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凯夏彷佛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那个声音既贴近又遥远,就如同空谷回音一般,从自己的耳朵旁飞出去,撞到山壁後再反S回来,令人难辨虚实。
「是罗德瑞爵士吗?安德叔叔?还是,贝?」凯夏思考着,此时他才惊讶於自己还有思考的能力。
「他醒了吗?」
「他度过危机了。」
「罗维安是仁慈的。」
「taMadE,我就知道这小子没这麽容易被打败。」
与想像中的惊醒不同,凯夏此刻内心感到无b平静,所有这些话语都像美妙的歌声宛转,令他两颗眼珠前的门帘自然的缓缓揭开,终於,他感受到了真实之光。
他发现自己躺在安德家卧室内的羊毛床上,身上已换了一套乾净舒适的橄榄绿棉衣,身T骨骼感到隐隐作痛,但皮肤有一种外伤初癒的麻痒感。
眼前看到的是贝蕾娜、杰姆斯、瑟娜维亚及安德,他们每个人看起来都十分憔悴,但脸上无一不露出喜忧参半的表情。尤其是贝蕾娜,她跪在床边,握着凯夏的手,眼眶周围浮现浅浅的黑眼圈,眼中盈满泪水。
「贝,是你?你还活着?」凯夏心中疑惑着。他用手撑着想要坐起身来,但四肢乏力,羊毛床垫又十分柔软,以至於手臂一时之间竟撑不起身子,又躺了回去。
「凯夏,你觉得怎麽样?头痛?还是需要来点美酒?」安德半关心半打趣的问。