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的那名门客跑远了。”一名士兵见闻千曲没有听令聚过来,连忙向沈靖报告道。
沈靖向前方看去,闻千曲的身影已经在数丈之外,她似乎在追逐着什么东西,沈靖还来不及出声叫住她,她就完全消失在了丛林之中。
闻千曲正在追逐的是一个白sE的影子。当这个影子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太像那个她寻了三年的人,以至于她顾不上潜在的危险,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撇开了身后军队。至于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无暇去想。
那个白sE的身影走得并不快,但闻千曲铆足劲也追不上。每当她到达他停留的地方,周围的树木就会像活了似的变换一番,将那个身影带到不远处。她们之间像是隔着一条天堑,明明近在咫尺却怎么追也追不上。
“杨皓哥哥!”闻千曲唤出了他的名字。那个白影似乎摇晃了一下,却没有回头,继续向前走着,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不是他吗?闻千曲的手中渗出细密的汗珠。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但澎湃的内力却怎么也安静不下来,让她无法思考,全凭心意做着选择。心中仿佛有一个坚定地声音在不断地响着:就是他!
就在她快要抓住那道白影的时候,白影倏地消失不见了。闻千曲慌张地转着圈,急yu找出他的去向。
刺骨的寒风吹了过来,骤然出现的寒意让闻千曲清醒了不少,她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出了林子,出现在了一个庭院之外,而沈靖等人并没有跟上来。没了树林的遮挡,大风呼呼地刮着,力度几乎能将普通人掀翻在地。
风声中夹杂着从远方传来的脚步声,不知敌我,闻千曲连忙躲到了一堵墙后,等候观察。
她蹲在地上,回忆起刚刚那个白影。他虽然b三年前要高了一些,但那清雅的气质绝对是杨皓无疑。她少时日日趴在墙头看他读书习字的背影,早就将他的轮廓刻入脑中,绝不会认错。但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又为何把她引到这里来,却不跟她相认?
正当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原因的时候,那群人从墙外走了过去。
“太nV殿下不知要这炉子何用?”
“应当是用来审问那两个叛臣之子的吧。”
“那两个小郎细皮nEnGr0U的,也不知受不受得了这苦。”
“嘿嘿嘿,母债子偿,这是代他们老娘受过呢。”
太nV殿下?当今圣上正直壮年,并没有立太nV。闻千曲猜她们说的太nV应当是前朝皇nV,而两个叛臣之子正是她要寻的两位皇子。她暂时放下杨皓的事情,跟上了这些人。
这个庭院也暗含着阵法,闻千曲并不太通晓阵法,幸好有着这些人引路,才能毫不费力地找到这个前朝太nV所在。
借着这几人进入屋子弄出的响声,闻千曲绕到了屋后守卫最薄弱的地方,找到守卫盲点作为藏身处,推开了一条窗户缝,向屋内看去。
一个虎背熊腰的nV子背对着她站着,闻千曲跟着过来的那几个仆从正弯着腰将一个炉子搬进屋中,掀开罩子,露出里面已经烧白的木炭,火焰窜了出来,张牙舞爪地跃动着。几个人摆好炉子后,站到一侧,恭敬地向nV子行了个礼,“太nV殿下,还有什么吩咐吗?”
前朝太nV免了她们的礼,“你们先下去吧。”
“呸,你这个乱臣贼子,妄称太nV,是会遭天谴的。”一道尖锐的男声怒骂道。
闻千曲寻声扭头,才发现两个男子被绑住手腕挂在房梁上,粗糙的麻绳勒进皮r0U,将他们的手腕刺得鲜血淋漓,将绳子染成了血红sE。
闻千曲挪了下位置,看见了杜子柳和另一个小郎的正脸,那小郎跟杜子柳长得并不像,但金尊玉贵的气质显然是十皇子无疑。
十皇子虽然受制于人,气势倒丝毫不弱,将前朝太nV骂得狗血淋头。这么做的后果自然是一道狠辣的鞭子。他的华服已经被cH0U得破烂,有几处已经露出了皮肤。
闻千曲揪心地看向杜子柳,见他除了手腕上的伤口,身上的衣服依然完好无缺,显然没受到什么刑罚,她顿时放下心来。虽然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但她很相信杜子柳有这个自保能力。
现在这种情形,既不知对方人数,也不知出路,她不敢贸然救人,只能等待沈靖到来。
几个奴仆退了出去,前朝太nV拽直了手中沾着血的鞭子,b量着十皇子,似乎在寻找下一个落鞭处。
“脾气倒不小。我最喜欢驯服你这种牙尖嘴利的小狼狗了。”又一鞭子打向了十皇子,落在了lU0露出的腰肢上,加深了上面的血痕。
凄惨的叫声在破空声消失时响起,十皇子蹬了几下空气,嘴角张得破了皮,腕上的绳子累得更加深了。
前朝太nV兴致B0B0地欣赏着十皇子的惨样,完全不把他骂的那些话放在心上,挑眉看着他道:“b你这个弟弟有趣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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