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迷心窍。
司倪终於意识到自己让电话响太久了,回神後立刻挂断通话。这麽b迫的行为,她怎麽会对仅见过几次的异X做出这种事。
都怪最近的商佐让人太郁闷了。
这几天都不太回讯息,接了电话也就潦草说几句就说要忙了。司倪并不怪他,就怪自己上大学这几年一个新朋友也没有。
外头雨势渐强,风呼啸而过发出的哭嚎声让司倪缩了一下肩膀。近期有台风登陆,也不清楚商佐是不是被困在路上了。
司倪r0u了一把脸,裹着小毛毯,将自己塞进沙发角落,多了一丝安全感。
打开电脑看着一点进展都没有的专题提案,教授下最後通牒了,开学前没交,她就不收人了。
她丧气地踢了踢脚,望着身後窗口外乌漆抹黑的夜,Si白的窗架框住溶溶月sE,妖怪像是随时会撕碎这片深夜向她攀爬而来,她感到後背一阵凉意,於是将棉被又裹得紧一点。
脚边的手机忽然震动,她吓得差点尖叫,惊觉是有人打电话来了。
接近凌晨,应该是商佐。
忘了几分钟前才说一辈子都不要理他,她兴高采烈地拿起手机,看清萤幕的来电显示,人僵化了。
司倪像是握了烫手山芋一般,将手机扔在一旁。
她没想到朝鹤居然回拨了。
司倪还是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异X朋友,两人甚至不全然熟识,说来可笑,朝鹤也是她近几年来认识的新朋友。
应该算??朋友吧。
基於礼貌,司倪还是鼓起勇气接起电话,反正谁也看不见谁。她按下通话键,还是立刻将脑袋缩进连身帽中,妥妥地展现鸵鸟的姿态。
「姊姊?」
对方试探X地出声。
低沉的嗓音自另一端响起,与平时面对面说话有些差异,但还是能听得出来是他,声线夹杂着他惯有的笑意,没有什麽距离感,竟还有种抚慰人心的效果。
「喔??嗯,怎麽了?」
朝鹤再次笑出声,也没提她这句话问得似乎不对。「这麽晚了还没睡?」
「嗯,在忙一些事。」
朝鹤迈腿走向床边,用着鼻音轻应了声,司倪一瞬间觉得耳根子一阵麻痒,像是男孩子靠在耳边厮磨。
她r0u了一下耳朵,一边打开电脑,随意问道,「你呢?在做什麽?」
她的本意是礼尚往来,一人一句很公平,却不知道这闲话家常的问话听在朝鹤耳中倒是变了一个味道。
朝鹤:「刚洗完澡,晚点要睡了,明天还得去学校。」
「这麽早就开学了吗?」
「还没,但学校最近有活动,需要提前回校。」他没说太多,司倪也没打算探听,她一向明白人与人之间应该要有界线。
司倪听见被子与衣料摩擦的声音,她也忍不住将脑袋靠向椅背,整个人呈现无b放松的状态。「你的伤口好多了吗?」
「嗯,每天都有擦药。」
噢,b商佐听话多了。
司倪打趣:「这麽乖啊。」
「是啊,有什麽奖励吗?」
司倪沉Y思考。「请你吃饭?」
「姊姊就没点诚意吗?」
「再多的要求我可能办不到了。」
朝鹤说:「姊姊和我一起吃顿饭吧,我请客。」
司倪早上是被手机的讯息提示音吵醒的,全组的对话源源不绝。
她这才想起自己莫名接下新生营这件吃力不讨好的事。学生会的效率很高,她才刚答应,活动组长透过班代联络她,将她加入了不少群组,让她原先安静的手机,现下的讯息量都破百了。
Brian:我刚开完会,今天会长的心情指数粗估是六十。
Zara:听上去没什麽问题,保持平常心。
Brian:不,这你就错了。根据我这几年跟着他的经验,这种不上不下的心情才最可怕,因为不知道哪件事会成为引爆点。
Zara:他怎麽不赶快交个nV朋友算了,天天就泡在学生会。
Brian:他是不婚主义,你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