打量我,问我还痛不痛,看到我嘴唇动作时有血流下,终于哭噎得说不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