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凝登时嚣张起来。
她吩咐苏连锦关了门,盘着腿坐在塌上吃桌案上制作精美的糕点,一边阴阳怪气地讥讽:“王爷做的挺舒心啊?”
她知道苏连锦有多提心吊胆——从他这些天的表现就不得而知。但数日来对莫名其妙穿越到这个破地方和被下人冷落的怨气仿佛一瞬间找到了个倾泻口,更何况!一个侍人!一条狗!怎么能因为自己主子换了脸就认不出来呢?
好吧她承认自己是在没事找事无理取闹。
但苏连锦可不这么认为。他几乎在一瞬间就意识到了自己眼下的处境,甚至刚才,王女殿下跪在他面前,伸出手他都没拉……
这放在什么时候都是大不敬啊!他对王女从来都是讨好都来不及,如今犯下这样的错,又怎么有脸乞求原谅呢?
苏连锦连呼吸都不敢太过大声,唯恐王女又想起了他的罪过,只是…他不能不开口。
“殿下容禀。”苏连锦深深伏跪在阶下,眸中的泪水还没来得及收回去,一股脑都洒落在了地板上。
秦书凝没好气地哼一声,这时候还自找没趣,是该说傻还是该夸忠诚?她还不知道苏连锦怀孕了的事情,只以为他是要汇报这些天的日常。不过糕点蛮好吃,她的心情稍稍好些,不冷不热地道:“说。”
苏连锦似乎很紧张,他的背脊抖动着像是在做心理建设…然后秦书凝放肆地把脚伸到了男人背上。
这下苏连锦是真的头都不敢抬了,僵硬着身子唯恐哪里侍奉不好主子。
他怕秦书凝等得不耐烦,组织好语言就急切地开口:“殿下,奴在王府时就已有孕,到此异域虽形身不同,但孩童仍在。奴自行诊脉,又请医士看诊,皆是喜脉。”
秦书凝糕点都没拿稳,她满脸不可思议,声音也变得尖锐:“所以那个孩子跟着你来了这个身体?”
等等好混乱啊,她快要消化不了了。怎么会有这么荒谬的事啊?天哪?要不是了解苏连锦的性格她真的以为眼前人是个疯子。
老天干嘛这么捉弄她啊?
“这里男子为尊啊!”秦书凝试图挣扎:“女子生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