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沈熹无力地偏过头,五指揉皱了纸面,“那里……啊!嗯哈啊……轻一、一点……”
江淮石有些克制不住自己,身下的人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语,都叫他欲罢不能、食髓知味,尝过人世间情欲的快感,又怎么舍得轻易松开。
……
激烈的性事过后,沈熹累得几乎要抬不动手指,就连清理都是江淮石抱着他去的。
九千岁大权在握,住的地方也是格外奢华,主屋后边圈了一处温泉水,如今这时节,虽说入了春,夜里还有几分冷,在这温泉里泡一泡可是再舒坦不过了。
“都蹭到脸上了,”江淮石的指尖轻轻划过沈熹半合的眼下,“别动。”
沈熹随即放弃了从他怀里爬起来的想法,他眨了眨眼睛,任凭水流冲洗过自己的身体,江淮石的手很稳,一点一点划过他的脸颊、他的胸口、他的腰腹……
“痒……”沈熹眼睫微颤,一滴水珠顺着眼下滚落,眨眼睛不见了踪影,他咬一咬下唇,脸颊的热度刚刚退下又飞快上升,忍不住低呼,“……别!”
江淮石分开他的双腿,手掌揉着腿根娇嫩软肉,那一处本就被摩擦顶撞地泛着红意,再揉一揉、摸一摸,就是钝钝的痛,可他那样敏感,此刻这般状况,就偏偏从中体会到了微妙的快感。
一时意乱情迷。
江淮石低低地笑,指尖游移,强硬地挤开穴口,两指先是浅浅地抽插了两下,而后分开,撑开了穴口。
白浊的液体借着水的润滑被带出体内,沈熹轻轻打了个哆嗦,不由得按住江淮石揽在他腰间的手臂。
“唔……”沈熹轻轻地喘息,眉梢微动,感觉到了什么,“九千岁……”
江淮石含住他耳垂亲吻,手指抠挖着穴肉,致力于清理干净所有自己留进去的东西,当然也注意到了,于是低声笑道:“真可怜呐。”
沈熹羞红了面色,大约是恼了,按在江淮石手臂上的手用了点力去推他,说:“放开……放开我!”
江淮石大笑,正好也清理得差不多了,于是抽出手指,又转移到他身前,握住那笔直秀气的性器轻轻撸动。
“真漂亮,”江淮石亲他,一直亲一直亲,爱不释手一般,“别动,很快就好。”
性器被仔细地撸动,江淮石的手法十分有技巧,弄得沈熹腰酸腿软,几乎是陷进了江淮石的怀里,偶尔被刺激到,绷得笔直的小腿蹬一蹬水,一点儿威慑力也没有。
……
喘息声夹杂着隐忍的哭腔,他昏昏沉沉,被蜂拥而至地快感淹没,白浊似的精液从江淮石指缝间渗出,转瞬化在水里。
好困……
沈熹费劲地掀起眼皮看了江淮石一眼,到底没忍住,合眼睡了过去。
江淮石握着他的手,从耳垂亲吻到脸颊,又逐一吻去泪痕,而后匆匆洗过,抱着沈熹回床上,夜色渐沉,他躺在沈熹身边,也沉入了梦乡。
——
这几日前朝的气氛很紧张,江淮石也素了几天,甚至忙到没时间回府,沈熹不能出门,只能从侍从们私底下的只言片语里推断发生了什么。
大梁建国已有三百年,到了谢策这一代,依旧能仰仗祖宗余荫,不过总有些小国蠢蠢欲动,尤其是北疆蛮族,近些年来屡屡进犯,这两日又是多番试探,据说还是多亏了那位受了伤的萧世子,才没被偷袭成功。
战局紧张,前朝大臣们日日地吵,沈熹听见一个侍从说,宫里传出来谕旨,传高阳王萧戟入京。
说是宫里的旨意,其实想也不用想,肯定是江淮石的意思,沈熹一边儿看话本子一边儿想,不知道江淮石是个什么意思,毕竟若要说把柄,皇帝身边已经有个萧明堂了。
正想着,耳边忽然传来一声低笑,沈熹被惊动,蓦地转过头,就看见了萧明堂。
“你!”沈熹被吓了一跳,话本子都掉了下去,他缓缓蹙起眉,努力摆出一张冷脸,“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