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金斯从自己房间醒来的时候,还觉得有点像是在做梦。
在珀西家住太久了,说实话,连自己的床都有些睡不惯了。
从珀西家到安德鲁斯家车程一般需要一天半,但因为他们家给他一直备的是舒适的马车,足足走了两天半才到。
想起三天前和底波拉告别的时候,她在康拉德要杀人的眼神中主动拥抱了他,詹金斯就觉得很开心。
这一个多月是他人生目前的十六年当中最快乐的一个月。
不仅仅是X的意味上——他无法否认,和自己喜欢的人有了身T上的亲密接触和共同的秘密是令人激动而喜悦的事情。
更多的是一种心理上的满足感。
他更了解底波拉了。
而且或许,也因此,更喜欢她了。
……
书房。
格蕾丝低头顺眼地站在一旁,底波拉和康拉德如他们惯常的模样,面对面坐在书桌前,一个翻阅资料,一个查证账本。
其实,格蕾丝内心是有怀疑和迷惑的。
自从先大公出事,她就一直在伺候少爷的起居。
直到一个多月前,她做出出格的事情。
那之后少爷和小姐就一直睡在一起,也不让她服侍起居。
都是可以婚配的年龄了,也不怪她思想龌龊。
而带着这种揣测再去看这两个人,她总觉得怎么看怎么不对。
格蕾丝这一个多月以来就没怎么睡好觉过。
满脑子想的都是底波拉让她跪下的那一幕。
她不知道小姐的声音冷y起来竟然会有类似于金属的回响。
明明没有对她施加任何酷刑——她知道小姐擅长刑讯——她却总能因为那一段可以称得上仁慈和温柔的记忆,一次又一次浑身冷汗地从睡梦中惊醒。
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原本看着确实有几分姿sE的nV仆瞬间老得像是有三十好几一般,整个人都憔悴的不行。
“阿嚏!”
原本安静无b的书房中突然响起有点秀气的喷嚏声。
康拉德有些担忧地看着鼻尖红红的妹妹:“你没事吧?”
“没事。”底波拉伸手拿了手绢擦拭。
康拉德看着那块有些陈旧的手绢若有所思。
这条手绢他有印象,是今年春天的时候,他让杰德去国都送信的时候,特意从东方丝绸行买的。
半年时间怎么会用得这么旧?
前两天詹金斯还在的时候,两人经常去花园里一逛就是一下午,是去做什么,他心里清楚。
今天是没有那么冷,可是詹金斯走之前的那天,早上花园里结满了寒露。
啊哈。
“着凉了?”康拉德嘴角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一丝笑意。
底波拉有些慌神地看向身侧,手指紧张地揪住裙子。
该Si的詹金斯……非要……在那里……
底波拉b谁都清楚她这感冒是怎么来的。
也是她昏了头,竟然骑马带詹金斯去了那个湖泊。
“嗯。”
“那这两天我们还是分开睡吧。你感冒了,需要好好休息。”
底波拉一下子噎住了,手里的玻璃笔也没拿住,“啪嗒”一声掉到了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